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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保持悲傷情緒,語氣充滿了戀戀不捨。

“這麼說來,你原本就是書院的學子,那為何被除名了?”似乎不像是在作假,銀髮老者嘀咕一下,不過卻沒有放鬆警惕。

白雀書院的規矩頗多,學子們犯了錯,依照情節輕重予以處罰,最輕的是抄寫詩書經文,或者清掃學堂教舍,最嚴重的自然就是除名了。

能讓書院予以除名處理的,無非有那麼幾種,打架鬥毆、有侮斯文,欺侮教師、不尊師長,觸犯朝廷律令等,這些都是犯了錯的,除外之處,還有一條特別規定,若是有哪個學子,連續三次,在月考中得了末等,一樣要予以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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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知恥而後進

楚質正是栽在了這個規定上面,由於好友的離去,無心學習,在在月考中連續失利,最後被書院教諭劉易送回家中。

“你隨我來。”看到楚質一臉愧色,卻一言不發的模樣,銀髮老者回首四望,覺得這裡不是久談之地,淡淡說了一句,回身按原路走去,楚質心裡掠過一絲喜色,猶豫了一下,遲遲沒有跟著上去。

“你怎麼了?還不跟上來。”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銀髮老者回身一望,發現楚質還呆呆的站在那裡,有些詫異詢問起來。

“不知道劉教諭什麼時候會回來,學生不可輕易離開。”楚質神情為難說道。

嗯,看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這麼說來事情只是巧合,畢竟自己也是一時心血來潮,這才回到書院,不可能有人事先知道,設下套子等自己,況且這小子年紀還小,心思應該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縝密,仔細的思慮一番,銀髮老者心中的懷疑打消了大半。

“不是和你說了嗎,劉易正在講課,要午時才回來。”銀髮老者說道:“難道還要老夫請你不成?”

“不敢勞煩長者。”楚質說道,看了眼空空蕩蕩的教舍,這才向銀髮老者走去,銀髮老者略微一點頭,領著楚質拐了幾個彎,來到一間房前,直接推門而進。

房間佈置雖然簡約,只有書桌椅子茶几幾樣傢俱,卻極為典雅,西牆上放著一個書架,架子上全部堆滿了各種書籍,來人一進去,馬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書香氣息。

“坐下說話。”見到楚質一進房屋,注意力就集中在自己辛苦收集的書籍上,銀髮老者心裡湧起了欣賞之色。

這麼多的書,還有許多絕世孤本,如果能帶回現代出版,不知道老闆會怎麼獎勵自己,身為出版社的優秀員工,出於職業的本能,楚質對書籍自然格外注意,卻沒有想到給銀髮老者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你是何原因被書院除名?”見楚質乖巧坐下,銀髮老者也沒有費話,直接詢問起來,他心裡也有幾分好奇,從表面現象來看,楚質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惹是生非,犯下重錯的學子,反而十分溫良敦厚,風度翩翩,讓人心生好感。

“學生在月考中表現不佳,連續三次都得了末等。”楚質低頭,一臉的羞愧難耐。

“原來如此。”銀髮老者眉頭一皺,不是行為不端就好,可是姿質如此愚魯,給了三次機會還是把握不住,怎堪培養,可是看見楚質清秀俊雅,羞愧難當的模樣,銀髮老者心中一動,覺得其中可能有隱情,所以開口試探起來:“子曰: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語出何處,作何解?”

“出自論語。述而,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楚質搖頭晃腦唸誦全句,然後解釋起來,在出版社工作的時候,每年都不知道要出版多少次四書五經,楚質也沒少做校對的活,久而久之早就熟悉透了,回答銀髮老者的問題,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況且白雀書院可不是那麼好進的,入學之前也要經過層層考選,當初楚質能進白雀書院讀書,可不是靠著家裡的關係,而是憑著真才實學,透過選拔考進來的,就算沒有其他學子優秀,可是基礎還是有的,兩者的記憶一結合,讓楚質的信心倍增,對答如流。

聽著楚質從容的解釋,銀髮老者輕輕點頭,不過這題目太過簡單,並不能考校出什麼來,順勢再出了幾道題,從《春秋左傳》,到《大學》、《中庸》、《禮儀》,甚至《周易》、《史記》《韓非子》都沒有漏下,剛開始的時候,楚質還可以輕鬆回答,可是到了後來,要花點時間思索,到了最後,終於語塞了。

“學生才疏學淺,讓長者見笑了。”能記下這麼多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下,楚質非常明智的開口服輸。

“能認清自己的不足,加以改正,這是一件好事。”銀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