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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是在翫忽職守。

帶著幾分忐忑不安,軍漢粗擴的嗓音也變得細微如蚊,抬頭望了眼楚質,小心翼翼說道:小的只知道沈公子出關口之後,是往右邊方向前行,摸約半個時辰就會返回

嗯,楚質挑了挑眉毛,說道:“聽你之言,今日沈公子出海之行。似乎並非第一次了,以前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聽這話,知縣與沈公子交情菲淺,暗自揣測了下,軍漢據實說道:“大人說的沒錯,這半個,月來,沈公子已經是第三次出海了,前兩次也是去了半個。時辰左右就回,所以小的才膽敢妄加猜測。”

軍漢也是個精細人,自然不會把話說得太滿,提前打了個伏筆,免得過了時間,沈遼卻沒有回來,當然,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他其實對沈遼出海的行為也很好奇,不然也不會留意其來回的時間長短。

“半個時辰,那距離應該也不是很遠估算了下,楚質目光閃爍,權衡片刻,開口說道:“本官有急事尋沈公子,不想在此等候,所以

“小的明白見楚質並沒有追究的意思,軍漢懸掛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立即知情識趣道:“大人公務繁忙,豈可隨意耽擱,沈公子才出關口片刻時間,想來也沒有走遠,正好小的們也要出海巡邏,若是大人不介意,且容小的們送大人一程

楚質輕微一笑,讚許的點點頭,對軍漢的識趣表示滿意,隨後在幾個兵丁的恭請下,走入蓬艙中安然落坐,旁人自是不敢怠慢,連忙奉上粗茶清水,難得有個親近貴人的機會,不捉緊把握更待何時。

軍漢兵丁也不是笨蛋,把守關口固然油水不但是真要比較起來,地位還不如縣裡的衙役,要知道在宋代,百姓但凡犯法,不問情節輕重,盡刺為兵,可見當兵的,就如同犯人一般。

實際上宋代計程車兵的兵營生活,也如同囚徒似的,他們按唐未的習俗臉被刺上字,叫作面涅,士兵臉上刺字,主要是防止士兵逃跑,更加可知當兵的地位有多麼的低賤,良家兒都以當兵為恥。

這正是好男不當兵的時代,就算油水再豐厚,總是受人白眼,是人也不願意啊,然而,軍戶兵籍可是終身制,不是想走就能走的,自然,如果楚質肯幫忙,問題應該不大。畢竟只是討要幾個小卒子做為衙役,這點小事,駐軍將領還是會允肯的。

就當兵丁軍漢紛紛討好楚質之時,巡邏船也慢慢掉頭返航,順流直下,很快就到達關卡,也不需要什麼程式,只聽為首軍漢打了聲招呼,守衛兵丁就拉開閘門放行。

過了閘門,河道慢慢變得開闊起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風力的摧動下,般只飛快行駛,突然間,船身為之一輕,淡淡的輕風拂來。有股淡淡的腥味。

楚質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那開闊無邊的大海,雄渾而蒼茫,眺望去,不見白浪酒天,但見蔚藍色的海水與遠天銜接,猶如一塊緩緩隆起的藍色大陸,閃著琉璃瓦般的光澤,茫茫無限。海風陣陣的吹來,浪被撞擊在礁石上,濺起了潔白的水花,慢慢地湧到不遠處的岸邊,輕輕地撫摸著細軟的沙灘,在朝陽的照耀下,每一粒細紗都彷彿閃著光芒,細浪一層一層從遠處輕盈地蕩來,在岸邊勾勒出一道一道的白色浪花,隱約可見一些細小魚蝦隨著飄遊。

“大人,這就是大海嗎?。站在船頭,長貴呢喃問道。

望著這片蔚藍色的世界,楚質覺得精神也清爽了幾分,微笑回應長貴的詢問,知道從小在汴梁長大,第一次見到浩瀚無邊的海洋,難免會感到驚奇震撼。

“真大啊長貴由衷感嘆道:“起碼要比西湖大上”鞏。坐著大船,不知要幾天才能劃到對

撲哧,旁邊有人忍俊不禁笑了起來,自然,這並沒有嘲弄的意思,不過長貴一聽,轉瞬間明白自己肯定惹了笑話,立即轉頭看向楚質。

果然,在長貴眼中博學多才的楚質也笑了起來,說道:“不懂就莫要胡亂猜測,學那河伯一樣,見笑於大方之家。”

長貴低頭訕笑,並不是慚愧。而是根本沒聽明白楚質在說些什麼典故,還好楚質也清楚這點,輕聲解釋說道:“大海無盡,別說遠在萬里之遙的大食等國。就走到最近的南洋諸國,也要數同時間,豈是數日能到達的

長貴似懂非懂的點頭,摸著腦袋傻笑,決定不開口說話了,免得又被教。

在解說的同時,楚質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吩咐軍漢們追尋沈遼而去,此時海風平緩,海面少波,正是航船的好天氣,畢竟大海無情,誰也不知道它是否在下一亥捲起酒天巨浪,所以楚質才會選擇搭載兵丁們的巡邏船,而不是船伕的一葉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