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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間,足夠他們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

李明達為什麼要這樣做,目的說穿了很簡單,無非是先栽贓汙陷;然後又向監察官員舉報,就算沒有證據表明事情是楚質所為,但是為了避嫌,按照官場的姓巨,楚質只能申請調任,那李明達自己又有機會上位。

這種小手段,稱得上是在背後捅刀子,加之又有前科,簡直是犯了天下官員的忌諱,畢竟誰也不希望身邊有這樣一個人,自然恥於談起,而與李明達有過接觸的富伸,知其底細的幸災樂禍,不知底細的驚訝異常。不過反應都相同,決口不提與之有關係,免得惹禍上身。

樹倒糊孫散,沒人會去關心一個已經倒臺而再無翻身之日的官員,那些往日走得與李明達較近的皂吏更是擔心莫名,面對楚質要比平日更加恭謹小心,深怕在找不到正主的情況下,楚質會拿他們撒氣。

不過話說回來也的確奇怪,自那日起,雖然有不少官吏想尋到李明達。好在范仲淹或楚質面前邀功請賞。但卻沒有絲毫的線索,彷彿已經從世上消失一般。

杭州城外,龍山之上,楚質與沈遼並肩而行,過了片刻,便來到一間草廬旁邊,一身素服的沈括聞聲,連忙出來相迎。

先在草廬旁邊的墳丘上了幾柱香,楚質才走入廬居內,略微打量。發現地方固然簡陋,但也是經過精心修聳的,山上溼氣較重,所以特意鋪了一層木板,其中擺放有巧小的桌椅板凳,三人分席圍坐,看著旁邊堆積如山的書籍,楚質忍不住感嘆道:“存中兄日夜與書為伴,怪不得學識如此淵博。”

與之前相比,或者是靜下心來。少了幾分悲傷之意,沈括嘴角動了下。露出一縷淡淡笑容:“只是讀了幾卷閒書,不敢稱淵博二字。”

“好了,有事就直言,不用溜鬚拍馬的,讓人聽了耳朵不適。”沈遼直言不諱,末了低聲嘟喃了句:“盡說自己忙得不可開交,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說些廢話。”

楚質與沈括相對無語,無奈苦笑起來,輕咳了下,楚質笑道:“存中兄,所謂無事不登三寶以殿。今日我卻是有事相求而已。”

“但說無妨,不管何事,在下定然盡力而為。”沈括說道,畢竟才欠下楚質的人情,自然想還回去。

“範公疏俊西湖之事,想必存中兄也有耳聞吧。”楚質問道。

又是一句廢話,幾萬人在湖邊興師動眾的,只要眼睛沒瞎,誰看不見。沈遼在旁腹誹,不過卻沒有再開口,而是靜靜聆聽下去。

“自然。”沈括點頭,眼睛浮現敬佩之意:“還是範公高瞻遠矚。看得長遠,西湖不治,日後定然成災。”

“開湖之艱,非同小可,幸好有四方之助,總算解決大半,得以動工開湖。”楚質長嘆起來:“而今眼下卻又遇一件難事。”

“什麼難事,儘管道來。”沈括說道,一旁的沈遼也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挖出淤泥堆積如山,無處安放。將其運出城外,又影響工期,為此,範公決定用淤泥土石在西湖築一道長堤,連線東舊岸,不僅能蘋約時日。又方便過往百姓。”楚質說道!樂範公看重,命我負責此事,然而我不通土木,只能來向存中兄求助了。”

楚質可不認為只要把泥土往湖裡一扔,就能把長堤築成,真有這麼簡單,橋樑建築就不會發展成為一門精妙學科了,所以接受任務之後,考慮了半天,自然而然想到沈括這位精通建築的科學家來,畢竟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人士處理。

“挖泥築堤,一舉兩得,妙。”尋思片刻,沈括擊掌叫好起來,拿過紙筆,運筆如飛,杭州城伴著西湖的草圖立即躍然於紙上。

“你們且看,這是白堤、金沙港、茅家坪、湖心島”沈括在紙上指點說道:“平日我們要從南岸到東岸,可以由白堤直走,到孤山下。坐船而去,然而要打東邊往西邊過,就要繞一個大圈。”

“如果按照範公的提議,修築一條連貫東西的長堤。”沈括動筆一劃,在紙上畫了條類似長橋的建築;興奮說道:“這是前所未有的創舉。一但修成,必將流芳百世。”

“既然如此,那存中兄就要努力了。”楚質微笑說道:“過兩日我再來取施工的方案。”

嗯,也不知道是否聽見楚質之言,沈括口裡含糊的答應了聲,翻出一些與西湖有關的資料,又埋頭於紙上。

“莫要管他,看模樣就是你不說,他自己也會搗弄出一個方案來的。”沈遼在旁說道,舒展了下身體,站了起來,“走吧,這時候說什麼他也聽不進了。”

抬眼望去,發現果然如此,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