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不過也有幾處不妥的地方。”
楚質清楚惠夫人也是一名才女,詩書詞畫樣樣都有自己的見解,只是身為人婦,平時沒有顯露罷了,她的指點楚質當然十分在意,仔細一看,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幾處筆畫運轉不暢的地方連楚質自己都沒有察覺,屢屢再犯同樣的錯誤。
“謝謝孃親指點。”楚質連忙笑道,發現了錯誤,自然可以改正,書法才能有所提高。
“現在可以休息了吧。”心中喜悅,惠夫人笑顏如花,近乎強行把楚質按在椅子上,將茶水擱放在他的面前。
“娘煮的茶湯果真香氣四溢,沁人心脾啊。”抿了一口不算珍貴的茶水,嗅著淡淡的茶香,楚質連連讚歎不已。
“質兒的嘴巴越來越甜了,就知道哄人開心。”惠夫人嗔怪道,細細的眼眉卻彎了起來,清麗的眼睛如同半月一般閃爍歡喜之色。
“小婢覺得公子這話十分在理,惠夫人煮的茶確實是香。”站在惠夫人身後的秋兒聞言,抿著小嘴輕笑道。
“連秋兒姐姐也是這樣認為的,娘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吧。”楚質笑著說道:“若是秋兒姐姐能學到幾分手藝,日後嫁入夫家,肯定……。”
“小婢剛才說錯了,公子的嘴巴不是甜,而是毫無遮攔。”楚質的話還沒有說完,秋兒俏臉立刻升騰兩朵紅雲,跺著小步嗔道。
“剛才還出言相贊,現在知道錯了吧。”惠夫人笑吟吟說道:“不過質兒說的也有理,如果秋兒想學,我自然會傾囊相授,絕不藏私。”
“惠夫人,你又和公子合起來欺負秋兒。”俏美的小臉不勝嬌羞,秋兒不依說道,女兒態風情嬌媚動人。
鬨然笑過之後,與惠夫人聊了會家常,楚質輕輕嘆道:“大哥也真是的,難道在汴梁就沒有名師嗎,非要去什麼泰山求學,而且還要幾年,也不曉得我們的擔心思念。”
“儉兒心意已決,而且你父親也同意,你大伯和三叔表示支援。”惠夫人秀麗的眼眉微蹙,心中也是不讚的,不過還是安慰說道:“這也是為了儉兒日後的前程,你若是思念的話,可以託人捎信給他的。”
“我自然清楚,可是一想到幾年不見大哥,我心裡難受。”相處近兩個月,對於溫良敦厚的楚儉,楚質心中已經認可,聽到他要離開,情緒也有些低落,要知道古代的交通十分的不發達,就算有詳細的聯絡地址,但是想了解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人的情況,那也是件非常難度的事情。
“誰說不是,出門在外的,也不知食宿如何?冷暖無人知,若是不慎病了,身旁連個說體已話的人都沒有,這該如何是好。”兒行千里母擔憂,惠夫人說著說著,心情也隨之傷感起來,卻是把旁邊的秋兒嚇著了,小臉頓時白刷刷的。
“孃親,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心中苦笑下,楚質勸慰說道:“父親已經安排幾個隨從與大哥一起去泰山,沿途他們會照顧大哥的。”
“幾個粗役隨從,平日裡毛手毛腳的,若是到時疏忽大意怎麼辦,而且你也知道儉兒的性情,平時總是喜歡挑燈夜讀,又不注意多添幾件衣裳,在夏暑還好,如今天氣轉涼了,不知有誰人提醒儉兒。”惠夫人幽幽說道,顯然是非常不信任那幾個僕役。
楚質沉默不語,這種事情越是想,就越是擔心,早知道剛才就不及這話茬了。
“惠夫人,小婢……。”忽然,秋兒囁囁嚅嚅說道,卻欲言又止,如水的目光閃爍不定,輕垂蝽首,有點彷徨的感覺,似乎要說的話難以啟齒一般。
“秋兒,怎麼了?”惠夫人驚訝說道:“有什麼話儘可直言。”
悄悄吸了口氣,秋兒似乎有些嬌羞,語氣卻十分的堅定:“惠夫人,小婢想隨大公子去。”
“去……。”哪字沒有說出口,惠夫人立刻反應過來,看了秋兒片刻,心中一嘆,柔聲說道:“秋兒,你可考慮清楚,還有兩年,契約期滿,你就可以回家了。”
“秋兒命苦,自小就沒有家了,能跟隨惠夫人是秋兒的幸運。”秋兒清亮的雙眸慢慢溼潤起來,泣聲說道:“惠夫人不僅教秋兒詩詞字畫,女紅刺繡,還視秋兒如女兒一般,平日噓寒問暖,呵護倍加,秋兒本想此生都跟隨惠夫人左右,以報答惠夫人的恩情,可是……。”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心意。”輕輕抹去秋兒小臉上掛著的淚珠,惠夫人輕柔說道:“儉兒是個好孩子,可是你也應該明白他……。”
“惠夫人放心,秋兒清楚,心中無怨無悔。”秋兒盈淚帶笑,如純潔的雪蓮上沾著幾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