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員,地位相當高,而司馬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逐漸為世人所知。
“司馬太常這人,老夫也曾聽聞過,學識頗深,而且為人耿直,敢於直言。”深思了片刻,何涉說道:“景純與他素不相識,想來他也不會有所徇私。”
“以司馬太常的性子,哪怕和景純認識,怕也同樣會秉公而斷,絕不會手下留情。”趙概據實說道。
“這樣說來,是老夫多心了。”何涉說道,心裡還是有些疑慮。
“也不盡然。”趙概微笑說道。
“行了,不必掩掩藏的,有什麼隱情蹊蹺就痛快道來。”瞄了眼趙概,何涉臉色一沉,怒目而視。
趙概也不害怕,面帶微笑,條斯理的抿了口茶湯,覺得關子也賣得差不多了,這才輕聲說道:“其實這次景純得中,還真有幾分運氣。”
“何出此言?”何連忙追問。
“學士也清楚,會試雖分三場,但前兩場只是個陪襯,要想得以錄取,那還要看第三場的策試。”趙概說道。
“慣例如此。”何涉輕輕點。
前場考的經文墨義,其實就是考驗士子們的基本學識到底如何,如果連這兩關都過不了,後面的策試考卷根本不用再讓考官批閱,即可直接刷下來。
“正如學所言,景純的才學功底不錯,前面兩場輕而易舉的透過了,被閱卷官批為上上之卷。”趙概笑道:“考個舉人確實沒有問題。”
古代批閱試卷評定成績的方式和現在有區別的,沒有分數一說,只是在卷首標明等級,從最高分優等,到最低分劣等,沒有統一的評判標準,只是由閱卷官而定的。
當然不用擔心閱卷官會藉機刁難使壞,已經完善糊名制和抄錄制的科舉考試,閱卷官員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批閱的是誰人的卷子,而且一份卷子,最少要經過幾個閱卷官批閱,最後才由主官根據閱卷官們的評定,最終決定成績如何。
“那是自然,老夫的弟子豈能過不了最簡單的兩場考試。”何涉捋須,有些得意,其實心裡也有些意外,按照何涉最初的想法,楚質能過第一場,成績為上等不成問題,第二場勉強過關,成績可能差了些,最多是中下水平,沒有想到兩個都是上上等,又出乎意料啊。
“那學士可知道景純的策試考卷成績是幾等?”趙概說道,嘴角掠過一絲神秘微笑。
“能得中貢士,最低起碼也是中上等吧。”考慮了下,何涉遲說道。
“學士錯了。”趙概輕笑起來。
“莫非是上等?不然就是上上等。”何涉推測,隨之又否決道:“應該不會吧,景純文章文理順暢,言詞卻過於直白,能評為中等就不錯了。”
“學士此言很有道理。”趙概臉色有些怪異,停頓了下說道:“可偏偏景純的文章,經過幾個閱卷官的批閱,一律評定為優等,連裁定成績的主官也是如此認為的。”
“優等?”何涉楞了,難以置信。
“景純文章內容大致是……。”似乎是記憶猶新,趙概隨口唸誦其中幾段。
“嗯,字句通暢,應對還算規矩,文理平穩。”聽了幾句,何涉皺眉說道:“如果通篇都是如此的話,不過是篇普通策文罷了,定為中上也算是閱卷官們的寬容雅量了,如何能定之為優等。”
“如何不是。”趙概笑了下,帶著幾分認真,斂容說道:“若放在平時,這篇策文自然是平平穩穩,無論如何也不能得到如此之高的評定,可放到科舉閱卷,得到優等評價一點也不足為怪。”
“二者有何不同?”何涉迷惑不解道。
“學士只注意景純文章平平穩穩、中規中矩、字句順暢,似乎還有些直白。”趙概輕聲說道:“卻不知道偏偏正是直白兩字,使景純得以錄取。”
“這是為何?”何涉問道,顯得十分的困惑。
“學士應該清楚太宗淳化三年時的典故吧。”趙概輕聲說道。
“自太祖建隆元年至太宗端拱二年,因頻頻舉行科舉考試,且多以最先交卷者為狀元,是以天下士從準備考試就只在速度上下功夫,而忽略了文章的質量,文風華而不實,幸得太宗英明,知之其害,決定不再以行文的遲速作為決定名次的標準,此風才得以遏止。”何涉皺眉說道:“莫非又有人仿效此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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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會元先上
倒也不是,不過與此類似。”趙概苦笑說道:“不士子尚為險怪奇澀之文,並以此為榮,答卷之時,常常放著淺易的說法不用,盡使用一些雕琢艱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