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竹給他,恐怕沒過幾日就枯萎了。”
“誰說老夫不喜繡地。”何涉輕哼說道。
“如此說來,你可知道此株是何竹?”宋祁輕笑起來,撫著翠竹綠色地葉子說道。
繡的種類很多,大概有幾百種,除了一些特徵比較明顯,容易辨認的繡子,有許多都是比較相似的,仔細觀察盆中的翠竹半響,何涉語塞,顯然也是不清楚。
“這是一株鳳尾竹,看其細長葉子就知道了。”宋祁說道,露出一僂笑容。
“子京,從不知道你居然對繡子如此瞭解。”何涉驚訝道。
“換成其他竹子我未必知道,只不過以前家中植有鳳尾竹而已。”宋祁笑道:“當年家貧,父親常以繡之七德訓示我們兄弟,以激勵我們奮進。”
“身形挺直,寧折不彎,是曰正直。雖有繡節,卻不止步,是曰奮進。外直中空,襟懷若谷,是曰虛懷。有花不開,素面朝天,是曰質樸。超然**,頂天立地,是曰卓爾。雖曰卓爾,卻不似松,是曰善群。載文傳世,任勞任怨,是曰擔當。”何涉悠悠說道:“繡不愧為四君子之中地君子,景純,你要緊記之。”
“學生自當牢記。”楚質認真說道。
“何學士也不愧為書院山長,什麼時候都不忘記教育弟子。”宋祁輕笑說道:“過幾日的宴會,青年才俊雲集,名士大家匯聚,也不妨帶景純前去見識一番。”
“以後他自然有機會參加,現在還是算了吧。”猶豫了片刻,何涉說道,心中輕嘆。
宋祁也沒有堅持,笑吟吟的與何涉聊起經文典籍、奇聞逸事,過了不久也隨之告辭而去,而何涉也沒有挽留,起身相送。
“景純,小宋雖有才氣,但為人過於輕浮,你莫要學他。”返回客廳,何涉輕聲說道:“你要清楚,大宋文才不及其弟而持重過之,所以能為宰相,而小宋文采飛揚,性情卻不怎麼沉穩,只能是學士一流。”
“學生明白。
”楚質答應,隨之有些好奇問道:“老師,剛才宋學士說的宴會,是怎麼回事?”
瞄了楚質一眼,發現他真的不清楚,何涉心中欣慰,解釋說道:“會試榜單近日會公佈出來,到時候新科貢士自然要歡聚慶賀,我等應激前去參加。”
與秀才舉人地歡宴相比,貢士宴會的份量當然重得多,名士大儒也要給點面子以後的進士官員前去慶賀,這已經算是次點地了,如果是進士的瓊林宴,不僅是朝廷重臣,可能連皇帝也出席其中。
似乎勾起了不好的回憶,楚質的笑容變得有些牽強起來。
“景純,老師相信,不久之後,此次宴會定然有你地身影。”何涉鼓勵說道。
“理應如此。”楚質自己也有這個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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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賞心樓
何府告辭離去,楚質並沒有回家,而是向東行去,一座酒樓前,只見這是座三層高樓,門首一塊牌匾,已然十分陳舊,硃紅大書:“賞心樓”三字,書法遒勁中透著飄逸,顯然是出自名家手筆。
樓內歌聲繚繞,鼓樂喧天,雖然已過午時,依舊十分熱鬧,在夥計的笑迎下,楚質直接上了三樓,揀了一個臨河的廂房坐下,不等吩咐,手腳麻利的夥計,已經在須臾之間,便把果疏拼盤茶點擺上桌案。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夥計侍立一旁恭敬說道。
楚質隨手點了七、八道菜,無非是素兩樣,隨後問道:“你們這裡有什麼好酒?”
“回公子話,本店最有名的有兩種酒,一種叫藍橋***,一種叫齊雲清露。”夥計笑臉說道。
“兩者有何區別?”楚質挑眉問道。
“藍橋***不比一般的米釀,一定要當年的新酒,糯米要最為精細的,每料五斗,還要加上上好的檀香、木香、**、川丁香、人參、紅棗和胡桃肉,在大鍋裡蒸熟了米後,晾涼,再到下料封甕,一共十五道工序,一絲也馬虎不得……。”夥計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
最後楚質聽明白了,兩者的區別不過是一種辛辣爽口,一種甜美香淳,沉吟了片刻,楚質揮手說道:“行了,兩樣各來一罈吧。”
“沒有問題,公子請稍候。”夥計爽快答應道,轉身就要離去。
“慢著,我還要等位客人。”楚質說道:“待人來之後再上酒菜。”
“小地曉得了。”夥計點頭。輕快下樓到櫃檯掛單。同時吩咐廚房準備好酒菜。
等了片刻。楚質覺得有些無聊。輕輕站了起來。扶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