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請馮兄賜教。”楚質拱手說道,腦子飛快運轉,尋思這個幾月來朝中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是我前幾日寫的行卷,兄臺若是不嫌在下文章粗陋,可拿去一觀。”馮京笑了下,把手中的小冊子遞了過去。
“謝謝馮兄。”楚質自然接了過來,也沒有再廢話,直接翻開,匆匆忙忙瀏覽一遍,憑著超強地記憶力,把內容記下大概,隨之再次閱讀起來,以增深印象,仔細體會,發現人家果然不愧是要三元及第的牛人,文章沒有絲毫的辭藻華麗詞句,結構清晰行文流暢,其中意境深遠,讓人回味不已,相對之下,自己收集的時文集錦就顯得有些生硬。
不過是盡人事罷了,未必有用,看著仔細翻閱冊子的楚質,馮京微微一笑,也沒有打擾的意思,悄無聲息的離開而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只聽三聲鑼響,貢院大門敞開,考生們魚貫而入,楚質這才驚醒,整理了下衣冠,提起竹籃向貢院走去,輪到楚質入內的時候,也不等守衛開口,自動把策論集錦以及馮京地冊子遞予守衛,讓其保管。
巳時正,貢院大門已經緊閉,一切準備妥當,在知貢舉趙概的一聲令下,貢院屬官立刻把會試最後一場的試題傳誦貢院內外。
“裴度奏宰相宜招延四方賢才與參謀請於私第見客論”
觀望著懸掛在院落前方的二十二個濃墨大字,楚質不由有幾分失落,無論是自己的策論集錦,還是馮京自己寫的行卷,都沒有關於這方面的內容。
看來運氣到頭了,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實力了,楚質搖了下頭,擺脫失落心情,反正自己是來見識地,落榜也是正常的事情,用不著悲傷。
話雖如此,但楚質還是認真思考策論的題目含義,裴度是誰,楚質還有印象,似乎是唐朝的人物,從字面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是,裴度建議,宰相招攬四方地賢才的時候,可以私下在自己地宅第見客密談,請求皇帝批准,不用明言,這是讓考生針對此事,發表自己的看法,贊成或否定。
這還用說,肯定是否定啊,皇帝最忌諱地就是相權過大,時時刻刻都在防備,怎麼可能會答應,楚質仔細尋思,基調是定下來了,可是朝廷取士的標準不是看基調,而是著重文采優劣,哪怕你持反對意見,只要文章錦竹如團簇,一樣會錄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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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調整心態
易行難,認真尋思大半小時,依然處於迷茫狀態,腦片空白,時間一息一秒逝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楚質神思恍惚,提起毛筆,無意識在捲上書寫起來,耳邊突然聽到鐺鐺響聲,原來是貢院官員提示考生時辰快到的鳴鐘聲。
楚質這才恢復了神志,看著面前墨字密集的考卷,絲毫想不起來自己寫的是什麼內容了,心裡沒來由一陣煩躁,也不管是否已經完結,連看自己所寫文章內容興致都沒有,更不用說檢查了,立即起身交卷走人。
此時已經是日落時分,最後一片赤霞漸漸暗淡無光,抬頭望著昏暗的天空,楚質興致有些索然,提不起什麼心情來,茫然四顧,腦子渾渾噩噩,憑感覺認準回家的方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舉步行去,連有人在身後不停叫喚也沒有注意。
“楚兄。”滕茂實快步追趕上去,伸手扯住楚質的手臂。
頓了一下,楚質迷茫問道:“你是誰,有什麼事情?”
“楚兄,是我,滕秀穎,你怎麼了。”滕茂實目光落到楚質臉上,心中愕然,不由關切說道,還有一絲焦慮,主要是楚質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差了,面如黃蠟,雙眼無神,魂不守舍,沒有半點生氣。
“哦。”聞言楚質也沒有什麼反應,毫無意識的答應道。
“當世,怎麼辦?”滕茂實見狀,連忙回身問道。
“兄臺,醒來。”剛剛走近的馮京看見這個情況,二話不說,直接來到楚質身邊,在他地耳旁大吼起來。
聲音振聾發聵,楚質下意識打了下顫,晃了下腦袋,眼睛恢復了清明,回過神之後,明白了怎麼回事,心裡不由得湧起些許羞意,虧自己平日嘴上總是說不在意科舉,怎麼現在卻患得患失起來。
差點就成范進了。往日淡定沉穩地心境跑去哪了?楚質捫心自問。深深吸了口氣。穩定心情。臉上露出和煦笑容。微微拱手道:“在下一時失態。讓二位見笑了。”
“一時成敗無須掛在心上。天長地久。總有出頭之日。”也察覺出些楚質現在地狀況。馮京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