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微笑回答。
“請錢大人出題。”張晉元拱手道,挑釁似的瞥了下楚質,雖說性格有些高傲,可是張晉元可不是曹雅馨所說的草包,在爺爺張堯佐嚴格的管教下,肚子裡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特別是在周圍僕役的奉承下,也以為自己是才華橫溢之人。
“上元佳節,自然是以元夕為題。”錢明逸微笑道:“只要與題意符合,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策論文章,儘可道來,不僅是本官,本場之人也有不少名家大儒,都可評判其高下。”
“張公子先請。”楚質輕笑引手,以示禮讓。
才幾息時間,張晉元哪裡能想出什麼文章詩詞來,在心中暗罵楚質不安好心,明為禮讓,其實是想打擾自己思考,當下沒有好氣說道:“你先來,我再考慮片刻。”
楚質微微一笑,過了片刻說道:“張公子可考慮清楚了?”
“還沒有,若是你考慮好了的話,儘管先說,沒人攔著你。”張晉元微怒道,心中暗恨不已,責怪楚質一句話又把自己的剛想到的思緒打亂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推辭了。”楚質笑了下,上前幾步,揚聲吟誦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輕緩轉身,目光飄離至浩浩燈燈處,一個皎美俏麗的身影映入眼中,楚質心中動了下,口中繼續吟道:“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闌珊處。”
一首青玉案吟誦完畢,附近眾人沉默了會,細細回味楚質吟誦的詞,紛紛湧近楚質,叫好稱讚之聲不絕於耳,楚質口中含糊應付著,往身影出現處凝神一看,卻尋之不見,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不由暗暗自嘲起來。
“景純這小子就是喜歡打擊人,一首詞把元夕的情景都說盡了,還讓人寫什麼,不知道張晉元是否能承受得住。”高士林笑吟吟說道。
那人說的是誰?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楚質,曹雅馨不知為何,只覺小臉一陣火熱,在燈光的襯托下,如粉似霞,嬌媚動人,聞言忍不住開口嗔道:“別人的事情你操心什麼。”
“越公子所言在理,我確實不應該操心。”高士林賠笑說道,看向曹雅馨時,立刻察覺她的異樣,目光閃爍了下,瞬息又恢復正常。
“不知這位小郎如何稱呼?”錢明逸詢問起來,態度十分溫和,瞥了眼還在愕然呆滯的張晉元,心中輕輕一嘆,知道不用再比下去了。
“小子楚質,見過府尹大人。”楚質拱手笑道。
“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楚質?”
“就是那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楚質?”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周圍眾人一聽,頓時譁然起來,畢竟楚質還要在白雀書院修學,平時很少在眾人面前露面,汴梁城中認識他的人非常少,眾人早聞其名,卻無緣一見,如今一聽楚質自報姓名,以及剛才的表現,心中已然確認無疑,眼前的俊逸少年就是楚質本人。
怎麼說楚質在汴梁城,大小也算是個名人了,名家大儒的交口稱讚,以及楚質自己的表現,使得他在汴梁城,乃至大宋各地都有不少仰慕者,而且附近眾人也有部分崇拜者,聞言頓時把楚質圍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含糊不清的在表達自己的熱切心情,還有幾個膽大的妙齡少女,把貼身的絲巾香囊,或悄無聲息,或光明正大的遞給楚質,有的甚至趁亂直接往楚質懷裡塞……
當然,這些人不可能全是楚質的仰慕者,有的只是想湊個熱鬧,或者別有用心,或者是受到他人的情緒影響,也隨之擠上前去,人多場面一時之間就亂得不成樣,踩腳磕碰的事情也隨之發生了。
“這些人還真是瘋狂啊。”借亂擺脫了仰慕者,楚質望著自己凌亂,且有幾處撕破的衣裳,頓時搖頭苦笑起來,還好舉辦燈會之地也有些沒懸掛花燈的暗處,不然麻煩就大了。
待會再出去文玉他們吧,聆聽附近傳來呼叫的聲音,楚質立即有了決定,整理了下儀容,把懷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取了出來,絲巾、香囊、錦袋,忽然間楚質的動作停了下來,開啟錦袋一看,居然是意外之財,楚質興奮了片刻,面不改色的把錦袋塞回懷裡,其餘物品自然是全部扔在地下。
“你就是這般糟蹋人家的心意嗎?”嬌柔溫潤的聲音動聽悅耳,一身淡雅羅裙白瑾瑜緩緩行來,纖細的小手提著一盞小青燈,勝雪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光澤。
“瑾瑜小娘子也來了。”微愕了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