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趙宗實診治的大夫不下十數位,所用地藥材也是大同小異,不過趙宗實到底身患何病,楚質還真看不出來,藥方上描述病症的盡是些陰陽虛脈之類地詞語,從來沒有學過中醫,楚質當然不清楚這表示什麼意思。
“景純,可想出治本之方了?”過了一會,高士林期待問道。
“想到一法,卻不知是否有效。”楚質語氣十分的不確定。
“是何方法。”相對而言,其他幾人比楚質更加有信心。
“聽聞銀杏之葉,煮之服其汁,可清目醒腦,也不知是否能消除王子之症。”楚質若有所思說道,以前喝過地銀茶包裝上確實是這樣寫的,銀杏茶葉能夠延長細胞壽命,延緩心、腦血管老化,臨床上用於治療心、腦血管疾病和老年性痴呆以及保健抗衰老等。
“銀杏可以入藥,我也有耳聞,可是從未聽說過銀杏之葉能治病的。”高士林臉上有幾分困惑之色,顯然對楚
沒有盡信。
“當然,新鮮的銀杏葉子自然是不能入藥,還須經過處理,不然飲之無益。”楚質微笑說道,銀杏葉其實含有毒素的,不經過處理直接煮水食用,會出現一些不良的反應,長期大量服用可能導致出血、過敏狀況。
“宮裡有進貢的銀杏,卻不知道是否有葉。”高滔滔輕聲說道,顯然已經決定選擇相信楚質,當然,在給趙宗實服用之前肯定會讓人嘗試一下的。
“最好是摘取新鮮葉子,然後經過蒸煮,再翻炒……。”茶葉的製作工藝雖沒有親眼見過,楚質卻有所瞭解,運用在銀杏葉上應該沒有用,仔細說明幾個針對銀杏葉的脫毒、殺青程式,楚質提醒道:“用沸水沖泡食之,一日三次,不可多服。”
“景純真是名副其實的杏林高手也。”儘管心中半信半,不過高士林還是真心希望楚質的方法行之有效,哪怕不能治癒趙宗實的病,能減輕其痛苦也好。
“我可不敢當此美譽。”楚質笑道,寒喧了幾句,也識趣的扯著楚珏告辭而去,而高士林自然依禮送行兩人出門。
“夫君,我立即進宮請皇后賜些銀杏葉來。”目送楚質、楚珏離去後,高滔滔再也按捺不住,急切地想驗證楚質的方法是否有效果。
“不必麻煩皇后了,讓人到汴梁城中的坊市打聽即可。”趙宗實微笑說道。
“夫君說的是。”高滔滔輕柔點頭,揮手讓婢女按令行事。
“真是看不出來,這個楚景純不僅文采飛揚,居然對醫術有所涉獵。”趙宗實輕笑說道:“滔滔,這會你應該放心了吧,人家可是個溫良君子,才卿能與之為友,怕也是才卿之福。”
“夫君,我何時說他不是君子了。”高滔滔柔媚嗔道。
“姐姐說誰不是君子。”返回的高士林隱約聽見,不由迷惑說道。
“當然是楚景純,剛才盛衰之言,有些誇誇其談,頗少君子之風。”美眸輕盼,高滔滔抿嘴笑道。
“姐姐,話可不能這般說,景純之言雖有不足之處,但細細想來也有幾分道理的。”高士林立即反駁說道。
“不僅是隻有幾分道理,而是警示之言。”趙宗實輕嘆說道:“沒有想到他年紀雖輕,但見識卻如此之深。”
“夫君何出此言。”高滔滔驚訝道:“唐之衰源於玄宗,確實如此,但漢之敗無論如何也不能怪罪武帝吧。”
“如何不能,你沒聽景純之言嗎。”趙宗實輕聲說道:“漢武旁為振國威,舉全國之力征戰四方,導致國庫空虛,遺禍子孫,如何不是過。”
“如果繼任之帝英明神武,豈會在乎國庫是否空虛,只要努力勵精圖治,國庫自然充實。”高士林理所當然的認為道。
“才卿,不得胡言。”高滔滔突然輕聲斥喝起來,清麗的眼眸掠過一絲瞭然。
“說易行難,如果事情真如才卿說的那麼簡單,官家也不會為此苦惱了。”趙宗實輕輕搖頭嘆氣道。
“這與官家有什麼……。
”高士林頓時明白過來,聲音變得細微起來。
起宋朝的仁宗皇帝,無論是現在或者後世,給予的評價都非常高,稱他為最會作皇帝的人,畢竟死後諡號為仁的皇帝,從古至令也沒幾個,不過別以為仁宗皇帝出身高貴,就一定非常幸福。
其實仁宗皇帝的童年非常之不幸,他的父親真宗皇帝,因為與遼國簽了歷史上有名的條約澶淵之盟後,精神開始恍惚起來,一手掀起所謂的天降神書等吉祥預兆,把太祖太宗南征北戰,好不容易搜刮得來的錢財揮霍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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