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時候,也不好生氣,只能繼續應付起來。
“他們是?”曹偕略微皺眉問道。
“似乎是王家、李家的子弟。”高滔滔回答,見幾人這麼不識趣,心裡也有些不悅,就想揮手示意僕役上前解圍,卻發現楚質已經走到高士林的身旁。
“諸位兄臺,難得才卿新婚大喜,我們對飲幾杯如何?”楚質微笑說道,舉杯示意。
“你是什麼……人?”世家子弟,也難免有些良莠不齊,幾個明顯是紈絝子弟的青年見高士林娶了個美人,心裡不是滋味,本想借機為難他一
見楚質過來解圍,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我是才卿的同窗,也是陪婚的'相,幾位想必也是才卿的好友吧,有緣相識,不如偶遇,我們共謀一醉如何。”楚質笑道,順勢擋在了高士林前面。
“景純所言甚是,你們先喝著,我就先失陪了。
”輕拍了下楚質肩膀以示感激,高士林笑呵呵說道,藉機走開了。
高士林走了,幾個世家子弟心裡自然十分不爽,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硬生攔阻,更加不能朝楚質發火,這種有**份的事情,若是有誰敢在權貴雲集的宴會中做了,保他明日就成為眾人的笑柄。
“那個,什麼…,'相。”某個世家子弟說道:“喜宴、喜宴,我卻忽然有些煩,你說應該怎麼辦?”語氣輕蔑,還帶著明顯的挑釁,旁邊的幾人也連連點頭,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發飆之意。
“不知兄臺為何而煩?”楚質笑道,十分清楚這幾人在虛張聲勢而已,再怎麼紈絝之人,也不敢隨意破壞曹家兩家的喜宴氣氛。
為何而煩?還不能明說,那個世家子弟沉吟了下,眼睛溜溜一轉,指著一旁的鼓樂說道:“那些唱樂誦詞的,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首,聽得我都沒有心思飲酒,你去讓他們別在丟人現眼,識趣的滾下去吧。”
手是指著樂隊,卻面向質而言,一語雙關,似是指桑罵槐,而且喜宴中的鼓樂,宴會沒有結束之前,根本不能停下來,這分明是在為難人,幾個世家子弟也清楚這點,笑嘻嘻的看著楚質怎樣出醜。
沉默片刻,楚質微微一笑,輕輕招手,一個在宴會里服侍的僕役立即走了過來:“公子有什麼吩咐?”
“幫我取些墨紙硯來。”楚質客氣說道,僕役微微行禮,隨之退了下去,幾個世家子弟面面相覷,不明其意。
“景純,怎麼跑到這了,快些去陪我飲酒。”幾個人杵在那不動,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宋祁見狀,皺了下眉,吐了口酒氣,俊氣不減當年的臉上泛起幾分紅潤,起身醉眩眩的走了過去,撫著楚質的肩膀說道,絲毫不理會身旁的幾個世家子弟。
宋祁可以不把幾人放在眼裡,可是他們卻不敢失禮,見到宋祁過來,連忙拱手說道:“見過宋學士。”
懶得回應,宋祁用鼻音哼了下,算是回禮,可能是出身貧寒的原因吧,對於這種靠祖輩恩蔭,卻不思進取的世家子弟,他從來就沒有好感。
“學士請稍等片刻。”楚質微笑道。
這時候僕役也已經捧著筆墨紙硯走了上來,還知機的帶著一個小書案,不等楚質吩咐,已經把筆墨紙硯安放妥當。
“景純,你這是要作詩還是填詞啊?”宋祁問道,臉上卻有一絲興奮。
“今日才卿大喜,我卻兩袖清風而來,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只有填首祝詞,以表心意了。”楚質笑道,執起已經沾墨的筆,手腕輕微用力,筆走龍蛇,片刻之後,擱下筆,也沒有給人觀看,直接遞與僕役,悄悄說了幾句,僕役卻感到有些為難,忽然看見首席之中高滔滔頜首示意,也不敢怠慢,連忙捧著楚質遞來的祝詞走到鼓樂隊旁。
有細心的來客忽然注意到,喧鬧的鼓樂聲突然停了下來,過了片刻,經有心人提醒,賓客們都知道了,不由有些迷惑,正待議論之時,卻聽叮咚幾下,樂聲又響了起來,可是旋律卻與之前不同。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少女用悅耳的聲音唱道:“紫陌風光好,繡閣綺羅香。相將人月圓夜,早慶虞美人。先自少年心意,為惜人嬌態,久俟願成雙。此夕于飛樂,共學燕歸梁。
索酒子,迎仙客,醉紅妝。訴衷情處,些兒好語意難忘。但願千秋歲裡,結取萬年歡會,恩愛應天長。行喜長春宅,蘭玉滿庭芳。”
一曲唱完,餘聲迴盪,賓客們沉默了片刻,立即報以擊案叫好之聲,權貴子弟,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自然能分辨出詩詞的優劣來,就算真的不懂,也聽得出來詞中美好的祝福之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