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以待了。”
沒有準備。怎麼可能這樣淡定。楚質微微一笑。忽然想起自己的打算。連忙問道:“對了穎。這幾日你與當世可有空?”
“瓊林宴後。無非是拜黃甲敘同年。時間倒是充裕。”滕茂實輕笑道:“景純有事管開口。”
“確實有事。不是現在。”楚質微笑道:“過幾日還要請你和當世幫些小忙。”
“沒有問也問什麼事情。滕茂實直接應承下來。
忽然旁邊傳來一陣之聲。只見排名在楚質前面的兩位進士。似乎是吸取了前幾人的教訓。當眾人起鬨讓自己作詩時乾脆落利叫嚷自己認罰。而且十分光棍的連飲五杯淳酒。向四方拱手求饒。面露出討好之色。
能當眾承認自己不如人似乎幾分坦誠的君子風。眾人鬨笑之後。也沒有再為難他們。讓前面幾個士子心中暗暗後悔。早知道自己也來這招不僅能博個率直的名聲。而且還能少罰幾杯酒。
笑鬧片刻。忽然有人想起第一甲有一個人。連叫道:“第一甲第十名進士及第的是人。不用我|請了。還是自動站出來吧。”
“景純聽到催促了沒有。還快去。都在等你呢。”滕茂實吟吟說道:“其實我還是很願意見到你受罰的可惜希望卻不大。真讓人失*。”
“這個還真不能如所願。”楚質輕笑道。悠悠站了起來和滕茂實一道。緩步向人群集處走去。
“想起來了。第十進士及第是楚景純。”
人群之中有人興奮叫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楚質的名聲越傳越廣。或許還不能和宋祁|個級別的人提並論但是東京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聞言頓時議論紛紛。有些未見過楚質的左顧右盼。想第一時間目睹偶像的尊容。
“景純兄。這邊。”因楚質在面聖時的出色表現。同為第一甲的進士對楚質可謂印象深刻。見到楚質而來。立即情的打起招呼。楚質微笑示意。在幾個相識同年的簇擁下。走到了書案旁。
“諸位現在應該明白才為何如此了吧。有景純兄在此。我實在是不敢獻醜。”自願意領罰飲酒的某進士大笑說道。或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眾獻醜了幾個進士。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
“那個就是楚公子嗎?咦。還真年輕。
”“少年不識愁滋味嘛。年齡自然不大。沒有才學卻如此出眾。”
“不僅如此。相貌也比其他進士俊…。”
見到了楚質。人群中響起了或感或讚美之言。文人相輕。除了某些心胸開闊之人輩。見到楚質這樣有人氣。表面上可能讚許不已。心中未必都服氣。但是在眾|睽睽之下。也不願意失去風度。紛紛露出笑臉迎了上去。
“景純兄。好風采啊。乍一上來。我等都只淪落成路人了。”某人笑呵呵說道。卻是意有所指。可惜旁人也不是笨蛋。明知道他打什麼主意。豈能上當。而馮京和沈更加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楚兄。請作詩一以記今日之盛況。如不然。。”某個生**熱鬧的進士。當起了儀。輕笑指旁邊的十杯酒道:“將這些美酒飲盡即可。”
盛酒的器皿。其實說是杯也不算屬實。或許應該稱為盞。古代宴飲的杯子都是非常小巧玲瓏的。一杯也就是一小口而已。所謂有千杯不醉。聽起來似乎很多。其實也就是那麼三兩斤。加之酒的純度不高。能夠做到這點也不是什麼難事。莫說是十杯。數量再多一倍。在場的人中。起碼有大半以上可以輕鬆飲盡。與其說
不如說是助興而已。
…清楚。司儀笑嘻的退到一旁。與眾人一樣。準備欣賞楚質揮毫潑墨的英姿。
出乎意料。站在書旁的楚質似有些為難起來。吟了片刻。輕移幾步。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中。拿起了盛滿淳杯子。輕輕嗅了下酒香。旁若無人的小起來。
周圍頓時譁然起來。罰酒罰酒。其意並不在罰。也不在酒。而是關係到面子。如果在私底下。承認自不如別人。那還能接受。可是如今是瓊林宴。中不僅官權貴雲集。連當今帝后也在旁觀看。只要心中還有幾分傲氣的人。|對不會未戰怯。
剛才兩個選擇認罰的進士。眾人在佩服他們勇氣的同時。心中也有些微的輕視。而楚質與們更加不同。聲名遠在他們之上。眾人都十分的期待。如今見到楚質的動作。心裡不由產生強烈的落差。
“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思不展。江郎才盡唄。”
“人家是聞不如見面。他卻是見面不如聞名啊。”
質疑的聲音延起綵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