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現場演奏的意思。立時後悔到腸子都糾結起來,楚質有心拒絕。但是見到白謹瑜滿面期待,眼眸星光燦爛的樣子,這話無論如何也不說出來。
幸好楚質也有幾分急智,目光落在白謹瑜身上,心中一動,自己音樂不成,但是有人卻精通透徹啊,打定了主意。楚質立即說道:“不必演奏那麼麻煩,待我將曲樂旋律告訴謹瑜,讓她記下來即可。”
“那自然再好不過。”洛小仙連連答應,她剛才還怕聽楚質演奏之時記不下樂譜來。尋思怎麼懇求楚質多演奏幾遍呢,如今卻沒有這個擔憂,心中充滿了歡喜,渾然沒有想過,既然是給樂譜,那直接寫下來就行。何必要經過白糙瑜,有點兒多此一舉。
遲疑了下,楚質說道:“這個”我唱曲的時候,你們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眾人感覺有些莫明其妙,曲樂遲早是給人聽的,沒有必要保密吧,接著看見嬌羞俏美的白謹瑜時,別有用心這個詞頓時在他們腦中閃現。
“不行許七強烈表示反對。
“自然,自然。”然而洛小仙卻連聲道,說著給陳氏兄弟使了個。眼色,稍微暗示了下,陳氏兄弟也不是愚笨之人,當然明白怎麼行事,頓時笑容滿面的擁向許七,也不顧他的掙扎,將他拉扯往樓下走去。口中還呵呵笑道:“與七兄弟一見如故,我們已在房中略備薄酒,要盡興
以許七的身手,要掙脫陳氏兄弟的拉扯簡直就是件輕而易舉之事,只不過他到底不是愚魯之輩,白謹瑜的心思他多少也清楚,留下來多半也會被趕走,那還不如半推半就主動離開,起碼事後還有個推脫的藉口。
“你們慢慢談,我也先下去了。”洛小仙嫵媚笑道,目光曖昧的看了眼白謹瑜。蓮足款款、步履生姿的向外走去,到了門口時,也不知是有意或無意。順手帶了下門板,吱呀一聲,房門頓時虛掩起來。
天地良心;自己只不過是因為怕嗓音嘶啞讓人嘲笑,才讓他們暫時迴避下而已,楚質心裡有些鬱悶,怎麼都拿自己當成色狼啦。
幾人離去之後。房中十分安靜,氣氛卻有些怪異,白謹瑜嬌羞低頭,一雙細嫩內光線也有些暗淡,斑駁的陽斃從門窗投入在她身上,有幾分朦朧的美感。
咳嗽了下。打破了沉寂,楚質上前兩步,就要說話,鼻中卻聞到一股少女又甜又膩的香氣,看著白謹瑜嬌羞無限的模樣。一顆心枰忤地急速跳動。
淡定、淡定。楚質告誡自己,自然微笑道:“謹瑜。我將曲子旋律哼唱一遍,你且先記錄在譜,有哪段不明瞭的就問我。”
見到楚質沒有別的動作,白謹瑜心裡有點歡喜,也有點兒失落,似乎還有一絲絲幽怨的責怪,少女的心思就是這樣令人難以琢磨。
“嗯。”柔柔的答應了聲,白謹瑜優雅的坐了下來,挽袖露出細潤的小手,取了張潔白的宣紙,提筆懸空,一雙清明透徹的眼眸看向楚質,透出十分的期待,似乎隨時準備沉醉於他的樂律之中。
希望不要丟人。見白謹瑜已經做好準備,楚質站直如松,稍微屏氣凝神,特意閉上了眼睛,仔細回憶那優美動人的音樂,過了片刻,輕輕哼了出來。
全曲大概半個小時,首先敘述梁祝愛情主題,然後是快樂的學校生活,接著十八相送,再下來就是祝英臺回家抗婚不成,樓臺會,哭靈,最後一段則是化蝶,當然,楚質肯定是記不了那麼多的,只是取其精華部分,大約十來分鐘就將曲子哼完。
楚質也有些妄自菲薄了,他的嗓音固然稱不上美妙,但也絕對不會太差。只是自信心不足而已,不過當他哼完曲樂。白謹瑜輕手擱下筆,柳眉卻輕微蹙了起來。
“謹瑜,怎麼了?。楚質心虛問道。
“這曲子。似乎有些殘缺不全。”白謹瑜輕聲道。清純的眼睛裡浮現幾分疑問之意。
“沒錯,這只是個殘曲。”眼珠子溜轉了下,楚質點頭承認。隨之解釋道:“其實這故事與曲子是我偶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書名是什麼我也忘記了。當時只是好奇大略翻閱了片刻。也沒有仔細留意,時間久了,也有些淡忘,況且,曲子本來就是殘缺不全的。”
陷入愛戀中的少女,一般情郎說什麼就是什麼,絕對沒有懷疑,白謹瑜自然相信了楚質的話,頗為失望的點頭,隨後說道:“那本古籍現在,”
“在汴京老師家中。”楚質很無奈的樣子,輕聲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那我立即修書向老師索求,只是老師家中藏書萬卷,具體放在哪個角落我也不清楚,肯定需要些時間翻尋,或者尋之不見也說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