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水管道埋塞所致?”
“下官覺得有這個可能劉仁之輕輕點頭,畢竟這種事情有過先例,只要稍微聯想,也的出這樣的結論,不過在沒有確認之前,他也不敢肯定,只能說是猜測。
“喚上幾個懂土木水利的書吏,我們去探個明自”楚質說道,什麼猜測都是虛的,讓專業人員現場觀察調研,就什麼都清楚了。
劉仁之無所謂,反正知縣關心民生,自己身為下屬,當然要聽令從之,當下微微拱手告退,直奔工曹而去,按照吩咐去叫幾個懂水利土木的吏員雜役。
知縣屬橡為士、戶、儀、兵、刑、工六曹,這從秦漢時期就流傳下來,統稱六房,然而六房並不是六間房的同義語,也不是單指六個辦事部門,具體名目很多,有吏房、產房、糧科、禮房、匠科、馬科、承發司、架閣庫等等等等。
所以說,別看縣在龐大的國家機器中,顯得那麼的渺看上去是那樣的微不足道,然而實際上,知縣權力之大之繁瑣,遠非後人所能想象,所謂生老病死雞毛官。只要關係到百姓的日常生活,無論事大事都與縣衙有關。
而古代對於官員職事分工卻不怎麼明確,沒有專門的機構,後來乾脆將所有的事情都丟到縣衙處理。管的事多了,人員編制當然不斷增多,六房豈能安置得完,不過話又說回來,後人總是以為古代官職精簡,其實不然,一個。縣裡有名目的職務就有二三十個,更加別說那些沒有名目,卻依附官衙存在的亂七八糟的皂吏了。
不要以為機構臃腫就意味著效率低下,不幹實事,雖然說事實確實多多少少就是這樣,但是在古代通訊極不發達的情況下,就算官員的辦事效率再高,也不能改變某些事情,況且人多也有好處,起碼在楚質的一聲令下,立即就能找出七八個懂水利的書吏匠役來。
根本不需要告訴他們要去做些什麼,只是吩咐了句,他們就乖乖的跟著出門,而且不同於楚質與劉仁之能坐轎前行,他們還是用走的,這也沒辦法,誰叫這時古代。專家的地位可是極其低賤的,不像千百年後,每句話不管對錯,影響力都那麼驚人。
就算轎伕再健壯,走得再穩再快,也不如駛舟便捷,當楚質一行來到城外漁村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才下了轎輿,聽聞訊息的村正三老亭長里正之類的小吏紛紛跑來迎接,誠惶誠恐的拜首高呼。
官吏、官吏,兩者是相互依存的,沒有吏之助,哪有官之威,沒有官之勢,皂吏又豈敢對百姓狐假虎威,不過官失去了吏,可能還是官,然而吏離開了官,那什麼都不走了,所以在正常的情況下,皂吏對於官員充滿敬畏,自然要拼命討好。
聽劉仁之道明瞭來意。他們更是感激得一塌糊塗,千言萬語化作了無盡的奉承,其中還是有七八分真心實意的,畢州個他們來說。井水苦澀不能飲用,也是個不小一的問題舊
或許有人認為,楚質身為地方知縣,像這種小事情,交給手下處理就好,用不著親自跑來察看,有點本末到置,其實這是錯誤的思維,可能是受到電視劇的影響,大夥覺得知縣的職責就是貪汙受賄,或者弄些錯假冤案出來。
然而真實的情況。知縣審理案件並不是其主要職責,朝廷明文規定,凡賦役,歲會實徵,造黃冊,以丁產為差”。凡養老祀神、貢士、恤窮乏、稽保甲、嚴緝捕、聽獄訕”等。都是知縣該做的事情
當然,稅收永遠是第一要務,其次卻是勸課農桑之事,王政之本在乎農桑,凡為國之急者必先事農的治國理論,可謂從先秦貫穿到清末,一直是歷代朝廷制定各項政策的指導思想,也一直是歷代州縣衙門的第一要政。
而要勸課農桑,首先要從水利方面入手,話說大名鼎鼎的王安石初任知縣時,剛上任就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跑遍全縣鄉村,勸督大家趁此有餘暇時,疏俊川渠,而當地計程車子百姓也紛紛稱讚他有遠見。
可見無論是在官員,還是百姓心中,重視水利是十分必要的,關及民眾生計,要知道不是什麼地方的農田都有河流水渠經流。作物只能作井水澆灌,而且就算楚質再怎麼不通農事,也知道用鹹水澆淋作物的後果。
知道了楚質等人的來意,但是村正三老們卻也不清楚村裡水井到底是同城內六井一樣的儲水池,還是鑽地而鑿的水井。問不明情況,那就要靠專家們出弄了。
專術有專攻。這是常識,在書吏村老的簇擁下,楚質站在一旁,好奇著看著匠役查探水井情況。
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見匠役身穿單海衣裳。順著繩索慢慢滑入井中,過了幾分鐘。繩索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