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另有不同的說法,須儘快彙報縣衙。”
百姓也知道,事情最後沒有辦成,不是人家不出力,而是實在找不出,非人之過也,當然不會有怨言,況且楚質愛民的名聲也漸傳漸遠,越來越大,汪村百姓自然也聽說過,對於他的話還是比較信服的,聞言紛紛返回村中。
等漁村百姓走遠了。劉仁之試問道:“大人,你看我等
“先回城中,用過午膳。再去探下六井入水口的情況。”楚質說道:“至於此地,派人核實暗渠水口是否就在附近再作打算吧。”
畢竟有些事情不是急不可耐就能解決的,如果井水暗渠入口不在這話,那招集民夫匠役將這裡全部挖空也沒有用處。
對於楚質的安排,一干官吏當然沒有意見,聽說要回城吃飯,最高興的自然是匠役們,紛紛跑回湖邊洗淨身上泥垢,也不管衣衫被浸溼,反正日光似火,走幾步路就曬乾了。
從斷橋走過,再走幾分鐘,對面就是杭州城,可惜隔著一個西湖,還要繞大半圈才能回城,不時可見幾只小船悠悠戈過,其實書吏倒是想招呼一聲,搭船回城,可是楚質似乎在想什麼事情,一臉沉思的埋頭走路,他們見狀,當然不敢隨意打擾,再曬再累也只能忍著。
不久之後,眾人進入城中,也沒有回衙門,只是在街上找了家規模還可以的酒樓匆匆解決午餐。隨後也沒有休息,直奔錢塘門而去。
翻查整晚史料,劉仁之還是很有收穫的,弄清楚了六井的來龍去脈,自然也知道六井的引水口在錢塘門與金門一帶,離杭州城也不算遠,但也有段距離,達到目的地之後,也過了小半個時辰。
相對而言,六井對抗州城來說十分重要,史料記載得較為確切,而且瞭解此處地形的人也不少。所以當眾人來到錢塘門附近的水域,也不用費勁搜尋,只是在水中摸索片玄,就立即找到用磚石砌成的入水口。
“如何?。劉仁之聞訊。大喜問道:“是否有所堵塞。”
“沒有,只是在入口邊沿上飄纏些雜草,卻也不影響湖水流進。”匠役大聲說道,不等劉仁之吩咐,就潛入水中,把雜草之物刮
。
劉仁之見狀,歡笑點頭不已,顯然對匠役的機靈表並滿意,轉過頭來,卻發現楚質皺額鎖眉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對,不由惴惴問道:“大人,可是發現何處不妥?”
“沒事。”楚質微微搖頭,輕聲說道:“清理下雜草,我們就回吧。”
一聽準備可以回去。在水中的匠役立刻充滿幹勁,憋足了氣沉在水中,直到把雜草都清除乾淨才浮出水面,只是區區幾個入水口,片亥功夫,他們就已經忙完,返回岸上。
楚質也沒有食言,率眾回衙,不過在回去的途中,卻向劉仁之索要關於杭州水利方面的資料,對此刻仁之也沒覺得奇怪,以為他是想先了解下情況,再著手處理渣村的事情,回到衙門,他也不敢怠慢,立即拿了些關於杭州水利方面的書籍資料奉給楚質。
“這麼少?”看著眼前這些資料書籍,楚質感覺有些奇怪:“就這些而已?”
“這只是最近兩三年的。”知道自己似乎領會錯楚質的意思,劉仁之連忙補救道:“庫房還有許多,卻不知大人要哪些?。
“全部拿來吧楚質說道。
“全部?”劉仁之驚訝的睜大眼睛,欲言又止。
“嗯,只要關及杭州水利的,不管是哪朝哪代,都取來吧。”楚質點頭道:“資料越詳細越好。”
“大人,若是如此。那資料怕有些多。”劉仁之比劃了下房間,提醒說道:“差不多能佔據這裡大半。”
“不要緊,拿來就是。”楚質擺手說道。
見楚質心意已決,劉仁之也沒有堅持已見,依令行事,過了近半個小時,才帶著十幾個衙役返回,同時到達的還有八口巨箱,依次陳列房中,將房屋填得滿滿的,連走路的空隙都沒有,只能踩箱而出。
就算心裡有些準備。楚質也不禁嚇了跳,隨開一個箱子,只見裡面被書籍和紙頁堆滿。似乎放得久了,一股陳腐的味丸”與而來。還好縣裡書吏可能是比較愛護書籍,隔三差五腕,、一拿出來曬涼,保管得還不錯,起碼沒有出現書頁殘缺不全,被蟲鼠蛀蝕的情況,也沒見沾上什麼灰塵蛛絲。
不過楚質還沒有為此而欣喜多長時間,就開始鬱悶起來,書籍資湘是較完整齊全,耳問題在於放置得卻十分凌亂,根本沒有多少規律可言,不要說分類索升,就連年份也不一致,同一口箱子,裡面的資料卻未必是同一朝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