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那是因為古人想象力過於豐富的緣故。
自然,現階段的楚大人還只是個孤身橫渡錢塘江。救回數百落江婦孺的好官而已。也沒有機會聽到自己的英勇事蹟。好言勸退了百姓回去之後,讓衙役將百姓賞隧抬回衙中妥善安到自只出門的目的。也不敢耽損。甘忙向州衙進發。
坐在轎子之內。撩開簾布,楚質向外看去,瀑雨過去,整個杭州城內卻顯得一片蕭瑟。城內遍地汙垢,泥水橫流,不過與前兩日相比,卻恢復了幾分生氣,家家戶戶門前,都有百姓自發的執帚打掃。街頭巷尾之間,還有頑童嬉戲玩要。
想必是雨水連綿的幾日,不能外出也將他們憋壞了吧,望著稚童們純真的笑容,楚質放下簾布,心情十分舒暢,災難就要過去了,的確令人高興啊。
“楚大知。”步入衙州,楚質彷彿成為衙中最受歡迎的人,每個見到他的官員、書吏、衙役都笑臉招呼行禮,而楚質也露出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客氣有禮的回禮,並表明了來意。
“太守有吩咐。楚大人來到之後,直接前去書房即可。”
這個待遇很讓人羨慕,要知道書房是個比較私人的地方,並不適合處理公務,反正上任以來,對於下屬官吏,范仲淹從來沒有邀請過他們前去書房相談,而今唯獨楚質有此機會,其中有什麼含義,官吏們自然清楚。
在衙役的引請下。楚質很快來到書房前,房門雖然敞開,隱約也能見到范仲淹的身影。似乎還與個。人在交談商議什麼事情,他也不敢貿進,站在庭院的臺階前。恭聲道:“太守,下官楚質奉命而來。”
“進來。”房中沉默了下,才傳來范仲淹的聲音。
楚質輕快走入書房。也沒有細看房中情形,徑直朝坐於首位的范仲淹行禮起來,還沒有開口問候;就聽旁邊有人笑道:“呵,原來是小郎到了,那日沒看清楚,今日倒要仔細瞧瞧坊間廣傳的好官是什模樣,相貌果然不凡,好個風流人物,與六郎年輕時一般,卻不知可相中了哪家閨秀,若是沒有的話,老朽
那人看來也是個能說會道的,說起話來福詣不絕,不過聲音卻充滿熱忱,可知其是好意,也不惹會人生厭。
不過那人也太過熱情,而且說起話來連綿不斷,楚質有心開口,卻沒能找到插嘴的機會。還好旁邊的范仲淹微笑說道:“三哥,不用多說了,人家已經與人有姻。女方家境可不凡,你可莫要胡亂扯線,多生事端。”
“哦,真是可惜。還想說老五房下有個標緻閨女,與他正好相配,沒想”那人懊惱似的說道:小郎也真是的,年紀輕輕的為何這麼早娶妻,也不多等兩年。”
楚質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穿越以來,從來都是聽人勸自己具些成親的,今日卻有人讓自己晚婚,這人的意識還真是超前啊,起碼領先時代近千年左右。
而這具有超前意識的人正是當日指著楚質鼻子大罵的老者,他還有個身份,乃是范仲淹的堂兄,名叫範仲溫,蘇州人士,前些時候,接到范仲淹的來信,不顧身體年邁,親身奔赴杭州而來與之商議。
商討之後,明白范仲淹的打算,範仲溫所欣然接受了范仲淹之託,正準備返回杭州依此行事,沒想到趕上范仲淹身體不適。自然不肯立即
去。
楚質雖然不清楚範仲溫的身份,但是從范仲淹的稱呼中就明白眼前老者與其關係菲淺。自然不會失禮,笑道:“長者所言甚是,若有下次小子一定晚兩年再訂親。”
“好,理應如此。
範仲溫大笑。隨之反應過來,這種事情哪裡還有下次。頓時故意板著臉說道:小郎真不厚道,是否故意尋老朽開心。”
說著臉上又浮現出笑容,站了起來向外走去,說道:“好了,老朽也不耽誤你們說正事,先下去迴避片刻,談完了記得叫我。”到了他這般年紀,對於禮節之類的也沒有以前那麼講究,況且從范仲淹的態度中,他也知道楚質不算外人,所以十分的隨意。
起身目送範仲溫離開。重新落座,范仲淹示意楚質也坐下,打量片玄,說道:“你身子現在感覺如何,可好些了?”
“勞太守關心。下官已無大礙。”楚質恭聲回答。
“這裡不是公堂。不用那麼拘禮。”范仲淹微微擺手,自嘲說道:“差點忘記你並非老夫,年輕氣血盛旺,復愈自然快些。”
停頓了下,目光掠過一縷懷念,他又喃聲感嘆道:“當年老夫在西北沙場旅居數載,期間從未患病臥榻,而今才讓區區雨水淋身,便將老夫放倒,真是老了。”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