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的樹木橫腰折斷,搖搖晃晃的倒下,折斷處可見幾點火苗跳動了片刻,卻被曬落的雨水澆熄,餘霧繚繞,隱約可聞炭煙的味道,,
而斷樹旁邊,一個衙役目瞪口呆的看著旁邊倒下的樹幹,沒有了樹木枝葉的橡擋,傾洩的雨水從頭到腳淋下,不過,如果有人細心留意,還是可以察覺他的下半身處,莫名多了些淡黃色的液體。
“娘,壞人!被雷公劈了。”清脆的童聲響起,只見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孩小手緊緊攥住身旁婦人的衣角,肉乎乎的臉蛋盡是驚恐之色。
小子不懂事,胡言亂語,這位官人莫要見怪?”
旁邊一個男子應該是小孩的父親,聞言回過神來,劈手打了下孩,讓他哇哇哭叫,連連告罪之餘,連忙扯著婦人與小孩走遠,躲藏在百姓深處,而幾個老者也叫了起來:“都忙完了!別閒著,不然就就出發啦。”百姓也十分識趣的側身埋頭,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古代百姓多少有些迷信,衙役自然不例外,突如其來的雷擊事件,讓留下的衙役心裡直發毛,只是消磨怠工而已,不至於天打五雷轟吧,推讓了片刻,幾人猶猶豫豫的走了過去,隔著老遠,詢問那大難不死的衙役:“喂,兄弟,沒事吧。”
半響沒聽見動靜,幾人湊近些細看,發現他滿臉的驚駭,眼睛瞳孔大張,面色蒼白無血。牙齒直打顫,一點也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沒事就快些過來。”招呼幾聲,卻沒見那衙役回應,旁邊幾人才發覺不對,觀察了片玄,赫然察覺其中原因。不是那衙役不想離開此地,而是身體已經僵硬,想動也動不了,且驚嚇過度,似乎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又你推我讓了幾分鐘,看在平時交情不錯的份上,終於有兩人神情緊張,小心翼翼的湊近那個衙役,那神情,大有聞許風吹草動就撒退而跑的意思,輕輕碰觸了下,發現沒事,兩人才壯著膽子,抱著視死如歸的豪情壯志,一人拽起一個胳膊,猛然向後拖”
跑了幾步,也不管那衙役的死活,直接放手,檢查自己身體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才悄然鬆了口氣,而旁邊的衙役立時圍了上來,好奇的打量著仰面朝天,口吐白沫的衙差,不是沒人願意攙扶他起來,主要是害怕沾上了黴運?
見到那衙差的悲慘情況,一個捕快感慨之餘,突然打了個激凌,後退幾步,朝團聚成團的衙役們叫吼起來:“看什麼看,沒聽見剛才楚知縣的吩咐嗎,還不幹活去。”
愕然了下,衙役們恍然大悟,此地的確不可久留,越快離開越好,固然也有鞋底抹油的念頭,但想到那倒黴衙差的下場,連怠工都被雷劈了,那偷溜豈不是要被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
有了衙役的幫忙,一時之間,百姓收拾行李的速度快了許多,而讓人嘖嘖稱奇的是,在地上躺著的倒黴衙差,幾分鐘之後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固然一臉大病初癒的模樣,但也突然華麗的變身成為滿腔熱忱的好人,什麼苦活累活都爭著搶著幹”,
“找到了沒有?”
走在四凸不平的道路上,撐手擋住灑落的急雨,楚質低頭詢問起來。一路行來,順利的在幾個安置點附近,找到在各處躲雨的百姓,也留下衙役協助引路,之後順勢拐彎抹角來到一個小溪邊的安置點前,情況與其他地方一樣,草棚經受不住風吹雨打,散落開來。
百姓也不見蹤影,應該是在附近某個地方躲避雨水,不過任由衙役搜尋叫喚,卻沒有見此處百姓有所回應。
雖然雨霧濛濛,視野不拓,但是這個地方十分的空敞,前後左右都沒有山丘樹林之類亦汙詢,要避雨的話,只能擊到遠外了,天大地大的,就冊貿灶晴天時候。沒有點提示,也不一定能找出人來,況且現在雨水將一切痕跡都消除掉,這更增加了尋找的難度。
小的沒有發現
只”這邊沒人。”
尋了模約十幾分鍾,依然毫無所獲,楚質不由緊鎖額眉,而此時也有人開口勸說起來:“大人,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那不如派幾人在此處尋找,我們繼續往下
統籌兼顧,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楚質也沒有拒絕。點頭同意,留下幾人,帶著其他衙役繼續前往下一個安置點。
安置點雖然分佈散亂,但也有個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分別圍繞著杭州城設定的,所以幾個小時之後,楚質一行繞著杭州走了大半圈,立即尋到了大部分百姓,最讓楚質感到高興的是,有些安置點相鄰的百姓,十分湊巧的聚集在一個。地方避雨,這能省下不少時間。
“謝楚知縣大恩大徽 立長生牌,日夜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