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車!”
高明鏡丟下墨筆,準備先去御獸宗打探訊息。
恩……打探訊息是目的之一,主要是去看笑話。
誰讓上次那兩個小娃娃懟的自己好幾天吃不下飯。
……
……
皇宮。
老太監邁著碎步,一隻拂塵搭在胳膊上,急匆匆穿過偌大的乾清宮,尋到神皇陛下所在,卻給外頭的侍衛攔住:
“鄧公公,方才雲槐書院的張夫子進宮,正與陛下說話。”
雲槐書院……老太監面露驚訝,未想到大周境內,五大宗派裡最後來的一個,竟無聲無息已進神都。
正要垂手等待,突然,房間內傳來元慶帝渾厚的聲音:
“可是有事稟告?進來吧。”
老太監忙躬身邁過門檻,用眼角餘光瞥見,奢華貴氣的房間內,只有兩人。
除開元慶帝,另外則是個穿儒衫,蓄著山羊鬚,眼角魚尾紋細密的老者,正用好奇的視線看過來。
“稟陛下,是今日演武一事,已有結果。”
“哦?”元慶帝神色不見異常,語氣卻淡了許多。
他同樣對這件事予以關注,只是同樣對今日演武並不看好。
這時候,甚至有些後悔,令老太監進來。
但話已說出,又不好不問,心頭難免煩躁。
鄧公公見狀,揚起笑容,說道:“陛下,是欽天監勝了。”
餘下的內容他沒說,就只說了這一句。
元慶帝一怔,心下詫異,臉上卻浮現笑容來:“哦?這樣啊……”
他隨意般看向對面的老儒生,欣慰地在張夫子臉上看到了驚訝,不禁龍顏大悅,感慨道:
“說來,今歲演武,已敗了兩家,接下來只看雲槐書院的了。”
張夫子微笑道:
“槐院不好武,文鬥乃雅事,適逢初夏時節,河燈賞花,懇請陛下允許城中舉辦文會。”
元慶帝心情大好:“準了!”
……
……
城內。
這段日子,隨著神都大賞臨近召開,各大門派陸續抵達。
從外地趕來的江湖人士與日俱增,給府衙造成了極大的治安壓力。
江湖人聚集多了,便要有個交流的地方,其中,數“藏劍酒樓”最為知名。
其本就乃江湖門派下轄產業,名字也有江湖氣,不少江湖散人、小門派會聚集過來,在寬敞闊大的酒樓裡交流情報訊息。
前兩日,御獸宗高調入城,便成為江湖人們熱議話題。對於今日其與欽天監的演武,更頗為關注。
畢竟,許苑雲與大周國師的緋聞,並不算秘密。任何時代都不缺乏樂子人,江湖人們對此的態度大抵是:
無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只是當欽天監獲勝的訊息傳回後,一群人大為失望。
“沒繼續打起來?就這樣敗了?還以為御獸宗有多霸道。”
“就是,前幾日威壓神都,好大的威風。還是道門那位女掌教出手,才予以破招。結果去道門演武,打了個平淡無奇,毫無看點,還以為今天會有熱鬧看。”
等報信人進一步說明:
御主齊紅棉神秘現身欽天監,與人展開密談後,人們的注意力迅速被八卦吸引。
紛紛猜測,討論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顯然猜不出個結果。
“趙元吉輸了?齊紅棉現身欽天監?”
酒樓角落,一名穿著月白色儒生長衫,腰間佩劍,模樣俊俏,唇紅齒白的書生愣了愣,被這訊息給驚了下。
身為槐院書生,今日入城後,師兄弟們各自去不同渠道收集情報。
夫子去了皇宮,一些有關係的去找本地讀書人故舊打探。
他自告奮勇,前來江湖人聚集地蒐集訊息。
不想,剛坐下就吃到大瓜,這下連點好的下酒菜都不要了,急匆匆便要離開,準備去尋師兄分享。
“哪裡來的俊俏小書生,女娃娃一樣……”
突然,一名江湖武人賊兮兮走過來,身上帶著酒氣,將大手按在青年書生肩膀上,不斷摩挲。
書生臉皮瞬間因憤怒而漲紅,按住劍柄的手下壓,並未拔劍,只是連劍鞘朝江湖人臉上拍去。
“彭!”
人影慘叫著倒飛出去,滿臉血汙,撞的杯盤狼藉,俊俏書生拂袖而去。
有與前者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