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兵們奇怪的目光中找到了未來的神皇,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那句:
“我能加入你們嗎?”
站在一張偌大的地圖前,因臨時調轉兵力,來救援軍師,而導致防線成為一個爛攤子的神皇心情煩躁至極。
聞言警惕地審視了眼前這個“魔教妖女”片刻,冷冰冰道:
“你應該清楚,若是魔教妖女在軍中的訊息被傳出,會發生什麼。”
雪姬臉色一白。
神皇揮了揮手,道:
“當然,你畢竟是軍師撈回來的,非要跟著的話,你去找軍師說,他同意我就同意。”
雪姬愣愣地點頭,稀裡糊塗走出了大帳,然後在醫館外徘徊許久,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走進去。
而是返回了自己臨時的住處,獨自一人收拾包裹。
並從包裹中找到了軍師的玉佩,她本來是想著等對方履行約定後,再還給他,但忽然不想給了。
就這樣,肩膀上綁著繃帶的雪姬,揹著自己的小包袱,一步步走出了軍營,腳步越來越慢,矯情地想著有人來挽留自己,但並沒有。
“呵。”她自嘲一笑,抬起手臂在眼睛前飛快抹了一下,然後快步走開了。
並不知道,在她走後不久,忙碌完一攤事情的軍師端著食盒推開了她的住所,怔怔地發現她早已不辭而別。
第二天,大軍拔寨,一路向北。
雪姬孤身一人,一路向南。
接下來,雪姬隱姓埋名,一邊提防著再次被魔教找到,一邊開始行走江湖,循著軍師說給她的那些,天南海北的故事,去行走。
去宛州看他說過的那座斷橋。
去越州登他說過的那座神女峰。
去青州去看他說過的朝陽。
去北關州看天地間最野的雪。
去雷州摘他說過的,很甜的野葡萄。
……
每到一地,她都要找訊息靈通的人打聽九州局勢,得知那一支起義軍一路攻城拔寨,已經儼然佔據了數州之地。
成為了最大的一股勢力。
聽到喜訊時她會笑,聽到不好訊息時會不開心,但總歸是好訊息居多。
只是隨著那支軍隊越來越強大,軍師的名號傳遍四方,她沮喪地發現二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其實雪姬心中曾經有過一個陰暗的念頭:
就是悄悄地盼望起義軍失敗,被朝廷剿滅,這樣那個軍師最好也功敗垂成,然後隱姓埋名逃到江湖裡藏起來。
到時候,自己是前魔教聖女,不是啥好人。
他是前亂軍匪首,同樣不是啥好人。
誰也別嫌棄誰,多好。
但事實卻往往不遂人願,終於,數年之後,當她再次行走到一地的時候,驚訝發現城頭已經換上了眼熟的旗幟。
並得到了一個重磅訊息:起義軍已經攻破大乾國都,改旗易幟。
又過了一年,四海初定,傳出起義軍首領在神都將要稱帝,國號大周的訊息。
雪姬背上行囊,轉頭去了中州。
當她走入神都的那一天,恰好是登基大典,整座神都城張燈結綵,街上烏泱泱都是人群。
她就淹沒在人群裡,一路順著人流往皇城走,遠遠的,看到了城頭上接受滿城軍士朝拜的兩個人。
一個是大周神皇,一個是大周國師。
雪姬站在人潮裡,微小的像是一隻不起眼的螞蟻。
她抬起頭,眯著眼睛望向城頭上那個人,總覺得對方在看自己,可皇城外的廣場上烏泱泱數萬人,國師只是在平等地俯瞰每一個子民。
那一天,太陽熾熱,雪姬心如深淵。
她終於放棄了嘗試走進那座皇城的想法:那些守城的神將們散發的氣息令她畏懼。
雪姬來了,雪姬又走了。
從始至終,沒有在這座城市裡留下任何痕跡。
她重新回到了瀾州,回到了熟悉的江湖裡,得知四聖教已經被那個男人剿滅,自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憂心被找到。
於是,這一年已經不算年輕的雪姬決定做點事,她救下了一些被某些江湖勢力豢養的女孩子,開始教她們修行,習武。
她不喜歡魔道功法,所以沒有傳下魔功,考慮到女子不擅長近戰,便主打暗器。
漸漸的,瀾州江湖中出現了一座女子門派,名為聽雪樓。
她選定了門派地點,建造了一座竹樓,不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