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鎮上空盤旋了一圈,朝著鎮子東南方向飛去,很快的,它將整座小鎮拋到身後,下方只剩下飛速後掠的荒郊野外。
好一陣,其才鎖定一片樹林,振翅徐徐落下,最終被一名在森林邊緣值守的披著軟甲的蒙面人接住。
一路朝林中狂奔,不多時,森林中群鳥驚飛。
整齊的馬蹄聲中,一隊披堅執銳,武器精良的騎兵宛若鋼鐵洪流,衝出森林,沿著官道朝某個方向奔去。
為首者覆甲蒙面,身材魁梧,宛若一尊黑鐵浮屠,手中一杆大槍漆黑沉重,散發冰冷森寒。
……
“咚咚咚!”
武林盟,某座別院房間內,布衣神相一覺睡醒,踉蹌走到門邊砸門:
“有人沒人啊!”
不多時,走廊內傳來腳步聲,被鐵鏈鎖住的房門縫隙中顯出看守的臉龐:
“鬼叫什麼?還沒到開飯時辰!”
我又不是飯桶……布衣神相不服氣,說道:
“我方才觀測面相,察覺鎮中動盪,可是有事發生?”
看守者被唬的愣了下,旋即冷笑:
“耳朵還挺靈,告訴你也沒關係,四聖教賊人已被斬殺,如今會盟已結束,各派武夫已領命前往各地擒拿賊寇。”
布衣神相喃喃道:
“來了……來了……果然來了……”
頓了頓,他精神一震:
“那該放我出去了吧?人不是都抓住了?”
看守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盟主沒有下達命令,你好好待著吧。”
布衣神相:
“那盟主什麼時候下令?”
看守:“盟主日理萬機,我哪裡知道。”
說完,扭頭就走,留下布衣神相愣在原地,罵罵咧咧,只是卻已無人關注了。
……
當夕陽垂落大地時,季平安領著俞漁、裴錢三人背上行囊,騎馬離開了棲霞鎮,朝著來路的方向趕去。
或者,也是朝著餘杭城回返。
晚上趕路對凡人而言極難,但對修行者是個例外,俞漁只豎起手指依次在眾人(馬)額頭點過,便都開啟了“夜視能力”。
一路疾馳,風雨兼程,中間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一日後,當三人終於抵達“棋墩山”附近時,三匹馬已經頗為疲憊。
天空中,也吹來了灰沉沉的雲,遮蔽了陽光。
“我們到底要去哪?”
俞漁騎乘在她的小白馬上,聖女裹著一條披風,襯托的臉蛋格外嬌小,出鎮子的時候還是激動興奮,如今卻大相徑庭:
“這是什麼運氣,一條鐵屍都沒看見。”
季平安勒緊馬匹韁繩,淡淡道:
“不意外,我們一路只沿著道路跑,遇到一些村鎮也不停,遇到鐵屍的機率自然很小。”
裴錢嘴唇乾裂,一路上幾乎沒怎麼吃飯,這會拿起水囊朝嘴裡倒了倒,發現空了,哭喪著臉:
“得找個地方弄點水。”
俞漁嘴角一勾,笑道:
“記得棋墩山下有個村子,來的時候遠遠看見過,要不你自己去一趟?”
裴錢頓時慫了半邊,嘀咕道:
“我不渴了,能忍,還能忍。”
季平安卻道:
“村子?那看來我們的目的地應該到了。”
俞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到底占星看到了什麼?”
季平安搖頭說道:
“還不確定,所以要親眼看一看。”
說著,他也不再廢話,催動馬匹朝著棋墩山下走去。
二人趕忙跟上,越靠近越覺的氣氛陰冷,尤其是陰雨天,空氣潮溼悶熱。
抬起頭時,可以看到整座棋墩山上都籠罩著層疊的雨雲,黑沉沉的彷彿大幕,要砸下來。
“有點怪啊這地方,說起來那蠱蟲操控的鐵屍到底是啥樣……”
裴錢騎在馬上,碎碎念著。
突然,陰風怒號,路旁草叢中“嘩啦啦”響動,彷彿有猛獸疾奔。
三人座下尋常馬匹發出驚恐的嘶鳴,不安地跺著馬蹄子,似乎想要逃走。
季平安扭頭望去,只見一個膚色青黑的“村民”猛地竄出。
其頭髮亂糟糟,身軀微躬,雙手髒汙滿是泥濘,指甲尖銳。
“咔嚓”抬起頭來,脖子不正常地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