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說道:
“至於監正,實力自然毋庸置疑,但一方面以其位格,若出手我們不會有所發現。當然更重要的點在於,幾起事件中,出現的高手明顯是武夫途徑,疑似劍道修行者。”
她故意隱瞞了自己曾被“神秘武夫”邀請,橋上相會的事情。
知府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頓覺棘手:
“此事事關重大,本官必須向神都通報。”
夜紅翎點了點頭,說道:
“我甘願受罰。”
身為斬妖司頭領,卻被敵人調走,險些釀成大錯。雖最終有驚無險,但一些處罰還是要有的。
……
陰陽學宮。
觀星臺上,謝文生盤膝坐在地上,面前是攤開的肉菜,以及開封的酒。
這會,他喝得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醉眼惺忪地看了眼餘杭城,說道:
“看樣子,有些人是真的急切了。否則怎麼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打國運的主意?不過你就這麼坐著?我知道你可能進行了一些安排,但就不怕玩崩?畢竟這可是涉及國運,你親自下場不是更穩妥?”
白髮白鬚的欽天監正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笑容,糾正道:
“其一,我沒有做任何安排,真正佈置手段的不是我。”
“其二,我是星官,雖拿你們這些死而復生者沒辦法,但這一城的安危如何,還是能占卜推算出的。”
“其三……”
說到這裡,監正搖了搖頭,打住不動道:
“不可說。”
謝文生被斷的渾身難受,但賭氣地沒有追問,而是侃侃而談道:
“你們這幫神棍的話我懂,都是要反著聽的,還你沒做安排,你覺得我會信?城中總共就那麼幾個勢力,不是你,難道還是那個季平安?一個破九的小輩?哈哈……”
他對前日在監牢內,被季平安“唬住”,點破來歷憤憤不平。
監正笑而不語。
“哈……”謝文生的笑容漸漸斂去了,醉意散去:
“我特麼不會又蒙對了吧,真是那小子?”
……
……
“公子,馬上進城了。”
城外,一輛馬車行駛在官道上,黃賀扭頭朝車廂內說。
一行人從南宮世族返回,因距離太遠,故而並未嘗試消耗靈素用遁術趕路,而是慢騰騰地駕駛馬車迴歸。
車廂內,季平安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
“好累啦。”
俞漁:……
沐夭夭:……
兩個少女同時瞪圓了眼睛,看著無恥的星官,前者怒噴:
“你這一天都睡了多久了,除了睡就是吃,跟沐夭夭似得,還有臉喊累?”
沐夭夭:??
她就有點委屈,覺得自己平常還是很用心修煉了的。
季平安笑了笑,沒有解釋,只是說:
“先想辦法進城吧。”
入夜後,城門已經關閉,但對修行者來說不是難題。
俞漁有心展現威能,自告奮勇出去,用術法催眠了一群守城士兵,將城門開啟。
而後徑直往家中趕,只是一路上就看到許多巡檢官差手持火把,大肆搜捕,過程中甚至攔下一行人檢查。
“城中發生了修行者廝殺!”
俞漁出去用術法拷問了下官差,鑽回車廂的時候興奮地說。
聖女對這種事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情,精緻的小臉上,星子般的眸子閃閃發光:
“說是有一群修士襲擊了武廟,你們說這幫人是怎麼想的……”
穿荷葉色羅裙,臉蛋有些嬰兒肥,頭髮在腦後綰成一個圈的沐夭夭捧著肚子,疑惑道:
“襲擊武廟做什麼?”
季平安平靜道:“為了抽取國運。”
他將陣法與武廟的關係,大概說了下。原本還一臉納罕的三人瞬間變了臉色。
抽取國運!
這個手法太高階,黃賀與沐夭夭壓根不瞭解。
聖女雖知道,但沒反應過來,這會失聲道:
“這法子不是早失傳了嗎?”
旋即,她猛地反應過來:
“是那些重生者?等等,你到底瞞著我們什麼?為什麼對國運被竊一點不意外?”
戲精少女近乎貼過來,咬著嘴唇,瞪圓眼珠,就差抓著他的脖領子威脅審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