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武的人必會上門,咱們一概不見。”
“哦哦。”
弟子懵懂地點頭,不知道師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
“什麼?一名年輕公子出言指點,逆轉了局勢?”
茶樓內。
身姿高挑,姿容不俗的聽雪樓主聽完經過,不禁怔然,美眸撐大,顯示出內心的震動。
梳著高馬尾,快人快語的紅纓女俠猛點頭,嘰嘰喳喳道:
“就是呢,最後還有人要出手殺他,結果好傢伙,那個公子只是一把劍、收劍,快的只有一抹光,一個破九大境界的人就沒了。”
她一臉驚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聽雪樓主沉沉吐氣,眼含憂慮:
“這次會盟果然不平靜,正式議程還未開始就狀況頻出,傳令弟子們都收斂安分些,若有新武、舊武的人求見,一概拒絕。”
說完,她憑欄望向一樓大堂,只見大群江湖客也都在激動議論,向沒有前往圍觀,或在後頭看不清的人講述所見的一切。
氣氛熱烈,嘈雜。
沒人注意到,在客棧的角落,一處不起眼的木柱旁邊。
一名穿著麻布長袍,手邊放著一杆寫著“看相”二字的幌子的在年輕相師若有所思地聽著議論。
“這般厲害……該不是某個‘老朋友’吧。”
年輕相師心中嘀咕,想要起身去探訪,但猶豫了下,還是壓下衝動。
這個時候,那邊的目光太多,自己這個“死而復生”者,還是低調些才好。
“苟且可恥但有用!”
他想起大周國師當年笑呵呵說過的這句話,不禁覺得實在精闢。
忽然,他心中若有所覺,端起桌上酒盅低頭看去。
雙眸深處閃爍微光,繼而神色微變,只見那酒盅內,酒液反射出的臉龐上,縈繞著一絲淡淡的黑氣,那是不詳的氣息。
凶兆。
他手指輕點,蘸著酒液抹在雙眼上,抬眸望向茶樓中眾人,只見不少人頭頂都有淡淡黑氣縈繞,宛若陰雲蓋頂。
“嗚呼哀哉!”
年輕相師一哆嗦,人麻了。
很想大聲問一句,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
……
客棧房間內。
季平安靠坐在窗邊,隔著關閉的窗板,可以聽到外頭的喧鬧聲。
從演武場回來後,他謝絕了龍虎山的邀請,自顧自回到客棧休息。
而不出預料,隨著訊息開始擴散,越來越多的江湖人聞訊而來,堵在他居住的客棧外,盤亙不去。
“咣噹!”
房門被推開,女俠打扮,一頭細密汗珠的聖女氣咻咻地走了進來,看到季平安在休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揚起雪白下頜,叉腰指責:
“你瞧你乾的好事。”
季平安笑問:“怎麼了?”
“你還問咋了,”俞漁瞪眼睛:
“你開啟窗子看看,整個客棧都被人圍堵的水洩不通,都是來看你的,說這裡住了個高人什麼的。雖然你的確說過,咱們此行可以高調一些,但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
她面露苦惱,小眉毛糾結在一起:
“這幫人吵的我都睡不著了。”
季平安笑道:“你少在我這訴苦,想睡覺佈置個靜音法訣不就行了。”
俞漁腮幫子鼓起,嬌氣的直哼哼,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在吐槽。
此外,她其實沒好意思承認的是:
經過這一遭,她對季平安都有些小崇拜了。
雖然神都大賞的時候,就知道他很懂武道,但沒想到這樣懂。
“先生,大事不好了!”
忽然,裴錢也走進房間,苦著臉:
“好多門派都遞上拜帖,想要見您。”
與純粹看熱鬧的江湖人不同,鎮子裡大大小小,一大堆門派目的更明確。
想要與來歷神秘的季平安結識,攀上關係。
季平安好笑地翻了翻那一摞拜帖,發現大多是一些中小門派,說道:
“這幫人倒是膽子大,也不怕得罪新武。”
頓了頓,他將拜帖丟在桌上,說道:
“都回絕了吧,就說我累了,不見客。”
裴錢哦了一聲,屁顛屁顛出去了,三公子對“小跟班”的角色適應的很好。
可剛關上門沒多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