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虛假。”
韓虎一愣,呼吸急促:“義父,您是說……”
瘦削老者輕輕頷首,說道:
“老夫便是暗網中人。我等的確與國同壽,卻遠非區區一群死囚所能涵蓋,暗網遍及九州,並非門派,彼此以特殊手段聯絡,且不同州府的成員彼此互不相識,如此……即便有人背叛,也不會牽扯出太多。”
中年人面露震驚。
便聽韓八尺繼續道:
“暗網各州府首領,名為‘隱官’,老夫便是這神都隱官。職位世代相傳,手下許多產業,更非我創立,而是繼承而來。
“神都隱官享受暗網權力,卻也有相應職責,其中之一,便是繼任者每日下午至黃昏,不得擅離,一旦上峰有令,務必立即響應,不得片刻容緩。”
韓虎深吸了口氣:“您的意思是……隱官之上還有‘幫主’?”
在他的理解中,隱官相當於各地的舵主、壇主等職位,那理所應當還有個幫主。
韓八尺卻搖頭,說道:
“暗網並無‘幫主’,只有‘執劍人’,數目不定,身份不定,只認令牌不認人。哪怕只是三歲孩童,只要持握令牌,任何指令便不得違抗。”
韓虎疑惑道:“可這樣的話,難道各地隱官會甘心聽從?”
韓八尺笑了笑,卻未做解釋,而是感慨道:
“據說,‘暗網’二字便是昔年首位執劍人所起,那位大人還有句奇妙比喻,說這諸多名門大派,官府衙門是水面上的冰山,而暗網與隱官,才是水面下不可見的龐大山體。”
韓虎不發一言,只覺好似在聽說書人口中的傳奇故事:“義父,那您苦守神都數十年,見過執劍人嗎?”
清瘦老者沉默。
片刻後,才寂寥地搖搖頭,說:“未曾有幸一見。”
韓虎沒吭聲,垂下頭,眼神中掠過不以為意。
恰在這時,影壁後繞出一道人影,赫然是金石居掌櫃,其渾身淋雨,步履焦急,待看到韓虎微微皺眉。
韓八尺見狀,揮手命義子退下,等人走了,老者才不緊不慢道:“發生何事,這般慌張?”
富態掌櫃邁步走進,低聲附耳幾句。
“什麼?!”韓八尺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化,再不復“韓老爺”的風度,猛地站起,激動的渾身發抖,沉聲道:“前頭帶路!”
神都隱官韓八尺,苦守四十八載,終窺執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