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針一線該到的地方。
卻總是不滿意,不是歪著就是距離大小不一,或是穗子沒到那中間的位置,拆拆縫縫許久,才勉強縫上去,卻不似以前那般會隨著走動晃盪,而是被死死的釘在那兒。
陸離將荷包收起,放在貼著胸膛的衣襟裡。
此刻明月已高掛於正空中,他卻了無睏意,思念當真是讓人難熬的事情。
若說未曾得到便罷了,已經得到的再離開,是比以往多了千萬倍的思念在心裡。
也終於是理解為何多人願沉浸於溫柔鄉里,若是能一直陪伴在妻子身旁,有誰願再摸那冰涼的刀劍。
床榻的另一側,再無少女睏倦的裹在棉被裡的一小團,也沒了她等到很晚,趴在床上看書的身影。
——
初夏時節,蘇玖隨著母親到了雲陽,如往常那般,輔佐母親坐診,一路倒也順心順意,沒遇到過太大難處。
唯有姜表哥時不時在她面前裝作路過,帶著他那新婚的妻子。
卻不是京城裡與他要好的風月場裡的如兒,而是——
姜洛川小姑媽家的女兒趙白薇。
也就是蘇玖小姨的女兒,小姨曾嫁與一尋常百姓,那個與她同歲的妹妹她見過,在人前人後表現得極為乖巧。
次次隨母探親時,從不多說一個字,甚至連吃飯喝水時都猶猶豫豫。
然而那個趙家妹妹趙白薇卻是在眉眼間與蘇玖有幾分相似。
次次二人攜手與蘇玖撞見時,蘇玖只覺得喉後被堵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在心頭。
白薇卻還是與以前一樣,乖巧可人,姜舅母十分歡喜。
即便姜洛川未得再次高中,整天窩在藥莊無所事事,卻也對他少了很多打罵。
這日,蘇玖收拾好籃子,裝滿了母親要的東西,正要前往西苑。
“表姐。”
一道聲音喚停了蘇玖的腳步,蘇玖回首,緊握著竹筐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