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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剛剛骨龍垂死掙扎之際迸發出巨大能量,衝鋒衣男為了幫麻生善人擋下這一擊而被掃中,他沒有冬至那麼幸運,要害受傷,當場就死了。

何遇見狀嘿了一聲:“沒想到小日本里也有忠勇的,為了自己的僱主連命都不要!”

老鄭搖搖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日本一些古老的豪門裡都有世代服役的武士,剛才要是麻生死了,那人保護不力,回去也活不了,還不如搏個為主盡忠的名頭。”

何遇咋舌:“看來他們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藤川葵搖搖晃晃走到北池繪身邊,察看她的傷勢,又抬頭看向龍深他們,陰沉著臉道:“閣下對我弟子的厚意,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何遇哂笑一聲:“怎麼著,想報仇啊?你徒弟自己學藝不精,還怪別人?別忘了你們未經特殊通報就跑來這裡,沒有趁機把你們變成失蹤人口,已經算是我們厚道了!”

藤川葵臉色更加難看,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重重吐一口氣。

反倒是麻生善人一瘸一拐過來,朝龍深等人彎腰鞠躬:“非常抱歉給你們造成的麻煩,感謝幾位相救,回去之後我們一定補辦手續,對這次的情意,我們也會銘記在心!”

何遇大大咧咧一揮手:“用不著銘記於心,以後少帶些不三不四的人踏上我們國土,再有下次,那可就別怪我們了!”

被貼上“不三不四”標籤的藤川葵臉色都快變紫了。

如果他聽不懂中文也就算了,偏偏他中文還很溜,藤川葵在日本神道教備受尊崇,從未受過這樣的對待,這對自尊心極高的他來說,簡直受不了。

等何遇說完,龍深才道:“這次事件,我們會從外交層面上提出嚴正交涉。”

這回輪到麻生善人臉色不好看了。

交涉意味著扯皮,扯皮就意味著要被奸詐的中國人敲詐,但這次的確是他們被抓個正著,把柄落在別人手裡,沒什麼可說的。

他笑容勉強地向眾人道別,主動背起昏迷的北池繪,與藤川葵一道往山下的方向走去,形容狼狽,如殘兵敗將。

一夜激戰,天已經矇矇亮。

來時披星戴月,歸時晨曦微露。

揹著晨光,龍深站在天坑旁往裡下看,手裡提著長劍,劍鞘沒了蹤影。

也不知是萬山孤雪還是這硝煙散盡的安靜,他的身影,非是被冬至看出幾分寂寥的感覺。

千言萬言,只在一眼。

冬至被安排睡在男人對面的下鋪。

他的身體其實已經疲憊得像剛跑完一萬米,但精神依舊很亢奮,翻來覆去一個小時後,才漸漸進入迷迷糊糊的狀態。

半夢半醒間,他似乎聽見軟臥包間的門被推開的動靜,又聽見男人在教訓何遇,說不該把自己帶過來。

何遇就說:“在那個乘務員出事之前,我們都沒發現異常,我還以為是有我們在,它們有所忌憚,不敢輕易下手,但現在我發現,它們下手好像是有針對性的。”

“不可能!”還有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響起,很陌生。

哪裡冒出來的小孩子?冬至奇怪地想。

他原本是側身睡,面向牆壁,但此刻腦子一團混沌,想翻身偷看那個小孩,卻發現身體沉重無比,連翻身也有困難。

那小孩子還在說話:“那些東西沒有神智,只會吸人精血,怎麼可能特意挑選物件?”

男人道:“死掉那個乘務員的身份證出生日期是1975年8月21日。”

四周忽然安靜下來。

這個日期有什麼特殊?冬至渾渾噩噩地想。

何遇啊了一聲:“1975年的8月21日,農曆就是七月十五!陰年陰月陰日,該不會他的出生時辰也屬陰吧?”

小孩駭然:“難不成真有人在背後操縱?!”

何遇:“所以我才把他留下來,免得他變成下一個受害者。”

沉默了片刻,冬至聽見男人說:“你一路看好他。”

104。第 104 章

一列開往春天的火車。 連目的地都如此應景:長春。

冬至不忍道:“要不回頭我幫你問問老鄭; 他們應該會有什麼辦法; 誰也不希望出這種事,與你沒關係; 你別有壓力。”

他好說歹說; 才勸了張行收住眼淚。

不過姚斌父母的動作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快,隔天早上就到了; 在戶外團的陪同下直奔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