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有自己的追求啊。”
“他的追求不該是你嗎?”
她也倒了點紅酒,道,“要是我就好了。”
“不是你還會是誰?”
“帝國啊,還有元首。希特勒,他是橫在我們之間最大的情敵。”她憤憤不平地喝乾酒,酒精讓她思想活躍,牢騷也多了,平時不敢說的,現在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
弗雷德一邊喝酒,一邊聽她抱怨,唇邊始終笑意不斷。直到她再次伸手去拿酒瓶,準備倒滿第三杯酒,他這才出聲。伸手按住她的手,道,
“別喝了,一會兒醉了,可就沒有聖誕禮物了。”
“咦?”她有些驚訝,問,“我還有禮物嗎?”
見他點頭,她又道,眼中閃過歉意,“可是我沒有東西送給你。”
“沒關係,等回柏林補上。”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用餐,氣氛融洽。林微微依然是眼大胃小,裝了滿滿一盤,可吃了沒幾口就飽了。怕她的腸胃一會兒又鬧革命,弗雷德也沒勉強她。
酒足飯飽,弗雷德起身開啟了唱片機,輕柔的音樂傳出,很是悅耳。
“親愛的女士,有這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聖誕圓舞曲嗎?”她調皮地向他眨眨眼。
他挑挑眉,彎腰做紳士狀,向她遞出了邀請。
微微一笑,將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伸手拉她起來,轉了一個圈,拽入自己的懷裡。按著音樂的節拍,他帶著她踏出了舞步。皎潔的月光灑入窗內,與柔和的燭光相互輝映,這一刻美好得,叫人不忍忘卻。
弗雷德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下,道,“只要你需要我,就握著我的手。我想告訴你,我願意被你握著,一輩子。”
他的話很輕很柔,卻帶著十足的分量,吹進她的耳際,讓她心跳如雷。她不禁抬頭去看他,他也正斜著頭在回望她,唇邊泛起一絲笑意,如一滴水掉入湖中央,蕩起了陣陣漣漪,波光瀲灩。一雙眼睛,晴似碧空,溫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被他看得心亂如麻,腳步踏錯一拍,踩到他的鞋子,她不禁踉蹌了下。弗雷德伸手扶正她,問,“你願意嗎?”
夜色太美,他的目光太溫柔,充滿誘惑,叫人無法抵抗。怎樣的情生意動,才會讓太保哥這樣的人拿一生當承諾?
怕自己一個衝動,就此投入他的懷抱,她急忙倉惶地躲開他的目光,低聲道,“願意什麼?”
“一輩子被我愛著、寵著。”這一諾,千金重。
她哈哈地乾笑了幾聲,“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原以為他會說是,不料他卻搖了搖頭,道,“不是求婚,是求愛,順便向你表明心跡。”
“求愛……”和求婚有啥區別?他都承諾一輩子了!她本打算拿血統說事,沒想到他會出乎意料地這麼回答,反而一時沒了主意。
聽出她語氣中一閃而過的失望,他不露聲色地笑了笑,道,“微微,我有禮物送給你。”
她還在糾結,聞言,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