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難眠,論忠他應該交給丞相,論義,他該遵守對那個死去的顧全的承諾,交給生死未卜的二皇子,至此忠義不能兩全,卻不想這燙手山芋還未拋開,兩批人馬已經殺到,這個世界,果然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喲,想不到顏貴妃那老妖婦居然比我還心急呢,我還說這隻滿身散發著銅臭味的黃皮狗是誰呢,原來是斷子絕孫的段公公啊。”別看八王爺司馬翮卓長的是個重量級的男人,說出的話卻是帶著鉤子差點把段子陽氣得老血橫流的男毒舌。
“你,你,你。”段子陽原本還錯愕的臉一下子被這話激的氣血上湧,青筋暴突,一連三個你,卻是毫無還嘴的餘地,現在的情況與他不利,千算萬算,偏偏算漏了這個老毒舌,果然是深藏不露,心思縝密的老不死。
蘇七七聽了司馬翮卓對那個帶著黃金面具的段子陽的形容,再上下左右一對比,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銀鈴般清脆可愛的童聲,像是一首最動聽的樂符,使緊張的局勢有了一點點緩和,眾人在笑聲中有了短暫的走神,像是突然被帶到了另外一個空白的世界。
獨孤無憂擔心的看了眼七七,卻是不動聲色的用身子擋住了司馬翮卓探究的目光,今日怕是躲不過這一劫了,他獨孤無憂本來也算無牽無掛,本也無慾無求,卻不想七七這孩子改變了他對女人的厭惡和排斥,開始想要不一樣的生活和自己,只是這一刻的覺悟太遲,已經太遲了吧。
“傳聞中和我們八面玲瓏的丞相大人有一腿的美男子獨孤無憂,嘖嘖,我就鬧不明白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就是再不濟的搓衣板類的女人也比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男人頂用啊,要不,現在把衣服tuo了,讓兄弟們看看,到底哪裡不同?也給長長見識,兄弟們說是不?哈哈。”相比之前眾人的鬨笑,有些耐力差的小兵更是笑的屎都出來了,八王爺司馬翮卓更是洋洋得意的拿眼斜著一臉淡漠的獨孤無憂。
雖然獨孤無憂不在乎,把那些話當作屁給放了,但是蘇七七卻是異常噴怒,見過低俗惡毒的,沒見過這麼老不要臉說話含沙射影攻擊別人的,哼,要看爹爹的身子,做夢去吧,要是那個男人敢這麼做,那麼,她蘇七七保證,只要她今天活著出去,那麼這個老傢伙就等著下半輩子被乞丐們插菊花吧。
“哎,真是世風日下啊,這皮糙肉厚的老山豬即使穿了件人的衣服,也始終掩藏不了這滿身嗆人的豬騷味啊,豬就是豬,何必望想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呢。”這話被蘇七七這麼娃娃腔又慢悠悠滿不在乎的說不來,卻是諷刺意味極濃,雖沒指名道姓,但是大家彼此心知肚明,還有誰長的那麼壯實,又那麼黝黑髮亮,還有誰,不就是那個此刻站在中間鬍子氣歪的八王爺唄。
“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鬼,你說誰呢?”
“誰承認就是誰唄。lue~lue——————bigpig。”蘇七七躲在獨孤無憂的身後,朝著司馬翮卓做了個鬼臉,心裡卻是莫名的舒坦。
而八王爺司馬翮卓很難不把蘇七七的話對號入座,這裡就他最胖最黑,那小鬼肯定在諷刺他,這個世界,除了快死的皇兄,還沒有人敢當面這般說他,那小鬼,簡直是活膩了。
“鼻哥,哼,誰是你鼻哥,現在裝親戚,晚啦。來人,把那個小鬼給我帶過來。”司馬翮卓對著蘇七七再次笑的毫無形象的臉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過去揪著那死孩子的耳朵,狠狠的打嘴巴。
“有我在,誰幹動她一根汗毛。我獨孤無憂保證,你們永遠都別想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一直寵溺的牽著蘇七七沉默不語的獨孤無憂突然冷冷的道,那一刻的他,像是一個看破生死站在高山之巔俯瞰愚昧的世人的王者,帶著遺世獨立的決絕,那翩然一笑,雖是嘲諷,卻是明媚動人,即便是男子,看了也是為之沉淪不悔。
“獨孤無憂,今日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你的整個芳草閣,乃至你那個幫丞相探聽訊息的美人坊,也早已被我的人全全控制住了,你以為還有誰能來救你,白墨染,哈哈,恐怕這個被稱為鬼見愁的傢伙,現在自身也難保了吧,真是可憐呢,可悲呢,嘖嘖。”
“你對墨染做了什麼?”獨孤無憂原本還想即便自己不測身亡,至少七七還有墨染可以依靠,轉身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後緊緊攥住他右手的七七,眼裡的擔憂一覽無餘。
“我想想啊,好像也沒做什麼啊,就是告訴他說紅杏崖那有他最想見的人,哈哈,那個冷血怪想不到還是個多情種子啊,嘖嘖,恐怕此刻等著他的是我埋伏的無數武林高手呢,可惜啊,可惜,不能為我所用,我司馬翮卓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