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無法靠近,只得雙手抱膝的捲縮在角落裡,遠遠的看著床上那對看似睡著的幸福的夫妻。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在看著她自己和她深愛的男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面,就好像自己在回看DV拍攝的生活記錄,又或者是一副無限放大的靜止照片。
可她多麼想緊緊的回報住哪個眉頭深鎖的男人,多麼想真真切切的感覺他。多麼想重新生生的融進他的身體,撫平他的眉,給他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可是。這一切於她,都成了奢望。
翌日,她又開始像從前的每一天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司馬洛衣的身後,看著他精神不振的穿衣。洗漱,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吞嚥他最不愛吃的茄子,卻是她最愛的菜餚時的痛苦的表情,她笑了,發自肺腑的,大聲的笑了。
真是個可愛的男人!而她差點就錯過了他的好。
今日的早朝顯得有點冷肅。北方旱災不斷,蝗蟲肆虐,南方又逢秋雨連綿。百姓流離失所,卻也是司馬洛衣頭疼的一件事情。
可最糟糕的不是這個,而是周邊的一些小國突然開始不安分起來,更有甚者直接開始不斷的侵犯蠶夏的邊境,常勝將軍樓念遠被傳遭到奸人暗算。現已被困邱勐山七天七夜了。
邱勐山是蠶夏最關鍵的一座關卡,可謂是邱勐山一破。臨祈便可長驅直入,再無障礙,這讓在場的那些老學究老古董們很不安。
三十萬調撥過去的大軍又傳來被堵截在陰禇的地方,是另一撥人馬,顯然朝中也有內細,不然也不會如此快速的獲得訊息。
司馬洛衣因為這些內憂外患的事,而變得焦頭爛額,所有的壞事情就好像趕場子似的,全都擠在了一起,他,不知道該先解決那一頭。
這讓蘇七七莫名的也變得煩躁了起來,這些國家大事原本和她沒半毛錢關係,可是,這是司馬洛衣的事,是他所在乎的江山,那麼,那些自然也就是她分內之事。
夫唱婦隨,不過如此,急夫之憂,擔夫之愁,解夫之難。
她想,也許,那些迫在眉睫的各種煩心難解之事,對她這個現代人,不是難事。
北方多幹旱,就要在平時建水庫分梯級儲水,而蝗蟲災害就更簡單了,可以夾油鍋與野外,點油燈燻蝗蟲喜好的薰香誘導它們飛過來,最後,做幾大鍋炸蝗蟲,自然是咯嘣脆,既解決了蝗蟲災害,又能解決飢寒。
至於南方的洪澇,自然關鍵的還是要截彎取直,注意疏通河流,多建些臨時儲水庫,當然,植樹造林,對山林實行養護,自然又是後話,不過目前最關鍵的還是洩洪。
最後是打戰,她不懂,只是兒時讀過《三國演義》,極是欽佩諸葛亮的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智謀,若真讓她出謀劃策,免不了會成為紙上談兵的笑話。
她撇撇嘴,有點後悔自己當初不多看看孫子兵法什麼的,說不定就能幫上司馬洛衣了。
“朕要御駕親征,你們誰也許要攔著。”司馬洛衣忽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堅定而毅然的說出了這句話,不禁震驚了下面所有的官員,就連蘇七七也覺得他這是在胡鬧。
“前線危險重重,艱險萬分,皇上乃真龍天子,一國之君,實在不可如此莽撞,還望皇上您收回這個決定,國不可一日無主啊。”太傅管柏滿臉惶恐的跪了下來。
“請皇上收回這個決定。”
“請皇上收回這個決定。”
齊刷刷的,幾乎殿下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懇請司馬洛衣放棄親自出徵的決定。
這讓司馬洛衣很惱火。
身側的百碟戲花的陶瓷花盞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朕心意已決,不要再說了。”
“皇上三思那!”
“請皇上三思!”
“若無其他事,退朝!”司馬洛衣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承乾殿,只留下一堆不知如何是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老古董。
蘇七七搖了搖頭,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叔伯爺之類,顯然都是司馬霍在位時留下的官員,都是些老面孔,卻沒有更年輕更有朝氣的心生面孔,難怪這麼唯唯諾諾,瞻前顧後,怕也是弊端所在。
看來她以後要提醒下洛衣,讓他也增設民間的科考選舉制度,廢除現在的推薦保舉沿襲的陋習,這樣才能真正的找到適合的人才,讓他們發揮餘熱,為蠶夏出力。
司馬洛衣沒有回景陽宮,也沒有去椒房殿,而是去了太后的寢宮,永壽殿,可能是找太后商量出徵的事情了吧,蘇七七想。
她由著自己的心,也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