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高世天笑容便的愈加燦爛了起來,豎起一根手指,嘿嘿的笑道:“第一把刀,我想爹你心中肯定早就猜到了,就是你的頂頭上司大帥,在四川能夠做爹你對手的,除了大帥敢拿他之外,其他人沒有這個膽子,不過我覺得這把刀不怎麼樣,大帥要動那個人和尚家父子,而尚宮父子是老蔣派來的人,恐怕老蔣的人不會答應,肯定會出面阻止,大帥必會有所顧忌,選擇與老蔣虛與委蛇,跟老蔣打太極,所以我覺得爹你選擇這把刀有點不明智。”
高雄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爍著jīng光,身子微微向前傾,看著高二少,聲音有些凝重的道:“那第二把刀呢?”
驀地,高二少再次豎起第二隻手指,緩緩的道:“第二把刀就是尚宮父子,讓尚宮父子與那個人互相殘殺,狗咬狗,我們坐山觀虎鬥,讓我來說,我更傾向於尚宮父子這把刀,爹你以為呢?”
“天兒,這些你都是誰跟你說的?”高雄眯著眼睛,逼視高二少,淡淡的道。
“爹你認為呢?”高二少歪著頭看著自己的老爹,笑眯眯的道。
看著笑眯眯的兒子,高雄自認為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力的,可是,這次他真的有點看不透自己這個兒子了,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看不透,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
“爹,你放心吧!這些都是我瞎琢磨的,沒有人教我。”稍傾,高二少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老爹,見到自己的老爹吃癟,本能的高二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你瞎琢磨的?”高雄有些訝異的看著高二少,語氣中擺明了就是不相信高二少的話,也難怪,以前高二少與今rì的高二少轉換的實在是太快了,讓人著實難以相信。
“爹,你不要胡亂猜測了,這些真的都是我瞎搗鼓的,以前我覺得有爹你在成都,就能保證我和孃的安全,我就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瀟灑rì子,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懶得去想,可是,前幾天我療傷的時候,我認真仔細的來來去去想了好久,思來想去,我忽然發現我錯了,錯的很離譜,我發現並不是只要有爹你在成都,我們娘倆就安全了。”
“能保證我們娘倆的安全,並不是爹你,而爹你手中的兵權,只有在強大的實力下,我們娘倆才能安全,後來,我想通了之後,我就暗暗的觀察了一下我們高家的形勢,不看不知道,我一看,都把我自己嚇了一跳,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生活的很安全,但是現在我才發現,我的生活平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平靜,反而是危機四伏。”
“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的話,我們高家現在的處境已經是四面楚歌了,你說我說的對麼——爹。”高世天眯起雙眼,眼中shè出智慧的光芒,這些都是他在養傷的時候,自己推磨出來的,他不僅想到了高家的處境,而且,海口率到了處理的方法,經過幾番思量,高世天決定說服自己的老爹,抹除潛在的對手,高世天知道,自己的這位老爹一直都在猶豫,如果真的對那人下手,是否會引起四川局面的動盪,讓老蔣有機可乘。
高雄想到的是整個四川,不過,高世天想的與高雄的截然不同,他想到的只是怎麼保住高家,維護高家的利益。
輕嘆了一口氣,高雄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向高世天,目光有些複雜,無奈的道:“天兒,你分析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們高家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了,老蔣三番兩次的想要對我們川軍下手,收編我們川軍,可是,猶豫大帥的態度比較堅決,而且老蔣也忌憚我們川軍的實力,如果老蔣強行收編,那效果肯定適得其反,所以,老蔣一直沒有一個適合下手的機會,如果,我們現在內部自相殘殺,那麼老蔣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肯定插手我們川軍,那到時候可真的就要四分五裂了。”
沉吟了半響,高二少搖了搖頭,反駁的道:“爹,你錯了,錯的很離譜,你以為川軍內部沒有發生鬥爭,老蔣就沒有辦法收編川軍麼?若果老蔣真的要下定決心要收編川軍,就算是大帥也擋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蔣收編。”
根據高世天前世的記憶,老蔣在川軍中安插了許多緊箍,限制川軍,監視川軍,比如在川軍中設立軍事會所,給川軍傳導思想,做川軍的思想工作,從而分裂川軍的內部。
“什麼意思?”高二少的一席話,高令雄陷入沉思當中,起身緩緩來到高二少的身邊,滿臉凝重的問道,經過高世天這麼一點醒,高雄彷彿明白了什麼。
見到這一幕,高世天發出會心的微笑,他知道,高雄已經漸漸的陷入他的思維當中,逐漸的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本想還要再費一些口舌才能說服的了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