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說要和我談談那個神秘圖案,雖然最後我從他口中知道了那個圖案的一些事,也知道了他要我來這裡的目的,但他卻沒說這個見鬼的地方應該怎麼走,黑燈瞎火的,手上的電筒又是個假冒偽劣產品,除了拿在手上可以代替板磚做武器之外,也沒什麼別的用處,要是早點和我說清楚,起碼我也可以帶點裝備,最少也能買個質量好一點的電筒。
這樣腹誹一個人,居然讓我暫時忘記了身處黑暗之中所產生的恐懼,我依舊摸著石壁緩緩往前走去,石壁上依舊刻著細紋,只是並不規則,有時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有時又是稀稀疏疏的。在黑暗之中摸索著走路是一件很耗體力的事,走了半小時,我已經覺得有點吃不消,停下腳步歇了歇,一邊喘氣一邊又好奇心大起,用手慢慢的摸索著石壁上的細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興許還能給我發現點什麼東西。
細紋實在太沒有規律,刻的顯然不是文字,反倒有點像是地圖,我一邊摸索一邊瞎想:這該不會就是孫德標要我找的東西吧,說不準是一張藏寶圖。
我不自禁的想起孫德標那天和我說的話,他一臉的平靜,輕描淡寫的道:這個圖案是一個古老組織的標誌。
他看我張嘴欲言,馬上又擺了擺手:你不用問我是什麼組織,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他將身子往前湊了湊,收斂了臉上的笑,盯著我的眼睛:你去的目的,是幫我在那個人身上拿到一樣東西。
我問:什麼東西?
孫德標道:天機。
我的眼角肌肉忍不住微微一跳,這是第二次有人要我去尋找天機,第一次是現在站在我身邊的畢通,我幾乎就要開口說出上次在格細寨那裡什麼也沒找到,但突然想起畢通在車上和我說的話,還是忍了下來,問:那是什麼東西?
孫德標本來一臉平靜,這時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度狂熱,連呼吸的聲音也變得重了起來,但他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好一會才又重新平靜下來,笑著說道:這也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你去拿來了就好。
我心裡嘆了口氣,知道他肯定是故意不對我說這些,也許是怕我知道了這個東西以後會起了將之據為己有的念頭,知道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強求,想了想,我又問:天機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很久,上次畢通讓我去尋找的時候我就問過,但是他卻說不出什麼來,我本來就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這時聽孫德標也要讓我去尋找天機,忍不住就出聲詢問。
孫德標想了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靠!我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又是一句不知道,又不是玩遊戲猜成語,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我沒好氣的道: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找?
孫德標笑了笑:那個人和你的關係很不一般,只要你花點心思,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心裡突的跳了一下,上次畢通讓我去找天機,也說那個人和我關係不一般,說他是我的父親趙德福,這次孫德標也說這個人和我關係匪淺,我假裝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和我關係不一般?是我哪家親戚?
孫德標卻笑了笑,什麼也不說,只是轉身對已經走出來站在他身後的司機輕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對我說:你跟著他去吧。抬頭又看了看畢通,說:你也跟著送一送。
我注意了一下,畢通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眼中卻分明流露出一絲興奮,我後來想了想,也許他是覺得可以有機會接觸到天機的原因吧。
石壁上的細紋毫無規律,我摸了半天也摸不出什麼來,反正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又摸索著往前走去,這次走了沒多久,突然手上碰到了一絲軟軟的東西,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把手縮了回來,這才想起剛才觸控到的東西好像是一些極細柔的絲,仔細想來,倒有些像是人的頭髮。
這個念頭一起,我心裡就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毛,雖然我不信什麼鬼神,上次在那一個石室裡也碰到了所謂的鬼,但都是沒有什麼親密接觸的,這一次卻切切實實的有東西在我前面,雖然還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但那種恐懼卻遏制不住的開始滋長。
我站在原地,只覺得背上的冷汗不斷,一顆心跳得幾乎要從胸膛裡蹦了出來,過了好一會,我咬咬牙,壯著膽子戰戰兢兢的往前摸去,手又碰到了那束柔軟的東西,這一次我終於可以確定這是人的頭髮,而且是一個年輕女人的長髮,因為摸上去極為柔順,頭髮也很細,老年女性或者男人都不可能有這種頭髮。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發抖,心裡拼命的想把手收回來,但彷彿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裡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