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醋了,他如她心裡那樣生氣了,但是她,卻開心不起來了。
結婚戒指,是屬於安若燻的,結婚照片,仍是屬於過去的。
家裡的一物一品,一景一致,都是沒有她的參與存在,除了廚房。
她在這幅身體裡醒來,從開始的厭惡。疏遠,到愛上他,依賴他,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安心,她一直輕輕柔柔地飄在空中,雖然每天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他,每夜被他擁著入眠,可是她更害怕自己某一天醒來,睡在自己原來的床上,一切皆是一場空。
好吧!她承認!
她承認自己陰陽怪氣、多愁善感都是因為那三個字引起的。那三個她對他說了,可是卻沒有得到回覆的三個字,在她心裡種下了不安的種子,她終究是沒有聽到他親口說那三個字!
她就是該死地在意那三個字,希望他對她說,三個字而已。
我愛你!這三個字難道真的那麼難說出口嗎?她都已經先說了,可惡,為什麼那傢伙只是雲淡風輕的轉移話題?可是那動作卻那麼的用力,你的舉動都表明了你對我的愛意,但是為什麼不說出口?
難道那三個字就那麼難說嗎?
嗚嗚,藍寶石算什麼?這混蛋居然為了一塊石頭跟她生氣也不願意哄她,每天看著老婆拆開別人送的禮物,他難道沒有想過自己也該有所表示了嗎?
這個可惡的大色狼!!!
“安小姐?”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帶著驚訝。
玫萱抬起朦朧的眼睛。一張熟悉俊秀的臉進入視線,她臉紅了紅,不好意思的撇過臉去:“歐先生!”太丟人了,她現在一定很醜,眼睛肯定腫的跟金魚一樣了。
“安小姐,你怎麼了?”歐雲澈擔憂的走到玫萱面前,他剛才本來準備到樓梯間抽根菸,沒想到一上樓梯就聽到低低的抽泣聲。
“沒、沒事!”玫萱胡亂的抹了抹臉,不自在的紅著臉,回答。
一塊潔白的方格手帕進入眼眸,乾淨白皙的手指。修剪得一絲不苟。
手帕?這年頭居然還有男人用手帕?玫萱詫異的抬起頭,正好對上歐雲澈關心的視線:“沒關係,用吧!”
心裡湧起溫暖,這個人,一直都這麼溫柔,輕輕地接過手帕,卻有種不忍心讓它髒汙的衝動!嗚嗚,為什麼她喜歡的是大色狼而不是歐雲澈?大色狼實在太可惡了,可是愛情卻不是自己隨便能控制的。
心裡下意識拿起寒宸跟歐雲澈比較,玫萱眼淚又洶湧而出了,拿起手帕輕輕的擦著臉,邊哭心裡邊咒罵!手帕很快就溼了,被玫萱拽在手裡變成了乾癟地老油菜。
歐雲澈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她身邊,溫柔的看著她。好像在無聲的鼓勵一般,玫萱在他溫暖的眼神中哭得那叫個淋漓盡致、驚天動地呀!
好像在發洩心中的不滿似地,好不容易有了想大哭一場的心情,當然要哭個痛快,要知道她不是憂傷的料子,醞釀悲傷對她來說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直到後面哭得喉嚨很乾,歐雲澈的手帕也溼噠噠的時候,她才抽抽搭搭地停止了哭泣!
歐雲澈緩緩地坐在了她的身邊,側頭問道:“如果你願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說,我願意做你的垃圾桶。”
“撲哧————”悲傷情緒早已隨著眼淚散去,玫萱本來就是個樂天性子,一聽到歐雲澈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口裡嘟囔著,“怎麼有人把自己比喻成垃圾桶的嘛……”
“語言垃圾桶嘛!”歐雲澈看著玫萱久違的笑容,心裡才微微舒了心,剛才看她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階梯上哭泣,他的心裡真的說不出的心疼。
“……”玫萱只是笑著搖搖頭,沒有想要傾訴的意思。哭出來就沒事了,要她說?她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
玫萱的沉默在歐雲澈眼裡卻並不單純,他安靜的坐在玫萱身邊,良久,才小心的開口:“是不是……因為副總?”
玫萱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眼中淚意漸漸消散,臉上漸漸恢復晴朗,好{炫&書&網}久,才說:“沒有,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竟然養成了事事為他考慮的習慣,她很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議論他的事,大色狼只有她可以欺壓,但是在別人面前,她下意識維護他的最好!
歐雲澈心裡暗暗嘆了氣,伸手看了看手錶,道:“已經六點半了,下班了。”
“啊?已經這麼晚了?”玫萱抹臉,詫異的掰過他的手腕,果然,時鐘都停留在六點四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