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夏多主動提及,恐怕就是讓她重新觀察幾遍,也不一定能夠發現,畢竟微觀的魔網之弦,震盪狀態幾乎無窮無盡。
只有其中特徵明顯的才有記錄、研究價值,更多的則是被忽略不計。
但現在,新的震盪狀態的發現,並且還和這種神秘法術有關,那是否意味著之前也有很多有用的被忽略了呢?
妮雅暫時沒去深入思考這個問題,畢竟她已經放棄魔網背景波動方面的研究了。
不過她還是將這個想法記載了心裡,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或許能以此發現更多有趣的東西。
至於眼下——
妮雅選定了一根魔網之弦,並嘗試著撥動了一下,下一刻,法術源點果然發生了變化。
與此同時,剛剛夏多調整方程法術轉化出來的那個火球特定解,一下向外擴散開來,將他和妮雅完全吞沒了。
兩道強烈的魔法靈光從一片火海中閃現出來,下一刻火海消失,露出激發出法袍防護魔法的夏多、妮雅兩人。
只不過夏多本體擁有御法能力,而妮雅卻只是普通人,剛剛一瞬間的火海能級之高,完全超出了兩人日常常駐防護法術的防護極限。
如果不是夏多及時控制住方程法術,恐怕下一刻兩人身上的傳送法術就會觸發了。
也幸好只是塑能方程法術,如果是位面領域的法術,很可能連傳送都沒法傳送,沒死在敵人手裡,反而被自己的法術搞死,那也太憋屈了。
即便是現在,夏多除了周身靈光有些散亂外,看上去倒是和之前倒是沒什麼不同,但妮雅就有些狼狽了。
不僅周身靈光散亂,眉毛全光,頭髮也被燒焦了一片,一開口,更是吐出一陣水汽,咳了好久才緩過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妮雅只感覺眼前一亮一暗,然後就感覺喘不過氣來,艱難地咳喘一陣,她才回想起來,自己剛剛正在操作那個神秘法術,然後就——
“是那個法術!”
妮雅一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仍未消失的法術源點,然後下意識地摸了摸頭髮,驚叫起來,“啊!我的頭髮!”
接著,妮雅召喚出一面水鏡,看著鏡中自己被燒焦一片的頭髮,以及完全消失的眉毛,妮雅臉色變了幾變。
但最終還是念著這個神秘法術,只用一片水霧將全身都籠罩起來,幽怨的眼神死死地鎖在夏多身上:“你故意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夏多怎麼可能承認這個呢,還想不想過日子了,而且他也確實不是故意的,只見他連連搖頭,解釋說:
“我也沒想到你會那樣操作,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了,不過我也有過失,沒有將細節描述清楚。”
不過一想到剛剛妮雅沒了眉毛的樣子,他還是有些不地道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就讓妮雅更加難過了。
夏多也意識到氣氛不對,連忙轉移話題,“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方程法術嗎?”
提到罪魁禍首,妮雅果然被吸引力注意力,問:“這叫方程法術?什麼是方程?”
“方程”這個詞,夏多原本是想用漢語音譯過來的,但想到耐色語中同樣有表示“等於”的詞,也有等式的概念。
於是,他乾脆在耐色語“等於”的後面加上了一個指向“恆定”、“等於”含義的精靈語字尾,然後再透過音節省略的方式,生造了一個新詞“方程”。
畢竟,作為這種新法術型別的發現者,有權為它取任何名字。
將方程一詞的由來解釋清楚後,妮雅似乎有所觸動,像是想到了什麼,但什麼也沒有說。
於是夏多繼續解釋道:“方程法術就是某一領域規律的總結,或者說具現化,就比如你剛剛操作的那個,我將它命名為‘塑能方程法術’,透過控制不同變數的值,就能夠實時表現出不同的塑能法術,理論上可以窮盡你能夠想到的全部塑能法術。”
夏多後面說的有點類似於函式的概念,但實際上所有函式都可以寫成方程形式,而方程卻不一定是函式。
另外,方程法術也不等同於數學上的“方程”,它並不是透過數字進行運算,而是在現實中實時演化,更像是某種人造物品,是規律的具現化,而非概念意義的知識。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魔法世界理論與應用的界限十分模糊,如果是在地球上,哪怕得出這樣的方程,也並不能從方程本身直接改變現實。
而是要藉助各種人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