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給你將來。若你和他扯上關係,結果無非兩種,要麼就是你要被送去庵堂,要麼就是你嫁給他做個妾室。這其中的嚴重性你可懂?”
亦萱點點頭,“祖母,我都懂。”
“嗯,你懂得其中是厲害便好。”老夫人沉吟片刻,又道:“不過他來救你這件事終歸要被人知道,特別是勇毅公府的人想瞞也瞞不住。屆時如果安寧郡主問話的話,你一定要注意言辭,不要叫人誤會。”
亦萱也知道祖母是怕自己聲譽受損,也怕安寧郡主會覺得他們趙府教女無方,攀龍附鳳。她心裡覺得有些悲哀,不過只是想單純地交個朋友,竟也如此困難,原來那所謂的門當戶對竟是如此的重要,不管你再怎麼抗爭,你也抗爭不了這個無情又現實的社會。
徐婉清發現了她的落寞,皺眉問道:“元娘,你當真不喜歡那慕容軒?”
“當然。”亦萱連忙抬頭,迫不及待地肯定。當看到徐婉清和老夫人狐疑的神色,她連忙轉移話題道:“我剛剛嘆氣並不是因為慕容軒的事情,而是因為宴哥兒。”
這個轉移話題的辦法果然有效,老夫人和徐婉清幾乎立刻沉下了臉。眉宇間傷心盡顯。
這讓原本只是想要轉移話題的亦萱也不由難過了起來,忍不住拉過徐婉清的手,問道:“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出去的時候宴哥兒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才這會兒功夫他就……”
徐婉清嘆了口氣,哽咽道:“母親也沒有想到會這樣,若是母親早知道他會出事,我當時,當時不管再怎麼氣,也不會將他……”說著,眼淚便從眼眶中洶湧而出。聲音也噎住了,再也說不出口。
亦萱握著徐婉清的手一緊,下意識地轉頭去看老夫人。
老夫人忍著悲痛。儘量平靜道:“你出去之後,我跟你母親帶著宴哥兒要走,誰知道柔兒卻突然衝出來撒潑,她以為祖母同你母親去的地方才安全,死死拖著你母親不肯讓她走。還拿宴哥兒說事,說你母親帶著宴哥兒一定會對宴哥兒不利,會趁機害死宴哥兒。你母親一氣之下便將宴哥兒給了柔兒,想讓柔兒帶著宴哥兒先躲起來。誰知道柔兒不小心將宴哥兒摔了。宴哥兒身子本就不小,體弱多病近日又感染了傷寒,所以這一摔。宴哥兒當時就不對勁了。恰好那時候你的哨音又響了起來,場面頓時變得很混亂,你母親擔心你。也顧不上什麼,當時便衝了出去。後來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亦萱只覺得心頭的怒火一陣高過一陣。趙亦柔!竟又是趙亦柔!當時她就該想到趙亦柔這貪生怕死的會惹出什麼么蛾子,就應該提前將她關起來!
一想到趙宴了無生氣的樣子,再想到趙亦柔貪生怕死的模樣,亦萱就恨不得立刻去將趙亦柔殺了!
“事已至此。再傷心也無濟於事。我只能說她們母女自作自受。雖說宴哥兒死了我也很傷心,但畢竟對他感情不深。我想經此一事或許可以叫王麗盈母女徹底收斂。從側面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老夫人搖搖頭,無奈地說道。
亦萱也深深嘆了口氣,捏了捏哭得傷心的徐婉清的手,道:“祖母說得對,這件事說到底是王麗盈母女自作自受,跟母親沒有關係的,母親無需自責。”
“我只是感到痛心!”徐婉清擦了擦眼淚,喉頭哽咽道:“到底是什麼執著才能讓王麗盈至此?是真的那麼愛你的爹爹還是捨棄不了這榮華富貴?為什麼都被逼到那個份上她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可憐的宴哥兒就因為他母親的執念命喪黃泉!母親只怕她將來還要將宴哥兒的死全都責怪到趙府的頭上,到最後還是執迷不悟!”
“怕什麼!”亦萱的聲音冷了下來,道:“她若要執迷不悟便去執迷不悟!總之這件事情之後她還想要獨善其身麼?!母親你別怕,原本咱們趙府秉著仁善之心想要放她一馬,是她自己不聽勸告偏要往火坑裡跳!咱們也不必跟她客氣!”
不要說她可能還有習蘭這一張王牌,就算沒有,私自逃出莊子到趙府生事結果害死了宴哥兒,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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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軒將她們安置在了勇毅公府的一處別院內,亦萱她們都安靜地呆在別院內沒有去打聽太多的東西。三日之後,京城的內亂才漸漸平息,太子據說也已經抓捕歸案,一干亂黨也被朝廷鎮壓,至於企圖謀反和參與謀反的官員都被壓入了天牢擇日處死。
亦萱她們也得以回到趙府,不過在回府之前老夫人帶著她們親自去勇毅公府拜訪了安寧郡主。
安寧郡主是個冷豔高傲的性子,舉手投足間都是一派皇家氣度,與慕容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