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心煩意亂的。
“昨天可不是隻有我去看過他,再者那麼多人在那兒我就算要下手也沒有這麼容易吧!”亦萱冷冷地看著她。“趙亦柔,之前空竹那件事你冤枉我要害你的時候我就同你說過。沒有證據的事兒,不要亂說。否則……只會引火燒身!上一次你能逃過去是你運氣好,這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趙亦柔被她冰冷的眼神看的渾身直打顫,那些憤怒的話便憋在了嘴邊說不出口。
徐婉清依舊緊緊護著亦萱。除了初聞趙宴出事的驚愕,她現在臉上已經無波無痕了。
“柔兒。元娘不是那種心狠之人。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我會查清楚,還你們一個公道。”
隨後又問她:“老夫人已經知道了吧?可曾請了大夫來?”
趙亦柔被她輕輕柔柔的搪塞過去,就更加發不出火了,只好憋著氣道:“請了。”
“那孩子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趙亦柔沒好氣地回道:“我剛去祖母那兒請安就聽丫鬟說孩子好像中了毒,說昨天大姑娘來看過孩子後就不正常了。”
“所以你就不分青紅皂白的闖了進來?然後劈頭蓋臉對我一頓臭罵將罪名安在我頭上?”亦萱心裡鬆了口氣,看來趙亦柔並不知道出事的那個不是趙宴。不過她還是對王麗盈的狠心表示唾棄。
“不是你是誰?”趙亦柔憤憤道。
“不是我是誰?”亦萱“呵呵”輕笑了兩聲,便聽到徐婉清道:“別爭了,先去壽安堂看看那孩子。”
亦萱點頭應好。隨後對趙亦柔道:“不是我是誰?趙亦柔,待會兒你就會知道不是我是誰了。”
趙亦柔被她冰冷的眼神看的心底發寒,竟隱隱覺得她是不是上了趙亦萱的圈套!
到了壽安堂的時候,北院一片混亂,只聽到一陣陣哭天搶地的呼喊。
那是乳孃的聲音。
亦萱心裡說不出的複雜滋味,若是乳孃的孩子因此死了,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徐婉清快速朝屋子裡走進去。
亦萱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弟弟!弟弟!”趙亦柔搶在她們之前衝進了屋子。
亦萱撇撇嘴。是不是你弟弟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屋子裡亂糟糟的,老夫人和一干奴僕皆神色嚴肅地守在小小的床榻旁,身穿暗紅妝花褙子的乳孃伏在磯子上哭的天昏地暗的。
而此刻正小心翼翼替孩子號脈針灸的大夫——正是一襲白袍做男裝打扮的孫明珠。
亦萱心中大定。
連徐婉清也鬆了口氣,喃喃道:“有明珠在這兒就好了。”
趙亦柔瘋了似的朝床榻邊衝過去,大聲哭道:“我弟弟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孫明珠將最後一根銀針拔出,回頭瞥了趙亦柔一眼,淡淡道:“算是保住命了。不過也算這孩子身子健朗,若真是你弟弟,那就必死無疑了。”
趙亦柔往後退了退,錯愕道:“什麼?”
亦萱上前,冷笑一聲道:“意思就是,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弟弟!他是乳孃的孩子!我又試問你,我閒的發慌去害乳孃的孩子幹什麼?!”
趙亦柔臉上剎那間血色褪盡。
徐婉清也蹙緊了眉心,看向趙亦柔的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柔兒,你大姐姐對你一向不錯,上次空竹的事情你那般冤枉她她都既往不咎。為何你要三番四次地冤枉她陷害她?!”
聽著徐婉清厲聲的質問,看著她臉上森然的冰冷,趙亦柔只覺得這一刻如墜冰窖。
她不信!
趙亦月明明說她已經下了藥,她給弟弟下了藥!又怎麼會是乳孃的孩子!
她跌跌撞撞地撲到床榻邊去看,襁褓中臉色發青的孩子雖然一副虛弱的樣子,但儼然不是她曾經見過一面的弟弟!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不,不可能的!怎麼能不是弟弟?!”趙亦柔倉皇尖叫了起來。
如果不是弟弟,她去趙亦萱那兒鬧得一場不是成了笑話?
“柔妹妹這麼希望是你弟弟中毒?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亦萱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臉上的笑容就像是晴天中的一道霹靂一樣,叫趙亦柔嚇得臉色慘白,直覺想要逃跑。
“祖母。”亦萱將視線轉移到一旁沉著臉肅穆的老夫人身上,“柔妹妹剛剛不分青紅皂白地跑去我那兒鬧事,說我下毒害死了她的弟弟。我真的很懷疑,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