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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是他還是她自己?

似乎,有些脫離他之前預想的進度了。不過無妨,快點結束也好。

陸川拿起身邊的一本雜誌看著,聽見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忘了帶什麼……”

在看清來人後,陸川嘴角的笑容化為冰霜。

“她走了?”蕭翟瑞走進病房,坐在蕭晴剛離開的位置上。

“她不走你會進來嗎?”陸川冷笑著。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任何時候都可以進來。”蕭翟瑞報以同樣的冷笑回應,然後沉聲說道,“她沒有懷疑吧?”

“你該慶幸當初沒有讓她學習醫科。”陸川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雜誌上,面無表情地說道。

“唉……你一定要這樣與我針鋒相對?”蕭翟瑞擺出妥協的姿態。

“等我學會面對要挾自己的人還能善意微笑的時候,我會試圖不這麼刻薄。”陸川合上雜誌,放在枕邊。

“無論如何,”蕭翟瑞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陸川說道,“請你不要這麼有精神,畢竟是得了腎炎的人。如果讓晴晴察覺出你的病是假的,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說完,蕭翟瑞便轉身離開病房。

陸川看著他的背影,忍住厭惡得想吐的衝動。在聽到他那句“晴晴”的時候,他感到耳膜一陣刺痛。

日子一如既往地過。一個月後,陸川收拾好住院用品,準備出院。他身後站著蕭晴,以及蕭晴的父親——他的主治醫師,蕭翟瑞。

“有空來玩。”

“老爸!”誰會希望到醫院玩!蕭晴瞪她老爸一眼。

蕭翟瑞輕咳一聲,表示失態,但臉上卻沒一點歉意的神色。

蕭晴覺得,他似乎對陸川有莫明的敵意。為什麼?

“好啊。”陸川勾起唇角露出假笑。看起來好像在挑釁一般。

語畢,兩個男人便對視著——進行無聲地交鋒。蕭晴站在一旁,嘆氣。為什麼這個陸川越來越讓她弄不懂,連平日冷靜到極點的老爸都這麼異常。難道是兩人磁場不合?

“走吧。”蕭晴拽拽依然在對視著的陸川輕聲說道,然後拎起陸川的包。

“我來拿吧。”

“不重的。”蕭晴率先走出病房,不理會那不知那根筋不對頭的老爸。

醫院外面的陽光似乎比幾天前更加熾熱,聽得見樹上的蟬鳴。連地上的影子似乎都被熱氣氤氳地有些扭曲。不愧是三伏天,空氣中的悶和潮讓從清涼的醫院走出來的蕭晴狠狠皺眉,然後退開一步,遠離陸川。

“怎麼了?”

“沒什麼。總覺得你是火爐……”

“……不會吧。”

“男人的體溫是比女人高一點。”

“那也不至於發生熱傳導啊……”又沒碰在一起,陸川正視前方邊走邊說。

一輛計程車停在醫院前的馬路上,嶽虹和徐風站在紅色的計程車門邊對他們招手。

“你人緣不錯。”

“還好吧……你通知他們的?”

“是啊。”

陸川瞥她一眼。這樣也叫人緣不錯?誰會得知自己朋友出院而不來接的。

幾人坐上計程車,車子開往陸川租的地方。

一路上幾個人免不了東拉西扯,一開始詢問病情治癒情況;而後話題逐漸改為健康生活的標準,這一點自然有人要當話題的犧牲品——徐風;不知怎麼的,後來的談話焦點又轉到中日關係上。

蕭晴感到很驚訝,他們的閒聊本事真的很強。尤其是平日看起來好似不怎麼廢話的陸川,竟也能在這些方面侃侃而談。也許是住院壓抑太久,此刻懷著獲得自由的囚犯的心情在發洩吧。不過,他的知識的確淵博就是了。似乎什麼方面都有涉獵,不會沒話說。

嶽虹的目光始終停在陸川臉上,神色也跟著陸川的表情和語氣而變。而坐在駕駛座旁邊的徐風則不得不始終保持著脖子後轉一百度的姿勢,但似乎並不覺得不舒服,也許是因為一直在思考和說話而忘記了吧。

他們的臉上,時而微笑時而嚴肅,時而意味深長地表達自己的隱含觀點。

蕭晴大部分時間用來看這三人的表情和肢體語言,沒有多話。

她似乎對心理學真的有點興趣了,不知不覺便想要觀察。

車子不急不慢地行駛在馬路上,緊閉了的車窗隔絕了外部空氣中的熾熱。窗外的風景因車子的速度而被撕成破碎的絹帛,行駛得越快,越是撕得細碎。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