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為難的。我想只要咱們肯出錢修通到延安的鐵路,然後再找德國人幫著勘探一下陝北的石油,最後再提供一筆貸款讓他們來擴建油礦、建設煤礦,這筆買賣不就能成了嗎?眼下軍備部不是出資在修建西安到玉門的鐵路?而且還出錢在開發玉門油礦嗎?咱們能給青年黨這樣的好處,為什麼就不能夠給中g一點兒利益,來顯示咱們的誠意呢?”
一語道破天機,鄧演達也懶得和羅翼群這樣的老實人去比耐心了。反正這事情兒總是有挑明的一天,不如就直截了當告訴羅翼群中g方面的要求算了。再說中g方面提出的要求其實也不高,並不是不能接受的。青年軍和蒙古那個在叛變與不叛變之間的紅軍蒙古方面軍,這段時間也沒少得軍備部和情報局的資質,這個差不多都成了盡人皆知的“秘密”了。中g援這個例子得一些好處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說起來……中g能有眼下的局面,他羅耀國也沒有少出力氣吧?
聽了鄧演達的話,羅翼群就算是再遲鈍也能聽出來,這其實就是中g方面藉著國民黨左派的嘴在說話兒呢。中g是想要用陝北的石油和煤炭資源,來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戲,這一手生意經,說實在的,真是挺高明的只是自己的那個侄兒更是這方面的高手,看看他這幾年從德國人那裡搞到多少好東西就知道了……只是中g會有羅耀國對德國人那種誠意嗎?有時候做生意不能全靠蒙,只有拿出誠意來,讓雙方都有利可圖,這個生意才能長久做下去。
想到這裡,羅翼群的眼神里居然也透出幾分銳利來,他望著鄧演達的眼睛,問道:“擇生將軍現在能代表gcd嗎?如果不能的話,還是請gcd方面的代表來和輔文談判。我這個做叔叔的,幫著牽線搭橋還是可以的。至於這個買賣能不能做成……擇生將軍應該是瞭解輔文的為人的。”
鄧演達哈哈一笑:“中g方面只是託我和廖公前來試探一下。”
“試探的怎麼樣了?要不要等輔文回來再去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那倒用不著了,有逸公的這句話,咱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輔文兄可是逸公的侄兒啊。”鄧演達笑著擺了擺手,又道:
“等輔文兄回了武漢,還請逸公幫著牽個線,到時候我親自帶著中g方面的代表去軍備部和他談判吧。”
……
民國十六年十一月二十日,武漢國民政府軍備部。
羅耀國一回到武漢,頭一件要緊的事情,就是和中國gcd的代表見面。這天上午,高高瘦瘦,長了副驢臉的鄧演達,領來一個矮矮胖胖,長著討人喜歡的圓臉兒的小夥子。
這個說起話來,帶著一口濃重四川口音,還微微有些口吃的小夥子,也姓鄧,名希賢。據鄧演達介紹,他是現任中g中央秘書長不過羅耀國對這個人倒有點印象,在民國十四年的時候,曾經在察哈爾見過這個人。此外……羅耀國前世的記憶裡面,好像還有一個長得矮矮的,也姓鄧的中g大神,好像也是四川人,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這一位呢?
“噢,這個咖啡弄得很不錯不比法國的差。”
這是鄧希賢同志在這次歷史性的談判中的第一句話是誇獎娜塔莉擺弄咖啡的手藝的。不過這個評價著實也不太高,娜塔莉可是用得一流的咖啡豆煮磨沖泡出來的咖啡,居然只和法國巴黎街頭的小咖啡館弄出來的差不多
羅耀國也端起咖啡杯,淺淺飲了一口,笑道:“鄧先生原來還是留過洋的人才,那想必對工業的事情也有一定的認知。那樣咱們也不說虛的了,就挑明瞭吧。石油和煤礦的事情,你們想怎麼樣弄?”
鄧希賢摸了摸光溜溜的圓下巴,在眼前這個“工業內行”面前,他也只能有一說一了:“不瞞你說,延安油礦的情況不太好,我們到那裡的時候,油礦已經荒廢多年了。機器裝置也都損壞嚴重,我們也只能勉強修復了一些,維持生產。現在每天的產量也就是幾百公斤,我們用土法提煉一下,供應給中央直屬機關的少量汽車使用。如果要大規模開採的話,恐怕是免不了追擊投資的,而這個投資還有相應的技術,我黨希望由貴黨先行承擔,以後等油採出來再用石油還上,這樣的合作應該是互惠互利的……”
“煤炭在陝北是非常豐富的,只不過由於交通不便所以沒有辦法大規模開採,只要你們能將鐵路鋪到陝北。再提供給我們一部分資金,用於開發煤礦,應該會有相當大的產量。這方面的潛力恐怕不比石油小,此外就是鐵礦……這個鐵礦是在綏遠的包頭以北約一百二十公里的白雲鄂博山。現在包頭到北京是有鐵路相連線的,而且在距離京包鐵路線不遠的大青山也有煤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