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演達則蹙著眉毛,坐在椅子裡面,默默地想著怎麼樣幫助中國gcd這個朋友。看起來要從羅耀國的口袋裡弄到錢是完全不現實的,這小子一口一個兩院的,完全是拿著那幫倚老賣老的老傢伙們在做擋箭牌可是自己又想不到什麼辦法去揭穿他。真是愁死人了……
鄧希賢則仍然坐在那裡,滿臉神色儼然。在他心裡面,則迴盪著離開延安那天周e來的一番叮嚀:“希賢,眼下黨的財政情況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中央蘇區的經濟也差不多要崩潰了。咱們的地盤實在是太貧瘠了今年又在山西、綏遠和晉軍、直軍、奉軍連番大戰,已經把底子都耗盡了。而現在為了和國民黨、青年軍,還有外蒙的那個叛徒王仲義對抗,又不得不維持二十萬大軍唉……就算是咱們紅軍也是要穿衣吃飯的呀。根據地的人民也已經盡了全力了,再也拿不出多餘的力量來供養紅軍了。今年又是冬旱,如果明年再接著來一場春旱的話……我們的情況可就更困難了所以你這一次肩負的使命是非常艱鉅的,一定要想辦法和國民黨達成協議,讓他們幫助我們開發陝北、綏遠的資源。只要資源開發起來了,咱們的財政困難就可以緩解了。”
現在聽羅耀國一番分析,貌似陝北的資源還是很有開發利用的價值的且不說石油,就單說陝北豐富的煤炭資源,似乎每年就能為黨創造出上千萬元的利潤,從而一舉緩解黨所面臨的財政困難……可是這麼好的錢途現在卡在哪裡了呢?資源有的是,勞動力也有的是,這個應該沒有問題了呀到底缺了什麼呢?
資本突然一個充滿了罪惡和血腥的詞語湧現在鄧希賢同志的腦海之中。這兩個字可是全世界無產階級最最痛恨的是全世界gcd人立志要打倒的物件而現在,資本卻又是鄧希賢和中國gcd急需要的東西,這個世界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鄧演達一聲長嘆,才打破了辦公室裡面的沉寂:“羅輔文,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辦法的說吧,你有什麼法子幫中g搞到錢去開發油礦和煤礦?這一次就算是我鄧演達求你了,這樣總行了吧?”
羅耀國笑笑,手一擺:“眼下中g的地盤上一不缺資源,二不缺勞動力,缺少的正是資本呃,就是那個資本主義的資本這個資本哪兒有呢?依我看,你鄧擇生就頗有些家產的廖公看上去也挺有錢的。要不你們兩位帶個頭,投資一下?”
鄧演達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最荒謬的笑話兒。他和廖仲愷東奔西走為中g開發蘇區礦產尋找資金,結果這個羅耀國居然要他和廖仲愷來投資而且……還是投資到gcd的蘇區人家那兒可是專門革資本家的命的他們一投資不就成了資本家,就是gcd的**物件了嗎?這個投資不也就打了水漂了嗎?這種註定要血本無歸還要戴上一頂資本家帽子的事兒,怎麼會有人肯幹呢?
“鄧擇生,你也覺得這事荒唐,做不得嗎?你鄧擇生,大名鼎鼎的左派人士,中國gcd的親密戰友你都不敢把錢投到中g的蘇區,還來指望我用國民政府的錢來投,你這是安得什麼心啊”羅耀國的話兒就好比陣陣驚雷炸響在鄧演達的耳旁
笑聲嘎然而止,屋子裡面又是一片寂靜。
羅耀國的話句句在理,都沒有一點兒辦法可以反駁的。把錢投到中g的蘇區,怎麼看都是要血本無歸的。既然這樣……廖仲愷、鄧演達這些個左派怎麼能勸羅耀國去幹這種事兒呢?這個的確是沒安好心,像羅耀國這樣精明的主,自然也不會中你們的圈套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目前中g要想發展暫時只能走和平道路,而走和平發展的道路則又急需資本來開發蘇區的資源……可是這個資本又是中g的死對頭
“呵呵,現在就算是我和廖公投了錢……也不夠啊”這時鄧演達的話兒又響了起來,現在的他緊緊擰著眉毛,一臉兒的不捨。
“夠的。”羅耀國沉沉一笑,指了一下鄧希賢:“這事兒的關鍵是在他們gcd人歡不歡迎你鄧大資本家去投資。如果他們歡迎你去投資,那就會有人願意跟進,中g的朋友可是……遍天下的我的辦法就是由廖公和擇生兄領頭來募股籌集一筆資本,中g出土地、資源、勞動力,你們兩方面辦成合資企業,利益共享、分險共擔。以眼下南中國的經濟發展情況來看,只要你們肯帶頭,籌集到幾百萬資本是沒有太大的難度的。”
此時鄧希賢的眉頭卻是越擰越緊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又擺在了新生的中國gcd人面前了到底能不能允許私人資本到蘇區去投資呢?本來周e來和他的盤算是最多能允許國民黨軍備部的公營企業去蘇區投資。當然,在適當的時候可以讓它們回到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