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漣的小美人瞿瑩。
瞿瑩嗯了一聲,沒有回答,只是不住的流眼淚。此時的她顯得有些憔悴,臉色慘白,眼睛哭得通紅。接連兩個晚上他都夢見長相猙獰的叛軍將一把把雪亮的刺刀扎進哥哥單薄的身體,哥哥渾身是血,喊著她的名字,讓她要堅強的戰鬥下去,一定要看到革命勝利的那一天。
“哦,這位小姐的兄長也是GCD方面的人?”坐在轎車前排的一位奉軍校官似乎對瞿瑩很感興趣,一路上都在悄悄打量這個哭得淚人似的小姑娘。
“嗯,瞿小姐的哥哥是GCD軍事部的瞿明。”羅耀國也不隱瞞瞿瑩的身份,又笑道:“這位瞿小姐也是GCD員,他們兄妹在歐洲勤工儉學時就加入少共了,可是GCD的元老啊。”
“瞿明?瞿希恩?”那奉軍校官似乎認得瞿明,又追問道:“他是不讀過是北京大學文科補習班?”
“嗯。”瞿瑩擦了擦眼淚,抬起頭望著那軍官問:“你認得我哥哥?”
“呵呵,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我是你哥哥在北大時的同學,我叫黃顯聲,表字警鐘。”黃顯聲微笑著衝瞿瑩點點頭,又說:“一直聽希恩說他妹妹又機靈又調皮,特別的可愛,沒想到今天能在這兒碰上,真是緣分呢。”
這位黃顯聲是張學良的親信,聽這個“警鐘”的字號就知道是愛國的。呃,張學良身邊都是愛國將領,愛國青年什麼的。自然張學良也是愛國的,所以不希望中國人自相殘殺,因此就派了親信陪羅耀國一起去和稀泥,順便同GCD建立直接的聯絡。
一百四十四 和革命的稀泥 下
離北京八十多公里的懷來現在是紅軍抵抗奉軍進攻的前沿據點。縣城內外都是一片赤旗的海洋,城內的人民群眾已經被充分發動起來,正拿著各種工具和數千名身穿灰布軍裝的紅軍戰士們一起趕修城防工事。縣蘇維埃大院門口也堆起了沙袋修了街壘,看這這架勢紅軍是打算在懷來和奉軍決一死戰了。
周e來帶著軍事部秘書鄧x平就站在懷來縣蘇維埃政府門口,迎接著緩緩駛來的轎車。他將在這裡和不知道算是朋友還是敵人的羅耀國談判。
雙方見面的場景有些尷尬,在不久之前還是同志加兄弟,而現在似乎是要兵戎相見了!
周e來凝視著站在自己的對面的羅耀國,問道:“輔文,你現在是我們的敵人還是朋友?”
“呵呵,是朋友。”羅耀國說出這朋友這兩個字時也有些哭笑不得,他苦笑道:“在貴黨眼中我是國民黨的右派還是左派呢?”
“右派還是左派?”聽了羅耀國的提問,周e來同樣覺得有些滑稽,現在的局面居然是國民黨左派控制的軍隊投靠到了奉系一邊,殺氣騰騰的衝著張家口開過來,而國民黨右派分子反而還算是GCD的朋友。
“請進吧,我們到裡面坐下來慢慢談吧。”周e來笑了笑把羅耀國等人請了進去。
參與秘密談判的只有羅耀國和周e來、鄧x平三人,其中鄧x平負責記錄談判內容。他們在一間空蕩蕩的會議室裡面對面坐了下來,兩名紅軍戰士端來了剛沏好的茶,然後便守在了門口。
“這次我是受我黨左派的廖仲愷先生的委託前來的。”說到這裡羅耀國頓了頓,問:“對了,現在廖仲愷和鄧擇生還算是左派吧?”
聽到這個問題周e來笑了笑:“輔文,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仲愷先生到底有什麼要求又打算付出些什麼代價,就請明示吧。”
“仲愷先生和鄧擇生他們現在也是不得已。”羅耀國望著周e來,緩緩的說道:“胡景翼將軍本來就是我們國民黨的人,所以仲愷先生把他們招到麾下,想必貴黨也是能夠理解的吧?”
“可是他們現在正在進攻我們。”周e來的語氣也很平靜,他說:“如果胡笠僧(胡景翼)將軍能懸崖勒馬,我們黨還當他是朋友,要不然我們紅軍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羅耀國笑了笑:“那是自然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到這兒來了,其實這次我不僅是代表仲愷先生,還是張漢卿將軍的代表。”
“張學良?”周e來心說你這個傢伙倒是會做人,八面玲瓏的和誰都有一腿。“他們奉系難道也想聯共嗎?”
羅耀國搖搖頭道:“漢卿將軍只是不想和貴黨兵戎相見,以免徒增傷亡,畢竟死的都是中國人。他的意思是貴黨讓出察哈爾,以後也不要在奉系的地盤上太過活躍。他們則將馬福祥的軍隊調離綏遠,以後雙方井水不犯河水。此外,在北京被捕的貴黨同志,漢卿將軍也會盡量想辦法保全,不知貴黨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