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卻在增,這樣我們的兵不就比別人少了嗎?打起來就吃虧了。”張作霖聽到裁兵,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這個兵養的時候嫌多,用的時候就嫌少了。
“那就一塊裁!召開一個裁兵會議,讓北方的各家都來,大家一起裁,這樣開銷不就能省下來了嗎?”這是在一旁沉默了半晌的張學良突然提出了一個看似高明的主意――開裁兵會議,大夥兒一塊裁。
第二百零六 戰爭片 下(求收藏)
這是東交民巷日本公使館的一間小會客室,窄小的房間,精緻的傢俱,日式的佈置,一點薰香的氣味在室內繚繞。榻榻米上面現在也拉起來一塊小小的電影螢幕,一架放映機擺在房間的另一側,黑白色的影像被投射到幕布上,內容竟然也是蒼溪戰役的影視資料。
螢幕前方不遠處跪坐著幾個身穿著土黃色日軍軍服的矮子,其中一個頭發花白,文質彬彬,看上去挺和氣的小老頭是中將,他就是日本駐華公使館武官坂西利八郎。他的軍人生涯基本上都是在中國充當武官、軍事顧問一類的差事,而且他和每一任中國最高統治者的關係都非常密切,號稱“七代興亡不倒翁”,現在他還兼任著張作霖的首席軍事顧問。所以張作霖在一得到國民黨送來的電影資料以後,便馬上複製好給了坂西利八郎。
“板垣君。”坂西利八郎微微一笑,看著身邊的弟子,副武官板垣徵四郎,笑道:“支那的國民黨軍表現如何?比起帝國的皇軍又如何?”
板垣是個小矮子,因為太矮所以當年考少年軍校時差一點被淘汰,如果真那樣到是件好事。這個小矮子留著日本軍人標準的光頭和一撮難看的小鬍子,但他給人印象最深的卻是那一雙透著陰冷目光的小眼睛,配合上那一張微微下彎的嘴型,給人一種堅定,冷酷和膽大妄為的感覺。
板垣向老師坂西利八郎稍稍彎了下腰:“老師,支那軍隊的表現的確有些出人意料,不僅是國民黨軍的防禦幾近無懈可擊,就連川軍的進攻打得也有板有眼,雖然比起我們帝國的皇軍是遠遠不如,但是較之張作霖的奉軍似乎都要強出不少。”
坂西眼中滑過一絲讚賞,他對自己的這個弟子非常看好,認為他是日軍中最有潛力的少壯派軍官。特別是板垣的觀察能力非常強,對事物的分析也比較透徹。
此時坐在坂西另一側的土肥原賢二突然忍不住插嘴道:“老師,支那人素來勇於內鬥而怯於外戰。這部電影資料中的只是一場內戰,並不代表他們在和帝國皇軍較量時也能有此表現。況且帝國皇軍的戰鬥力還是要遠遠強於國民黨軍的。”
“板垣,你怎麼看?土肥原的話有道理嗎?”坂西從榻榻米上站了起來,揹著雙手,一邊踱步一邊又說:“支那人的確是一個勇於內鬥的民族,不過他們的土地、人口還有資源都超過帝國太多了,只要他們一但實現了統一,不出十年必將是帝國的心腹大患啊!”
板垣徵四郎心中一凜,不能容許中國統一是日本自民元以來的國策,不過現在日本卻遇到了一個難題,有半個中國已然是被國民黨統一了,而他們似乎又對北方毫無興趣。如此的統一的半個中國是日本能夠應付的嗎?他在心中微微搖頭,嘴上卻答道:“皇軍現在的戰鬥力大約是影片中國民黨軍的三倍以上,川軍的七倍以上,弱較之張作霖的奉軍恐怕是十倍有餘的。”
坂西利八郎凝視著板垣,點點頭:“奉軍是不足為慮的,他們是帝國一手扶著起來的,帝國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毀滅他們。不過今天的北方中國卻不止是奉、直、皖、晉四家的天下了,綏遠和陝北還有一支赤色軍隊,他們對帝國的在華北的特殊權益衝擊非常之大,你認為帝國應該採取什麼樣的對策呢?”
GCD在這個時空的發展重點提前轉移到了北方,不僅是在綏遠和陝北擁有強大的紅軍。還在太行山開闢了幾塊小小的赤色根據地,並且在北京、天津、青島等北方大城市發動工人、學生起來抵制日貨,宣傳反日,致使日本商品在南中國市場上遭遇重創以後,連北方市場也日益萎縮。現在日本政府已經指示日本駐華公使館緊急尋找對策,以壓制北方的GC勢力。
板垣徵四郎稍稍想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好的對策,他心說要是那個智囊石原莞爾在支那,一定能找到辦法的。而自己最擅長的還是執行石原的好辦法。板垣的眉頭微微皺了下,道:“弟子以為,要壓制北方的GC勢力就必須先統一北方,至少是華北的軍政,只有這樣才能集中力量對付GCD。而現在直、皖、晉三家又結成了同盟共同抵制奉系,他們的力量相互牽制,根本無力去壓制GC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