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嘆息:“十五年來一場夢呢是時候該醒了……只是我閻錫山對不住那些追隨了我多年的部下們呢都是我閻錫山無能,害得大家也到頭來一場空啊”
聽了閻老西的哀嘆。賈景德心裡一酸,差點眼淚就下來了。他自民國元年就入了閻錫山幕府,做了秘書長,到現在已經做了整整十五年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位在民國也算是一等一“勤政愛民”的督軍怎麼就要失敗了呢而且還搞得跟人人喊打的賣國賊似的。要說這閻錫山的壞事他也都知道,摸摸良心,在中國的軍閥裡面也算是比較少的了。
而且這山西在北方也算是一塊難得的樂土了。十五年的亂世,這山西在閻錫山的經營下都和太平盛世無二了。愣是沒有遭過一次兵災,還修了不少鐵路、公路和水利設施。算得上是在造福百姓了,可是這gcd一來,老百姓怎麼還是群起響應去擁護紅軍了呢?
“百川兄。”在一旁一直沉默著的總參議趙戴文,嘆了一聲,開口了:“現在我們還沒有到最後時刻,這份下野通電暫時還是不要發出去吧。”
“是啊百公,咱們還可以向中央求救的。”賈景德也忙給閻錫山出主意。現在能救山西的恐怕也只有奉系中央了吧?
閻錫山望了一眼兩位心腹,搖搖頭嘆道:“要奉系的兵進我們山西,最後我還是要下野的。而且……奉系現在財政困難,看到我們山西的富庶,還不是……我不能做這樣引狼入室的事情。到時候我是既要下野,還要背上害民的罵名。太划不來了,我還是趁早下野吧……”
趙戴文深深吸了口氣,將閻錫山親筆起草的下野通電捏成一團,扔向了角落裡。他看了一眼意志消沉的閻錫山,冷笑道:“百川兄。咱們現在確實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就算是不求奉系,也還有一支兵能用的,我們請吳子玉帶兵入晉”
“吳子玉?”閻錫山瞪大眼睛,只是看著趙戴文。
趙戴文臉色凝重,皺著眉,似乎是在苦苦思索:“吳子玉現在還有五萬兵,也素稱是精銳。應該比咱們那些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晉軍要好,不過我們請他們來並不是為了對付紅軍。而是防備奉軍的”
閻錫山瞪大了眼睛,只是看著趙戴文。趙戴文沉著臉色,侃侃而談:“現在北國的局面實際上是gcd在和奉系爭天下是他們二虎相爭,而我們這些不相干的路人卻成了他們填飽肚皮壯大力量的美食。我們是這個路人,吳子玉現在也是一個即將被吃掉的路人,現在我們兩個路人抱成團還能爭取一條活路。我建議咱們同時請吳子玉和奉軍入晉,我們和吳子玉聯盟抱團緊守城池,請奉軍去和紅軍野戰……讓他們去二虎相爭,我們做個圍觀的路人。”
“這樣……能行嗎?”閻錫山猶疑了一下。
趙戴文沉沉一笑:“如果能行,咱們還有一條活路,如果不成……我們就陪百川兄一起下野,去上海做個寓公怎麼樣?”
閻錫山撫了撫額頭,苦笑道:“次隴兄言之有理,咱們這次就是死馬當成活馬來醫,如果能行就算躲過一劫,不成大不了還是下野罷了”
……
淇縣夜戰之後,河南的勢力分佈圖幾乎每天都在發生著變化。代表著國民黨左派的淡藍色迅速擴張,幾乎就要將整個河南省統統納入其中了。首先是河南省城開封在民國十五年十一月六日被二十一師騎兵旅佔領,青天白日旗和五色旗同時在河南督軍署的轅門前緩緩升起。三天後的十一月九日,由和某個後世電視劇上的主人公同名的陝軍名將李雲龍(真實人物)率領的二十一師四十二旅,兵不血刃奪取了京漢線和隴海線交匯處的重要城市鄭州。十一月十二日和十三日兩天,投靠了國民黨左派的豫軍第一師先後攻佔了位於黃河北岸的新鄉、濮陽以及之前被放棄的安陽。同一天蔣光鼐指揮的第四十一旅也奪取了河南省中部的重要城市許昌,李紀才指揮的騎兵旅也奪取了豫東重鎮商丘。又過了一天南方的國民黨右派終於也按捺不住,派兵北上進入了被直軍放棄的信陽,同時又派兵渡過淮河驅逐了盤踞在徐州和淮北的皖系軍隊,將安徽、江蘇兩省完全控制到了手中。
民國十五年十一月十六日。開封城,河南督軍署。
督署大廳裡面已經是濟濟一堂,擺了數桌便宴。國民黨左派的文武高層們錯落其中。桌上滿滿的都是精美菜餚。
今天是廖仲愷、鄧演達、胡景翼等人為羅耀國踐行的酒宴。經過不到一個月的交戰,國民黨左派已經控制了河南省中、東部的大片地盤。而且在昨天晚上,吳佩孚已經放棄了洛陽全軍北渡黃河,向山西境內撤退了。今天一清早,二十一師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