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川島芳子這番話,溥儀臉上神色已經鬆了下來。眼下的確是個把槍桿子從日本人那裡要過來的機會哇有了這個槍桿子,不管是執政官還是皇上,做起來才能有滋有味。當下就笑吟吟地道:“同志們覺得怎麼樣?誰能領兵出征,和南下的抗聯打上一場?揚一揚我們安**的威風”
川島芳子又是啪的一個立正,把個小身板兒挺得筆直:“奴才雖是女流,但也不懼這些所謂的抗聯。請萬歲爺同志下旨,讓奴才領兵出征吉林有奴才在,保管可以守住長春、吉林兩城。殺得那些抗聯片甲不留”
這話明顯是要讓這一屋子的爺們下不來臺啊堂堂東北三省執政長官公署派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娃娃帶兵出征?這個不是把列祖列宗的臉面都丟光了嗎?大廳之內一片安靜,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熙洽和金溥信兩人的身上,他們倆也是愛新覺羅的子孫,正牌的宗室子弟,而且還是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打仗的手藝怎麼說也比川島芳子強吧?少字
熙洽似乎也覺得讓川島芳子去打仗有點兒胡鬧的意思,回頭看看站在他身後的金溥信,見這位仁兄眯著眼睛裝木頭人。心裡面就是好一陣鄙視……鄙視完了之後,便跨出一步,也啪的一個立正,聲如洪鐘,大聲嚷道:“奴才久歷行伍,熟知戰陣,出兵吉林還是奴才去吧請萬歲爺同志下道旨,讓日本人把武器還給安**,這個王仲義的幾萬破軍隊,奴才包打了”
溥儀笑吟吟地點頭:“準朕也就是這個意思……朕這就委任熙洽同志為吉林省長兼安**第一方面軍總司令,帶上兩萬兵去吉林。”他想了想又道:“當然,日本友邦的力量咱們還是要藉助一下的,就請他們也出一個旅團,一塊兒出兵如何?”
聽到有日本人陪著,熙洽輕輕吁了口氣,大聲開口:“奴才領旨。奴才此去吉林保管要讓那些吃了豹子膽的抗聯有來無回”
……
拉門輕輕被推開了,木門移動的輕響,讓閉目養神的川島芳子睜開了眼睛。
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長袍戴著禮貌的青年男子,正在深深地向她鞠躬。引著他前來的僕役,則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看著那個男子,川島芳子微笑道:“白先生,請進吧。匆匆請您前來,一路還算順利?”
那男子走進和室,脫下鞋子,端端正正和川島芳子相對跪坐。微笑道:“這些天,都是承蒙芳子小姐'》派來的朋友招待保護。現在南滿已經是日本人的天下,而芳子小姐'》又是日本人最好的朋友,有您的面子在,怎麼可能不順利呢。”
川島芳子微微一笑:“我可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呢更何況我和你們輔帥又是那麼好的朋友。我金壁輝可是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喔。不知道……我的這位朋友對我最近的工作成績是否滿意呢?”
今天川島芳子的客人,原來就是國民黨軍事情報局的高階特工白斯文上校,曾經負責過軍情局天津站和北京站,成功地將燕京大學、北洋大學等北方一流學府遷到了南方,因此還獲得了青天白日勳章
這一次他又被吳子良派到瀋陽負責一項特別輕鬆,也特別重要的任務就是和這個腳踏幾條船的母狐狸川島芳子單線聯絡,傳遞情報和指示。而這個川島芳子可以說是目前國民黨軍事情報局在滿洲的一張王牌了這一次,軍情局透過白斯文給川島芳子下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就是今天發生在溥儀的東三省長官公署內的那一幕。
聽著川島芳子帶笑問話,白斯文微笑著點頭:“芳子小姐'》這一次做得的確很好,只是……日本人能同意溥儀的請求,讓你們的安**重新武裝起來嗎?好像那些日本人對你們還是很不放心的。”
聽著白斯文的話,川島芳子的秀眉也是一蹙,還不住地點頭:“日本人的確是不信任溥儀,看起來他們只是想牢牢控制住溥儀這個傀儡而不給他一點權力。”她又冷冷一笑:“不過這一次重新武裝安**的建議日本人還是會同意的。”
“哦,芳子小姐'》就那麼有把握?”
川島芳子微笑:“那是託你們國民政府的福,這兩天國民政府的代表在國聯控訴日本侵略中國。而日本又矢口否認,一口咬定咱們這個東三省長官公署和安**是中國內部事務,並不是日本侵略。所以國聯決定要派出調查團來調查……你說如果讓國聯的調查團看到咱們的安**都是赤手空拳,拿著掃把在巡邏,該是個什麼印象啊?”
白斯文聞言一怔,只是看著川島芳子,訥訥答道:“沒想到還有這麼回事……難道這些日本人打算靠這樣的把戲矇混過關?現在日本人可還在大淩河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