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國軍人,江戶有些迷糊,可我和他並沒有什麼交情啊,最多就是在照片上認識吧。
“我想,江戶將軍應該知道我是誰,我也就不自我介紹了吧”,袁士均微笑著招呼對方坐下,“不過,今天可不是我請將軍來的。我是陪同將軍的一位老朋友來的,他需要和將軍探討一些問題可是又恐將軍不方便。聽說將軍的家裡面現在人挺多的,所以,他怕談的不盡興——”。
江戶尷尬地笑笑表示自己在聽對方的講話。對於這個說法,實在有些不好回答,海軍正規軍官團的軍官們天天泡在家裡不斷地請示和彙報,反正就根本不能好生休息,害得老妻天天抱怨人多嘈雜。
“江戶將軍,請吧,就在裡面,您的老朋友正在等你。”
“請——”,陳克山也微笑著請對方不用在意。
雖然有些遲疑,卻也不願意在中國人面前表示出來,江戶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帽子,大步走到裡屋門口,用手輕輕地拉開。
一個半獨立套間呈現在眼前,牆壁上刷得雪白陳設卻很簡單,一部電話,一個電腦終端(估計中國人也不會用的),兩張桌子幾把椅子而已,相比之下,小陽臺反而更加吸引人,傳統的幾朵日本盆栽綿帛花正在微微綻開。
“進來吧人都來了,難道還怕什麼嗎?”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小陽臺傳來。
江戶大步走上前卻楞住了,一個壽星眉(TMD,日本人怎麼平均就比其他國家的人活得長?鬱悶ing——)在臉上掛著突出的很明顯,這是這是自己的校長,已經88歲的武田英?可這是從那裡來的呢?到這裡來幹什麼呢?
“您”
壽星眉一邊面帶微笑,一邊準備從食盤裡面端出碟子,江戶急忙向前跪坐在對方的面前接過碟子來,“哪裡需要您來做這些事情?”
“我又哪裡——就老到了這個地步了?”,嘴上是這樣說,還是任由對方去忙活,自己也給面前的兩個杯子倒上酒,“好了,坐下,我們來喝兩杯吧。幹!”
跪坐在面前的江戶等對方端起杯子後才一飲而盡。
“好啊,年輕還是好啊,江戶,你今年55了吧?”看見對方一口就把一杯烈酒喝完,武田英有點羨慕對方了。
“是的,武田校長。”
“是啊,我當日本軍事指揮學院校長的時候是49歲,還是個中將,一晃都39年了。我記得,你那時候是因為東京大學新聞系畢業不好找工作才來考軍校的吧?”
“是的,那個時候經濟不景氣,所以畢業後就申請進軍校,也全靠您的指點,才能有今天啊”
“不,不,當時我記得我是要讓你加入我們陸軍系統的,可是你對我說你想出海,最好還要當個艦長才行。這都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按照後來的發展還是不錯的。50歲就成為了我們日本歷史上最年輕的海軍參謀長,可比我要能幹得多啊。要是你聽了我的話——也就沒有今天的江戶了”
“校長,您過譽了,如果當時不是您力主招收我們這一批大學生的話,我連指揮學院都進不了,最多就當一個扛著攝像機到處偷拍別人隱私的記者而已,還不說現在了。”
武田英和江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涉及今天的主要話題。
武田英為什麼會在這裡,是給中國人當說客的嗎?
江戶暗自這樣在想,但對方是自己從軍的授業恩師,沒有他在指揮學院的關照,自己哪裡能夠加入軍隊,沒有他的引見,哪裡能攀得上當時的總參謀長成田將軍和海軍參謀長牛本併成為他們的干將?哎——物事人非啊,當時的校長在學校發表演講的時候是多麼的激動人心,可沒過幾年前進指揮部的三位將軍都因為在臺灣戰爭中指揮失誤而被判有罪不然,哪裡輪到海軍在軍中一直獨大30年?
而隔壁兩位華軍高階軍官也正在進行著一個小範圍的討論,很明顯,袁士均對總部命令自己陪同一個老得已經快入土的退役陸軍將軍回日本很不舒服,這個號稱“特反大隊四把刀”之二的陸軍軍官並看不起日本的陸軍,私下裡認為日本海軍才算是一個精銳,尚可和中國一戰。
果然,袁士均開始發牢騷了,“我說陳司令,這個前——日本陸軍的上將能夠給你們太平洋艦隊什麼幫助嗎?我看不怎麼樣啊,都老得起橛子了。”
“可別小看這老頭,他以前可是日本指揮學院校長啊。”
“我知道——不就是那個什麼——哦——是江戶的校長嘛,現在都30多年了,對這個——日本海軍有影響力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