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現有的國際形勢下如何生存下去。現在,既然我們日本已經無法再和他們決戰,既然已經決定和平地解決爭端,那末,我們為什麼還要執著地追求他們的所謂承諾?承諾這東西——對於勝利者來說有什麼具體約束力嗎?所以我認為,與其在這裡激烈地辯論是否應該接收中國人的條件,還不如多關心一下戰後我們如何來保持民族的凝聚力,恢復經濟發展,以期在未來若干年後復興日本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一個意思,就是放棄和中國的對抗,保持與佔領軍的全面合作慢慢地恢復和發展經濟,慢慢地積蓄力量無條件投降的話能夠說成這樣,也算是有水平了。
而整個長篇大論下來都是空洞無物的說法,別說首相和大臣,就是茈仁也楞沒有聽見一個具體的辦法來,“嗯,這個對祈樸佑二黨首的說法,你們有什麼意見嘛?”,在對方已經開始嚴厲批評自民黨的情況下,作為當然主持人的茈仁也只能由自己出面來問。
“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祈樸佑二先生。”
大家聽到聲音都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聽到祈樸佑二的公然發難自民黨的大臣們都不好說什麼,在現在的情況下反正都是自民黨的錯,一切都是執政黨的錯,人家在野黨批評兩句也是應該的。當然,吉崗靜子再次站出來看來是想和老對頭在御前再次激烈辯論一下,有不少大臣心裡面就比較喜歡,或者,幫助收拾一下祈樸佑二也是件好事。
果然不出所料,吉崗靜子氣勢洶洶地質問祈樸,“祈樸黨首,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我們日本應該無條件沒有原則地向他們投降?那末,我們日本賴以凝聚國民的天皇陛下的地位應該如何得到保障?我們日本就任由他們解散中央政府,任由他們來掠奪我們的財政收入?或者,該是祈樸君成為新日本政府的總理才這樣認為的吧?”
“你!吉崗小姐,請注意你的用詞,”,祈樸毫不客氣地回敬對方,“請問吉崗小姐,我們日本現在應該怎麼辦?就如您所說的應該死戰到底,好讓再來幾個扎幌?再多犧牲50萬軍隊,再讓100萬甚至300萬平民死傷?這,就算是保住日本的臉面?”
“至少,我們應該決戰以後再說!現在我們日本還沒有真正戰敗就已經有人偷偷摸摸地想出賣國家!”,冷厲的眼神逐一掃過正在端坐的大臣們臉上,讓心中有鬼的幾個閣員嚇得急忙“勇敢”地迎上吉崗的眼睛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認為吉崗小姐的論斷是錯誤的,我們不能再讓無辜的國民繼續遭受生命和財產的損失,這是我們日本200年多年來的辛苦積蓄,不能在戰火中毀於一旦,這是一種對日本國民的犯罪!是在誘導他們走向死亡,也是對我們子孫後代的最大貽害!”,已經被點起來無名火的祈樸佑二毫無退路,反正我是在野黨領袖又不用對現在的局勢承擔責任,互不相讓地反唇相譏。
“對於萬世一系的日本國來說,沒有氣節機會主義者才是最大的犯罪!”,氣急敗壞的吉崗靜子乾脆就直接斥責對方是無恥的投降主義者。
兩個政治敵人在天皇面前肆無忌憚地互相攻擊,你說他是投降和機會主義者,我斥責你是為了虛緲的皇國面子而不惜驅使日本的優秀臣民去做明知沒有任何結果的枉死,結果最終還是要放棄武器投降。其實非常激動的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在場繼續聆聽他們的激烈辯論的已經沒幾個人了
而面色不善實在聽不下去的天皇被首相和國防大臣悄悄請出會議室轉到“菊廳”,以江戶參謀長為首的幾個高階軍事主官正在焦急地等待著天皇的接見。
“陛下,微臣”,看見天皇進來,江戶邗佐急忙上前準備按照規定行禮。
茈仁苦笑著把手一搖,“不用了坐,都坐吧”
“是。”
都坐好了以後,皺著眉頭的茈仁想了一下才開始講話,“江戶將軍,今天召你和陸海空三軍參謀長來是有關係到我們日本生死存亡的事情需要徵求你們的意見,朕和首相都需要你們如實地回答。”
“陛下但有所問,臣等敢不如實回答。”
四個高階軍官急忙站起來,整齊地回答著。
“都坐吧請你們——我們日本三軍的最高軍事主官來回答我的幾個疑問。朕的問題是,第一、這場戰爭到最後必然將是我們戰敗,關於這一點,我想正常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但我需要問的是,我們就真的沒有在戰場上扭轉乾坤的可能嗎?或者決戰到底的話,我是說,如果我們——選擇決戰到底,戰爭的程序或者是結果——到底會有多慘烈?”
作為總參謀長的江戶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