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多少了解一些情況,知道到福島巖召可能有些冤枉,已經準備給福島巖召一個降級調離第3師讓他在中線指揮一個聯隊帶罪立功的處分的前進指揮部的大員們,也好順便給秋津雄一的姐夫成田憶基總參謀長一個人情,而且,一個大佐也不值得上將們真的處置一個老資格的中將。不過,現在可就很難說了。
8月7日,上午7點。
倍受騷擾的牛鬥守軍第121聯隊第75大隊計程車兵們終於放下心中緊繃的石頭,誰叫咱歹命啊又這麼背運專門來守備這個該死的要道啊!?可惡的支那人,專門在晚上出來騷擾,晚上涼快的時候都不能好好地休息。不顧軍官們的催促,連續兩天的高強度的戰備狀態也疲憊了一夜計程車兵拒絕吃早飯埋頭就睡,乘早上的溫度還可以,多睡會吧——同樣生氣的大隊長倉口廉一中佐正在指揮所裡面不停地咒罵,不過他不是咒罵的中國人,而是自己的上司——聯隊長標津郎大佐。
在被司令陸軍第3師師長秋津雄一中將狠狠地教育了兩個小時後,標津郎大佐面對支那人的滲透和騷擾鬱悶得想吐血,沒有哪個軍官能夠安心下來工作。發洩不了的火氣只能把正向他申請後退一點好離開茂密的樹林和山區的倉口廉一中佐狠狠地斥責一頓,末了,還警告說要是繼續這麼要求就讓他回北海道守齒舞鎮和俄羅斯人對陣去。
“起來——”,帶著兩個士兵巡視的倉口廉一轉到第2中隊陣地上,樹下面只有零星幾個軍官坐在行軍桌邊上,大量的飯糰、秋刀魚和肉湯放置在那裡無人問津。一個少尉背對自己邊吃飯邊在抱怨,“這飯怎麼吃嘛——全都是些垃圾,連秋刀魚都做出來了——”,順手把咬了一半的飯糰朝後面一扔,“中隊長,我們的伙食就這麼差嗎?”
正在忙著收拾東西的司務長孤零零地站在餐車旁邊,抬起頭看見大隊長來了馬上尷尬地苦笑著,還不停地給軍官們施眼色。
大步走到面前,指著地上只吃了一口就隨意丟棄在地上的飯糰,倉口廉一抓住已經站起來的少尉領口狠狠地給了一記耳光,大罵道,“混蛋!你們敢浪費得來不容易的糧食,這簡直是在犯罪!國內經濟情況你們不知道嗎?連天皇陛下都在節省伙食費用,就是拿給你們來浪費的嗎?豬尾!你們中隊為什麼不按時開飯?”
原本準備出來解釋兩句的中隊長豬尾一郎,聽到後面關於天皇的“大話”還是不敢再開口說什麼,立刻答應了一聲,讓軍官去通知士兵們開飯。
“呼——”
正準備訓斥手下好讓自己發洩一下的倉口廉一暗叫一聲不好,急忙斜前一步撲在地上向左邊滾到樹邊,“嘣——嘣——”,兩發大口徑的迫擊炮彈已經炸響了。
炮彈準確地落在餐桌邊上,硝煙瀰漫過後,倉口廉一撲了下灰站起來,只見一片狼籍,餐桌被炸得粉碎,正在拿餐具的司務長被彈片劃過了後頸,汙血正在不斷地冒出來,眼見不得活了,炊事兵被劃傷了屁股旀撲在地上不停地哀叫著,其他兩個少尉一個被炸傷了頭,一個被彈片劃傷了胸口,還在地上掙扎,豬尾趴在地上,手裡端著的湯也灑在頭上
“聯隊長,敵襲——支那人來了——”,負責警戒的少尉高聲喊了出來。
倉口廉一大叫一聲,“集合,準備戰鬥!”
正在酣睡計程車兵們不滿意地端起了步槍,炮手和裝甲兵反應最快,匆忙地架起了武器,瞄準山腰裡和可能出現敵人的各條道路。
零散的幾十個中國士兵從山澗裡面鑽出來,利用樹木掩護,不停地用手裡面的火箭筒和步槍進行攻擊。
“自由射擊”,倭軍士兵開始還擊,機槍和自動步槍不停地噴射出火舌,無後座力炮和迫擊炮也開始招呼。
按照這幾天的慣例,兩方交火個十來分鐘後,中國人就會主動撤離,再次消失在樹林和山澗裡面。
不是不想解決問題,實在是兵力過於匱乏,沒有辦法攻克6公里外重兵把守的棲蘭鎮,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不停地來騷擾自己。
“嗯,——不對,支那人——要幹什麼?”,看見已經交火了二十分鐘對方還沒有撤退,倉口廉一有些困惑,說敵人想大規模進攻吧,可他們的坦克和裝甲車總得來吧,反正只有一條路,沒見啊——“大隊長,我看支那人今天不對——”
這不說的廢話嗎?我還知道不對呢,看見豬尾中隊長沒有繼續說下去。
“報告,聯隊通知說我們後側大約5公里的地方有一股約半個中隊的支那游擊隊出現,聯隊長命令我們大隊務必全部殲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