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我們已經確定了事件的起源,也最終認定了資金的去向,但是我不明白,佔領當局為什麼這麼急躁地進行呢?他們完全可以再拖上幾天,或者把資金多進行幾次轉手就可以完全隱蔽他們的資金來源,他們這麼急,又是為了什麼呢?”,武義則很見機,於私,不能再讓祈樸佑二繼續這樣對內閣和首相窮追猛打了;與公,現在正是判斷佔領當局意圖的關鍵時刻,如果日本統治精英階層現在陷入了巨大的內部爭鬥的話,就必然帶給日本更大的損失。
這個簡單的道理祈樸佑二同樣明白,在政敵和國家利益面前,最終還是忍受住了巨大的誘惑而選擇了後者。心有不甘地看了長門惠二一眼,又取下眼睛擦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接上話,“不過,我認為,現在就認定是佔領當局策劃的陰謀還為時尚早,畢竟我們僅僅是初步判定了資金的去向而已,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去證明這出自於佔領當局的策劃,而且他們完全可以說這一切是某個企業的行為,他們最多隻能承擔一個洩密的責任。”
後面沒有說的話是,即便最終能夠證明是他們乾的,我們又能夠怎麼辦呢?
難道,去和他們撕破臉皮公開對抗嗎?
“可是,祈樸君,能夠在日本收買一個最高階別的公務員,又能夠在一個小時內完成全部款項的支取和轉移並按時發動對日元的攻擊,除了佔領當局或者北京本身,我再也想象不出中國有什麼企業有這麼大的資金能力和長期投資下去的堅強意志”。瀨戶下榮的分析很正確,在場的自民黨官員都紛紛表示贊同。
“可,這也僅僅是推測而已,我們真正面對的時候又用什麼來質問他們呢?”
祈樸佑二雖然也同意對方的推理,但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就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在手,光憑推測就可以去和佔領當局說理嗎?
早上6點,東京警視廳對小箕隆昭的初步屍檢情況已經出來了,兩名死者在性行為之前都曾經大量服用了能夠致心臟過分激動的性興奮劑,這是導致他們“從上午10點進入房間後一直沒有出來”(警方調查報告語)並最終在踏踏米上共赴黃泉的主要原因。
隨著王姓華人的浮出水面,關於事件的後續調查也在繼續進行,因為這關係到一個大藏省最高階別公務員的非正常死亡,東京警視廳偵騎四出,針對其在死亡前接觸的人員進行了大量調查,最終在三天後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況。王姓華人去向不明,最重要的線索就此而斷,東京警方的偵察目標就逐步指向了接受資金的三家投資企業,但這個調查卻因為4月30日內閣解散和東京都地方政府的被接管而不了了之,當然,這是後話。
但是華裔在事件過程中的動作太過明顯了不說,也沒有對資金來源進行有效掩蔽,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佔領當局受到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再不對日本人施加有效的威懾就不能按期完成海軍艦隊的組建,所以這是佔領當局在無奈之下的選擇。
“諸位,大家都已經累了一天了,現在已經是6點鐘了,請就在我這裡簡單休息一下吧。這樣,把這些調查資料準備好,9點半,我們三個人一起去找吳委員長聊一聊,我需要他來給我好好地解釋一下原因。如果佔領當局不能給一個合理的說法並正式對日本國民進行道歉的話,我就將拒絕本州自治委員會主席的任命!到時候,還要請諸位為我作證!”
川崎南記慷慨激昂的講話讓武義則很興奮,也不知道是真的感動還是假的作戲,反正現在需要給祈樸佑二看看,猛然站起來點頭也表示了自己的決心,“對!您說的對,首相閣下,請您放心,會見的時候我保證將與您共同進退。我鄭重提議,我們還應該要求他們立即恢復原狀,或者至少要將全部的陰謀所得交還給日本國民。否則,我也將拒絕他們的任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武義則畢竟還是一個自民黨人,至少在目前他必須要和川崎南記保持一致,他的話說完了以後還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祈樸佑二。
但是和自民黨應該承擔現實責任不一樣,整個民主黨沒有歷史包袱,完全可以不去參合這件事。祈樸佑二知道,如果參加了自民黨對佔領當局的抗議活動,這對自己和民主黨今後的發展是很不利的。
當集團和個人的利益與民族根本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這個號稱左翼的政黨立即斷然拋棄了國家。我們,一個從來都不應該承擔中日衝突的歷史責任的政黨,斷不會因為某些不能確定的事件去和佔領當局發生正面的衝突。原本就應該由你們去負責,那就由你們去鬧吧,我是不會與你們一起去玩一個可能會引火燒身的危險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