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有地方讓人上去吧!”
“我怎麼知道?!”我沒好氣道:“用你那樸素的勞動人民智慧結個晶,樓梯就出來了!”
“…什麼態度?”殷騫知道自己一激動又顯擺了,只得岔開話道:“那現在兩條路,你說怎麼走啊?”
照目前方位看來,這個“丫”字形的岔路口,一條往東北,一條東南,都是直著過去,在老遠的地方分別轉彎。反正想從這裡去高唐村,目前是壓根就看不出來從哪兒走。
“…扔硬幣吧!”我也是萬般無奈,心想還不勝返回去再爬到坡頂,沿著上面走呢!現在我倆就好像是日本人跟老毛子打仗,鑽人家戰壕裡,個低什麼都看不見。只不過看到這條“空中走廊”,殷騫要是不想辦法上去瞅瞅,是說什麼都不會走的。
“好主意!”殷騫歪著嘴“誇”我道:“那你給個硬幣吧!~”
一摸兜,還真沒有。沒辦法,我倆只得又改變了一種形式……猜拳!我代表東南方這條路,殷騫代表東北的,一局定輸贏,誰贏走誰那邊。
過程就不說了,反正我跟這傢伙猜拳幾乎沒怎麼贏過。毫無懸念地,我們選擇走了東北方這一邊。
殷騫要是之前沒說,倒也不怎麼在意,這“空中走廊”就在我們右手邊,高度始終不曾變化,但走了兩裡多地,竟然真的連一個可以上去的樓梯都沒有。那當初它建好時,人們該怎麼上去呢?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建造它的目的又是什麼?
透過?運輸?…不太可能,這裡地勢又不險要,我們腳下就是百十米寬的平地,賽車都可以,誰要走那窄窄的一條路啊?…觀光?…那更是扯蛋!鬼才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看風景!
不過看這些木頭的表層和整體損毀程度,至少也在數百年到一千年之間,所以第二條推論幾乎可以否定了。但除此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到這東西還能做別的什麼用?
大約又走了一里多地,我們來到了一處山體滑坡的地方,這裡可能比較突出,結果整塊山壁在某一次下雨時全都坍塌了,連帶建在上面的“棧道(我暫且稱之為棧道)”也被沖垮了十幾米,亂七八糟地堆了一個小丘,如果站在上面,剛好能夠到斷開的棧道。
殷騫只是大眼一瞧,就將手裡的牌位夾在腋下,手腳並用,朝那土堆頂上爬去。
不用問,這傢伙肯定是要上那“棧道”上面一睹其風貌。
我知道想攔他也攔不住,乾脆一聲不吭,跟著這傢伙爬了上去。
來到斷開的“棧道”處,殷騫先踹掉了一些不怎麼結實的地方,然後用手扒著上面的欄杆用力扯了扯,看來還挺結實,紋絲不動。最後這傢伙找了處能落腳的地方,總算是跳了上去。
上去了還不算,他又蹦了幾蹦,轉身衝我說道:“瞧瞧!真他媽結實!照我看啊,再有個三五百年,都不會朽!這木頭肯定深加工過,在陝北這種氣候下,比鐵還耐腐蝕!”
趁他說話的空,我也近距離觀察了一下,這空中走廊要說可是真沒少下功夫,木頭雖然是黃的,但顯然是塗了某一種塗料,倒是廊頂和外面這個低調的摸樣一點也不挨邊,刷的是大紅色漆,每隔不遠的一根橫樑上,都畫著一幅長四五尺、寬半尺的畫,上面有景有人,顏色儲存得還算良好,只不過此時我還站在土堆上,看不太清楚上面的內容。
殷騫倒還沒來得及注意這些,試了試走廊上的木頭的確靠得住,朝我一揮手道:“走啊!~還愣著幹嘛?!”
“…你要從這上面走?”我吃了一驚,滿以為這傢伙看夠了就會下來。
“嗨!~從哪兒走不是走!別耽誤事兒啊!還得找秋天那丫頭呢!”殷騫說完也不理我,徑直沿著走廊向前走去。
我本來還想說什麼,看這傢伙轉瞬就走出去了十幾米,怕他有個閃失,就趕忙也跟著爬上了去。
攆上來,我還是不無擔心地道:“你這傢伙,放著好好的路不走,偏要爬上來幹嘛?真要是一路都沒個上下口,到時候怎麼下去?”
殷騫一邊看看這兒,碰碰那兒,一邊滿不在乎地道:“得了吧!~你還是先看看從這兒怎麼上去吧?咱們現在可是在溝裡,早晚要爬上去的!”
我一想也對,這條空中走廊建在離地十幾米的崖壁上,再往上十來米就是溝頂,而且上面的地勢不一樣,有高有低,也許碰到個凹陷比較狠的口子,我們就能從這裡順著爬上去,倒也不錯。
放下心來,我才開始觀察“棧道”上的東西。
第一百二十六節 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