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6部分

的確,久違了的清閒,篝火旁的黃博雅、殷騫和秋天玩得最是起勁兒,嚴克大哥在一旁不遠處,和幾個高大的蒙族漢子正一人拎著一壺酒,連說帶比劃地研討著摔跤技巧,就連司寇允老爺子都不甘寂寞,和圍在自己身旁的孩子們講著故事。

第六十四節

回想起來,上次遇到這樣的日子,還是在老家縣城的一次廟會上,有一隻鐵花隊剛好被請到我們縣表演,一連三天,天天晚上都跟過年似的。那時候我、志豪、還有蕭雨佳,三晚一晚都沒落下,跑去看還不說,跟著打鐵花的人們在架子下面又鑽又跑,毫不理會鐵花掉在身上後那微微的灼熱感。

那時候無疑是最快樂的,我們不用考慮將來,不用擔心長大後養家餬口,更不用擔心自己的身子骨是否有什麼毛病。但是這些事情在半年後一樣不少得全都擊中了我們,打在心上是那麼地疼。

從此之後,我不再看煙花,瞬間的華麗過後總是淒涼。我寧可人人都是一盞長明燈,哪怕有些昏暗,不怎麼熱烈,但至少始終亮著,給身邊的人以希望。

人,不能總是自私地活著。

但是,志豪他自私麼?我想了半天也沒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覆,我只能說,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不能僅僅用“自私”兩個字來衡定了。他更像是在進行一種報復,對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人,對那些曾經歧視過他們一家的制度,對這個社會,以及對我這個總是在他之上的“師兄”,進行著一場類似於賭博的報復。

正胡思亂想著,一個黑影慢慢走上了小土包。來到近前我才看清是秋天,她面無表情地在我身旁坐下,兩眼也呆呆地看著篝火,不發一言。

“呵呵,玩累了?”我主動和她攀談道:“玩累了就去睡吧,明天咱們還要早起趕路呢。”

“哥…”秋天叫了我一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坡下的人們,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道:“你說我要是死了,就把骨灰撒在這草原上好不好?天當被、地當床,想去哪裡跟著風就可以走…”

我聽這丫頭有點悲觀的意思,這才想到她畢竟是個還不到十八的孩子,身上天天帶著個“定時炸彈”,縱然有高手相助,但總免不了會產生那些小女孩兒的心思。於是我裝作滿不在乎地對她道:“胡說什麼呢?!你以為讓志豪下個咒你就沒救了?你也太高看他了吧?”

秋天只是自顧自地想著,也許根本未曾聽進我的話,眼神呆滯地慢慢將頭靠在我肩膀上,喃喃道:“哥,我怕。我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死了,然後被人封在那個黑黑窄窄的棺材裡,一個人在地底下一埋就是千百年。”

我並沒有推開她,而是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秋天的腦袋道:“呵呵,放心好了~。有司寇老先生在,你不會有事兒的。興許咱們明天就可以找到呼斯楞,讓他幫忙解了你的這個八脈閉竅。你小丫頭想留遺言說後事,還是過五六十年再考慮吧。”

“不…”秋天抬頭看了看我,喃喃地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你現在不會明白的。”說完又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最後這句話讓我頗感興趣,有什麼事兒是我“現在不會明白”的呢?但我一時又不敢問,怕這丫頭借情抒發,約說越難受。

不過秋天畢竟是秋天,在我肩膀上搭了不到兩分鐘,做了個深呼吸,就突然蹦起來拉著我胳膊道:“走吧走吧!下去跳舞吧!我剛跟他們學了個蒙古族的舞蹈,那步子跟打醉拳似的,可有意思了!”

我被這丫頭搞的是哭笑不得,正準備“從了她”,再下去熱鬧熱鬧,卻又忽聽黃博雅的聲音從秋天身後傳來:“喲?打擾了你們兄妹倆看星星的雅興了。”

秋天轉身看到是她,嘴唇繃了一下又鬆開,似乎是想說什麼但還是憋住了,低下頭一邊往回走一邊淡淡地說道:“那我先去了…”

見秋天走遠,黃大美女就沒什麼顧慮了,走過來正對我,挑著眉毛揶揄我道:“怎麼?賀大師現在連未成年小姑娘都不放過了?您這練的可是邪功啊。”

我皺眉輕揮了一下胳膊道:“別貧了!你沒發現麼?秋天最近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兒。”

聽到我在說正事兒,黃博雅總算換了副還算正常的表情,托起胳膊支著下巴道:“嗯…要這麼說…是有那麼一點點。但是想想又很正常。”

“你也發現了?說來聽聽?”我有些好奇黃大美女的第六感,想要看看她所察覺的和我的發現是否相一致。

第六十五節

“以前吧…”黃博雅皺了皺鼻子道:“秋天總喜歡和我對著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