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之甚淺,這十幾味藥絕大部分雖然都知道藥理藥性,但加在一起有什麼特殊功效卻無法判斷,反正既然秋天看起來這麼負責,也就不想那麼多了,端起碗來一飲而盡。感覺倒還真不錯,數分鐘過後頗有種神清氣爽的勁兒,但離完全恢復還差得遠。不過今天如果能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當可大有改觀。
喝了藥,收了碗,秋天竟沒再出來和我們胡侃,而是老老實實地回自己屋關上門,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看來這次黃博雅的刻意行為著實傷害到了她。之後殷騫朝我直打眼色,示意我去看看,但我狠下心始終沒去,又坐了一會兒,也上樓睡覺去了。
黃大小姐說得對,如果我真不喜歡秋天,就得有個稍微明確點的態度,小姑娘情竇初開,很多時候都是你無意中的一言一行,對她來說卻可能是愛的表示。
第二天起來,我感覺了一下,雖然四肢關節還是酸沉無力,但是頭不疼了,胸也不悶了,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這也使我放下心來,哪怕只是暫時阻擋住也行,等辦完事情回來隨便燒,燒死也不怕!
秋天見我的確好了許多,一改昨晚的頹廢態度,也重新恢復了嘰嘰喳喳的本性。
李伯在我們回來的那天清早跟別人一起去了鄉下收東西,留的字條是三天即歸。而此後兩天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考慮如何說服李伯再次“准假”,畢竟這回去內蒙,要找的東西還不固定,什麼時候能回來的確不好說,怕就怕老夥計不同意。
可沒想到我們準備了一整套的說辭,當李伯回來後聽說秋天並沒有被“治好”,立刻拍板決定……去!天涯海角也要去!甚至放出狠話來,如果我們不把秋天的咒給解開,乾脆就不用回來了!要不是最後我和殷騫極力阻攔,這老夥計也非要跟著去不可。
過了這一關,黃大小姐那裡也給出了具體的行動方案。這次由於要找的東西不固定,乾脆在當地租了兩輛吉普車,機動性強,汽油補給什麼的也都已準備妥當,等我們一到地方,隨時都能出發。
殷騫和秋天聽了都興奮不已,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插翅膀飛到大草原上。可能在他們看來,能夠賓士在那種一望無際的地方,是相當愜意的一件事。
此時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由於和司寇允老爺子約定的時間尚有一整日,我們也只得老老實實地等著他的到來。
回來後的第五天,黃博雅早早地就拉著一位頗有身板的中年漢子來到御寶齋,只待我們得著司寇允的資訊後立刻啟程。
“這位是嚴克嚴大哥,臺灣的洪拳和搏擊高手,在臺北開有自己的保全公司和武館,凡是有名人政要前來,一般都會選擇他的公司負責安保工作。黃鼎集團也是他的客戶之一,這次我是特意發邀請,請他來和咱們一同去的。”這邊黃博雅介紹著,嚴克微笑著朝我們一頷首,表示見過,並沒有再補充什麼,顯是不善言辭。
嚴克,30多歲,1。7米左右的個頭,寸許長的頭髮都特精神地立著,雖然看上去不算壯,但面板黝黑,青筋一根根都在胳膊上暴著,他的手,攥起拳頭來第一節指骨幾乎成一個平面,這是常年練拳的結果。如果猜得不錯,以他的身手,即使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數招內就能將我制服。
介紹完,殷騫也不避嫌,將我倆拽到櫃檯內衝黃博雅道:“我說黃大小姐,您這怎麼又找外援?上次的虧還沒吃夠麼?這些靠鈔票招來的人不靠譜兒啊!”第五十二節
黃博雅被他說得臉上一紅,隨即大方承認並保證道:“上次的確是我的疏忽,錯誤判斷了那兩個僱傭兵的人品。但這次不會了,我爺爺對嚴大哥有救命之恩,他的公司多年來也都是無償為我們集團服務的,人品絕對錯不了!”
殷騫還是有點不放心,堅持道:“就咱們幾個人不行麼?有司寇老爺子那個絕世大高手在,還要什麼保鏢啊?”
我笑著拍了拍他道:“你呀,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能夠接單保護政要的安全顧問公司都是極重聲譽的,人家可不會因為你那點破銅爛鐵就把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招牌給砸了。再說了,這次兩輛車,就得有兩個司機,除了小雅,是你開啊?還是讓我讓秋天開?”因為我很清楚,我們仨沒一個有駕照的。
“呦呦呦!~”殷騫聽我說完,表情怪異地撇著嘴道:“小雅都叫上了,你酸死我得了!”
這傢伙說得我臉上一紅,黃博雅卻沒覺得有什麼,將頭湊過去反諷殷騫道:“殷先生你想叫我小雅也沒問題的,我家裡人都這麼叫我。不過…咱們這幾個二十出頭的青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