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馳。他看一眼肩膀往外滲血,神色間已帶著些惶恐。雅部南休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現在他們王記貨執行的人傷了人,他們可是脫不了干係的。李大跨步到陳牧馳身前,揪起他的衣領吼道:“你這個混蛋,平日看你老老實實的,不想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話未說完,李大整個人便被揮出老遠,著地便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雅部南休捂住肩上的傷口看著周圍不敢動作的幾個夥計,冷冷道:“在我面前動他,活的不耐煩了嗎?”
周圍的人噤若寒蟬,甚至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看看倒地昏迷的李大。
陳牧馳眼神渙散,卻仍然執著的盯著雅部南休,喃喃道:“他才不會這麼容易死,沒錯。”似是想到了什麼,陳牧馳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光彩,“司暮雪或許知道他的下落,我真笨,怎麼沒有想到這些呢。”
雅部南休按住他想要往外衝的身體,臉色已夾上怒容,“如果他真的活著,卻不顧你的生死不來找你,你等他找他又有何意義?”
動作驀然一滯,陳牧馳不由想起那日唐以青的不告而別。
雅部南休用力拉住他的手將他往外拉,陳牧馳木愣的跟在雅部南休身後,一時也忘記了反抗。
一人前一人後,陳牧馳似是完全失了意識,大腦一片空白。雖不願意承認,但唐以青的確故意躲開自己,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卻無法否認。不過相對這些事情,只要唐以青能活著,哪怕這一輩見不到也無妨。只是,他真的還在嗎?
雅部南休回頭,看著陳牧馳站在原地不動,眉頭不由皺的更深,陳牧馳有些迷茫的抬頭,眼中帶著容易破碎的光,“你說他還活著嗎?”
雅部南休本欲直接打破陳牧馳突然升起的希望,但看到那雙眼眸,卻說:“或許吧。”
人總該是有個希望的,希望若破碎了,或者就真的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
陳牧馳笑笑,那一瞬間,他整個人似突然迸發出一種無望的希望,卻又似潛意識的怯弱害怕生出的掩飾,雅部南休轉過頭看著前方,拉著陳牧馳繼續前行,眼眶卻有些微微泛紅。
因為之前陳牧馳在王記貨執行所為,老闆王忠財自然不願再僱傭他,那個貪財的老頭甚至不想付給陳牧馳那幾日的工錢。本來幾文錢的事,雅部南休不會在乎那滄海一粟般的錢財,但出乎意料的,他對此卻格外執著。哪怕是一文錢也是陳牧馳用血汗換來的。
王忠財整日無所事事,捧著個滾圓的肚皮偶爾去瞧一眼手下的夥計們有沒有偷懶。他本自高興又多省了幾文錢,卻不想雅部南休這個殺神找上門,雅部南休找到他只一句話,“陳牧馳的工錢是多少,一文不少的給我,否則”
否則什麼,雅部南休沒有說,但是那雙傲視眾生的眼眸和身上毫不掩飾的威嚴與殺氣讓他差點忍不住雙腿打顫。他不敢反駁一句,趕緊取了陳牧馳的工錢給雅部南休。
出了王記貨執行,雅部南休便向著“錦繡”布莊行去。他手心中攥著那髒兮兮的十幾文錢幣,指甲用力的幾乎要深陷入肉裡。他那麼辛苦的工作,卻只得這幾枚銀錢,那些人真該死!
平復下心情,他進了錦繡。裡面的客人很多,男男女女皆有。陪在眾人身邊給人介紹布匹花色的是錦繡明面上的老闆—漣藿。目光轉移,最後落在櫃檯前打著算盤記賬的男子身上。他依舊一襲白衣,臉上已恢復初見時的乾淨利落,但那張臉卻是木然的,他只是木訥的盯著算盤和賬單,目光不曾多給出其它地方一分。
“這幾日生意如何?”手撐在櫃檯上,雅部南休嘴角帶著一絲淺笑。
“日進百兩不成問題。”頭也不抬的說完,陳牧馳又繼續手上的事情。
店裡其它女客一看到雅部南休,頓時說話聲低了許多,一些年輕女子偷眼瞧著雅部南休,臉上不禁泛起淡淡的紅暈。
“不知這位公子是誰啊?”一位外貌美麗的閨閣女子低聲問身邊的侍女。
那侍女帶著痴迷看了一陣雅部南休,才開口道:“奴婢不知,不過這位公子每日似乎都會來錦繡一趟,也不見買什麼東西,就是和那個呆頭呆腦的店夥計說好一陣子話。”
“你留心幫我打聽打聽那位公子的身份。”那位小姐說完,挑了批中意的布料對漣藿道,“老闆,幫我將這匹布包起來吧。”
漣藿嬌笑一聲,“小姐真是好眼力,這匹布可是上好的綢緞,您看這布匹上的青蓮繡圖多襯小姐的花容月貌。”
被漣藿這麼一跨,那女子臉上的笑不由深了幾分,又看了眼雅部南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