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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音慢慢讓眾人沉浸於其中,正當眾人感嘆之時,翡弦薄唇翕合,一曲極為飄渺動聽的歌曲便融合著琴音讓人齊齊一震,世間竟還有如此美的樂曲和聲音!

紅箋小字,說盡平生意。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斜陽獨倚西樓,遙山恰對簾鉤。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雖極美,卻又含著無可釋懷的哀愁。歌聲中處處懷戀思苦,卻不知是在思念誰人還是隻是對於自身處境的自憐。

陳牧馳有些感慨,女子一生盼的不過是一痴情郎,只是命運弄人,有時連這個小小的願望也是沒法達成的。看一眼繡臺上那個飄飄欲仙的女子,陳牧馳心道,當初,唐以青倒真是捨得扔下這如花似玉的美人與他奔赴邊關。

一曲完了,眾人都有些回不過神。

龍念月不滿的推推身邊雙眼微闔,神色放鬆的龍舯英,皺眉道:“三哥不是向來對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不感興趣,如今倒是比弟弟我還入迷了?”

好笑的摸摸龍念月的頭,龍舯英不由嘆息:“不是四弟讓我來的,現在倒是怪責起我了。”

猛的揮開龍舯英的手,龍念月不悅,“我不是小孩子了,三哥不要總把我當個小孩子哄。”他今年已經年滿二十,比龍舯英只小一歲。

有些尷尬的收回手,龍舯英心中升起一絲警惕,自己的確太大意了,雖說四弟與自己稍顯親近些,但是與其他幾位皇子關係也不差,他之所以來找自己,不過是因為他是個閒人,自己身份尷尬,在幾位皇子眼中,他恐怕不過是個賤婢生下的賤種罷了。心底暗暗冷笑,龍舯英面上卻並無多大變化,只是看著已變得冷淡,沒有了方才的閒適。

龍念月自然察覺到了這種變化,他不知龍舯英為何突然變得遙遠,他心中微急,藉著寬大的衣袖緊緊抓住龍舯英的手道:“三哥不會這麼小氣吧,我就不小心用力了些。”

龍念月是病急亂投醫,看龍舯英現下的態度,他也只能想到是方才的舉動惹惱了他,卻不知龍舯英心中所轉卻是其他念頭。

周圍氣氛依舊熱烈,除了他們身邊貼身伺候的人甚至沒有人知曉兩兄弟間的彆扭。龍舯英埋怨自己不該對龍念月如此放鬆,只是一時不悅竟讓他察覺到了。不著痕跡的抽回手,龍舯英安慰,“和你鬧著玩呢,我哪能真生你的氣。”

“可是三哥不高興,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你不用騙我。”龍念月眼睛轉向繡臺,語氣淡淡。

龍舯英一時倒不知如何狡辯,他不曾發現,他的四弟原也是這般敏銳的。

自翡弦仙子之後還有幾人,卻都無法掩蓋她的風采。所有人都覺得翡弦仙子當成花魁首位。

鳶芳樓的媽媽濃妝豔抹,姿態扭捏的移到龍念月與龍舯英跟前,往年都是請了一些有身份的豪門世家來評選花魁的,不想今年竟然有此臉面,臉堂堂四皇子都來了,這真是給鳶芳樓錦上添花的事情。

“皇子殿下,您看今日的表演可有入得了您眼的人?”捏著嗓子的音調,讓龍舯英極為不喜,但卻沒有多餘的表情表現出來。

穩穩的坐著,看一眼空空如也的繡臺,龍念月一副狐狸般懶散的模樣,他靠在榻上,不緊不慢道:“這花魁若只憑本皇子一句話決定恐怕不能讓人信服?”

“皇子哪裡話,您的眼光必定是其他人遠遠不及,何來不信服一說?我這鳶芳樓能得皇子前來已是莫大福分,若皇子願開金口親點花魁,那實在是一樁美事啊。”諂媚的湊到龍念月身邊,媽媽笑,“皇子看上的人,準沒錯的。”

坐正身子,龍念月側身頭歪向龍舯英,在他耳邊輕聲道:“四哥覺得誰合適呢?”

“都相差不多,四弟看著選便是。”淡淡的口氣,讓龍念月氣悶。

鳶芳樓的媽媽看看龍舯英卻不知他是何人,只是看龍念月對他的親暱,想必也是什麼大人物呢。

哼了一聲,龍念月嘴角微翹,“本皇子覺得還是那薇衣姑娘讓人過目不忘。”

身邊眾人一怔,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翡弦仙子更勝一籌,可此刻四皇子卻道是那位比之差些的薇衣?

“今日本是花魁大賽自該喜慶些,那翡弦仙子雖說也不差,卻是太過素淨,讓人難享紅塵之樂。”龍念月見眾人發呆,隨口亂諏。

眾人一想也是這個理,此乃風塵之地,來的人大都是喜愛妖嬈嬌媚的女人的,誰會喜歡冷冰冰不招惹人順心的女人呢。於是,花魁的名頭便落到了鳶芳樓的薇衣頭上。

看一眼繡臺上站著滿臉喜色的女子,陳牧馳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