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少佐盯著譚智文看了好一會,眼珠轉了幾下,答應了譚智文的要求。他心裡早就開啟了小算盤,如果眼前這個東野所說是真,那麼,藤野少佐不但能意外多抓到三個支那間諜,而且還能給內蒙和東北地區的抗日武裝予以重創。
他見譚智文只是孤身一人,而且能證明他身份的井上少佐已死,心中暗暗歡喜,等譚智文和他合作後,藤野少佐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便立即秘密處決譚智文,把所有功勞據為己有。
藤野少佐笑眯眯地道:“東野君,先預祝一下我們的合作取得成功。東野君,我還有個小小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叫藤野的?”
譚智文淡淡地道:“藤野君,你審問支那人女特工李茹時,你不是自報過家門嗎?”
藤野少佐吃驚地道:“什麼?是那個李茹告訴你的?難道你已經見過她?這怎麼可能?門口我可是安排了兩個哨兵的。”
譚智文面無表情地道:“藤野君,咱們都是幹特工的。你覺得你安排的兩個哨兵能攔住我?”
藤野少佐驚叫了一聲,譚智文瞥了他一眼道:“藤野君,你安排的兩個哨兵,已經讓我殺了。”
藤野少佐大吃一驚,屋子裡的四個日本兵也立即舉槍對準了譚智文。譚智文皺著眉頭道:“藤野君,帝國的特工訓令上,可沒有要你有婦人之仁這一條啊?為了我的計劃得以實施,這兩個帝國計程車兵,就必須一死以向天皇陛下盡忠。”
藤野少佐呆了一下,緩緩地搖了搖手,示意其他四個日本兵放下了槍。譚智文趁勢道:“藤野君,現在有兩個支那特工冒充帝國的軍人,在關押李茹的小土屋前站崗,小土屋中,還有另一個支那隊特工和李茹在一起。”
藤野少佐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楞了好一會,才喃喃地說道:“東野君,你這麼做是有什麼目的?”
譚智文冷冷地道:“我得提醒一下少佐閣下,我現在的身份,不是大日本帝國的特工,而是支那人的特工。”
“我在取得他們的信任後,把那三個支那特工帶入了兵營中。如果我不讓他們救出李茹,怎麼能夠讓李茹徹底信任我,從而交出那份炸燬阿拉爾大橋的行動計劃呢?”
藤野少佐怔了一怔,慢吞吞地道:“東野君不愧是帝國優秀的特工,你這樣做,真的很有希望騙取那女特工的重要情報!東野君,你情報已經到手了嗎?”
譚智文不屑地道:“藤野君,你抓到了那個李茹好幾天了,也審問過她多次,她向你交待了嗎?你從她身上搜到了情報嗎?”
藤野少佐尷尬地搖了搖頭,譚智文慢慢地道:“這麼重要的情報,李茹是決不可能隨便帶上身上的。何況那行動計劃這麼周密,她的記性最好,也不可能全記下來。我從她嘴裡瞭解到,她把情報埋在你抓到她的小王鎮的鎮郊了。”
藤野少佐驚喜地道:“既然東野君已經知道了情報的下落,那就麻煩東野君帶領我們去取出那份情報。”
譚智文嘆了口氣道:“藤野君,你作為一名帝國的特工,你認為支那人的特工有那麼愚蠢嗎?她雖然信任了我,但她在沒離開這裡時,怎麼可能把埋藏情報的地點告訴我?”
藤野少佐失望地點了點頭,沮喪地道:“東野君,那你有什麼辦法,讓那個李茹說出埋藏情報的地點?”
譚智文抽出一枝煙,點燃後,吸了幾口,慢條斯理地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不然我也不需要前來找少佐閣下配合我行動。”
藤野少佐大喜,趕緊問譚智文到底有什麼辦法,他願合力配合譚智文行動。
譚智文吐了一口煙道:“藤野少佐,如果那個支那女特工,在對前來營救她的人徹底信任後,在什麼情況下,她會說出那情報的埋藏地點?”
藤野少佐想了一下道:“這個我倒是想過,如果她受傷快要不行了,那麼,她就會把情報告訴給她信任的人。”
譚智文搖了搖頭道:“藤野少佐,我得提醒你。支那人這份要想炸燬阿拉爾大橋的絕密情報,要是沒能傳達給他們相關的組織採取行動,那對他們會有什麼損失嗎?”
藤野少佐楞了一下道:“支那人如果沒開始行動,他們不會取得成功,也不會有所損失。”
譚智文點點頭道:“少佐閣下,我還有個問題。你抓獲過的抗日分子不算少吧?他們中有沒有人挺不過酷刑和利誘,最後投靠我們大日本帝國的?”
藤野少佐得意地吹噓了一番,說他新手抓到過多少抗日分子,又在多少抗日分子在他的嚴刑拷打下,投靠了日本人。